美娱之花瓶影帝 第357节
与其说是悲伤或者痛苦,不如说是……一种思考。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放任思绪在宇宙的纵深纬度里延伸,探索时间和空间的奥妙、挖掘生命的意义。
电影画面,一下就在格斯脑海里浮现。
不由地,格斯就放轻脚步,仿佛密林里的观鸟人一般,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行踪,观察鸟类的习性,明知道自己不应该靠近,心脏却无法控制地跳动。
然而。
格斯笨手笨脚地踩到一枚石子,脚底稍稍一打滑,平静的空气被打破。
糟糕!
格斯:……
他如同木头人般僵硬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那个金发男孩——
是他。
居然是他?
格斯一愣。
“嘿,导演。”
就在格斯愣神的刹那,金发男孩就已经率先打招呼了。
眼前的,赫然是安森-伍德。
过去这段时间横扫整个好莱坞的脸孔,如果有人不认识他的话,唯一的解释就是生活在封闭的世外桃源里,彻彻底底和社交网络切断全部联系。
否则,怎么可能不认识?
这也是格斯的最大担忧。
此时此刻,安森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之际,整个好莱坞可能都塞不进他的眼睛里,结果却出演这样一部小成本实验性的独立电影——
你确定?
HBO给出提案之后,格斯自己细细询问了一圈。
最后,还是格斯的老友兼此次“大象”的制片人戴安-基顿(Diane-Keaton)一锤定音。
“格斯,你是否想过,当你在揣测、挑剔他的时候,他却点头答应出演,这件事本身难道没有说明什么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深思熟虑的最后,格斯决定给安森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在前来波特兰之前,格斯想象过无数灾难的局面——
这就是他的性格,生性悲观,往往容易看到事情的负面,并且始终在为死亡做准备。
在格斯的电影里也常常能够看到他对生活对世界的思考,从“杰瑞”到“大象”,可以看作是格斯对死亡的一种思考。
然而,但是,格斯想象的情况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记者,没有影迷,没有前呼后拥的包围人群。
没有经纪人,甚至没有助理。
安森孤零零地独自坐在秋千上,如同浮萍一般轻轻摇摆,和其他学生没有两样,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下午而已。
……就这?
难得一见地,格斯愣在原地,大脑完全跟不上思路。
但奇妙的是,就在这个当口,格斯却想起一件事:
安森应该非常上镜。
有这样一种演员,他们自带独特气质,只要出现在镜头里、出现在大屏幕上,整场戏的氛围自然而然发生些许变化,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深入探索。
在格斯印象里,安森是帅气的,看在上帝的份上,铺天盖地的新闻全部都在称赞安森的英俊和潇洒;但格斯不曾看到安森的这份气质——
也许,“公主日记”和“蜘蛛侠”都没有捕捉到安森的这种气质?
格斯想,安森出现在镜头里的感觉一定非常特别。
思绪万千,最后格斯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却是——
“头发,伱的头发!”
安森是金褐色短发,平时接近褐色,但在阳光底下就会显露出浅金色;然而眼前,安森却是一头明亮而刺眼的亮金色。
怎么回事?
信息量太大,格斯有些消化不良。
(本章完)
第523章 真实状态
信息量,太大!
一时半会之间,格斯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入手,震撼和冲击、惊喜和期待等等一股脑地蜂拥而上。
大脑,稍稍卡壳了一下。
于是。
最后脱口而出的就是眼睛看到的:
一头金发。
安森顺着格斯的视线抬起眼睛,瞥了一眼自己的头发。
“哈,这是假发。”
一边说着,安森一边神色自若地就把假发拿下来——
格斯在那里目瞪口呆,下巴脱臼,一时半会可能回不去了。
“电影里不都这样演嘛,特工们需要一点点伪装,也许就只有詹姆斯-邦德是例外了。”
悄无声息地离开洛杉矶,悄无声息地抵达波特兰,安森自然不会那么天真地全心全意相信那个狗仔,一方面和他做交易、另一方面做好两手准备。
谁能够想到,安森不仅没有保持低调,而且还顶着一个电灯泡在脑袋上?
反正这一路上,始终没有人认出安森。
噢,杰克!杰克应该是第一个。
当然,这不是全部。
“同时,我也正在尝试回到中学时代,重新感受年轻人的心态。”
格斯:……
停顿一下,格斯还是没有忍住,“你现在也未满二十岁,中学也就是两年前的事情吧?”
“啊”,安森张开嘴巴,其实,中学记忆真的非常非常遥远了,但没有关系,“你看,两年在你的世界里,就是二十五分之一,上帝,不过短短一瞬而已;但在我们的世界里,两年却是十分之一,漫长而艰难的十分之一,就好像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上个世纪——
严格来说,安森是正确的,因为他的中学生涯确实停留在二十世纪。
一语双关。
格斯一下没有忍住就笑出声来,“所以,头发呢?”
安森轻轻耸了耸肩,“伱知道,我们总是在青春期里做出一些愚蠢的选择,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
“比如留下一个丑陋的刺青,比如打扮怪异地出现在毕业照里,比如自以为潇洒地在毕业纪念册留下一些心灵鸡汤。”
“再比如剪一个丑到爆炸的发型。”
安森将假发抛了起来。
“有时候,我们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但更多时候,我们根本一点概念都没有。也许朋友怂恿一下,也许自己心血来潮,然后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上帝,我们在青春期着实有太多事情需要弄明白了,对吧?”
从洛杉矶到波特兰,安森就一直在揣摩角色心理——
尽管同样是中学生,但这个角色和“公主日记”、“蜘蛛侠”截然不同,后面两个角色的普通是相对而言的,而“大象”里的普通则是实打实的。
在这个人物身上,没有主角光环,一切都很普通。
就好像……杰克一样。
所以,塑造前两个角色的时候,安森能够找到人物弧光也能够找到角色落脚点,这也是电影的常态;但这次则不一样。
电影里,人物总是有一个弧光,他们会成长会蜕变。
现实里,人物却没有一个弧光,他们不一定会成长,可能一直被困在原地打转、肯定没有进步反而后退、可能一路摆烂到底。
这也意味着,在“大象”里,安森的表演不应该寻找一个弧光一个脉络,而是应该寻找一个状态——
一个真实的状态。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人们常常认为,“做自己”是最简单最容易的事情;但现实并非如此,现实生活里,人们往往带上一层又一层的面具,严严实实地隐藏自己的真实。
因为真实往往意味着脆弱。
演员也是如此,他们习惯了表演,在电影里在节目里在日常生活里,久而久之,就连他们自己也拿不下面具,无法确认真实的自己隐藏在哪里。
当演员需要拿掉面具,在舞台或者镜头面前展示真实自己的时候,反而是最为困难的。
没有了面具,没有了盔甲,一种毫无防备的赤裸状态。
安森细细回想,少年不知愁滋味的那些岁月是什么模样的,时光的尘埃严严实实地掩盖记忆原本的面貌,以至于自己也无法确定记忆的真实和虚假。
他以为那些岁月都是幸福的,父亲的事业还没有暴雷、父母的婚姻也没有出现问题,他在教室走廊里来来回回的脚步都是踩着阳光肆意起舞的。
然而,并不然。
冷静下来,脑海里浮现的不是那些幸福和美好,反而是那些琐碎细小的烦恼和无法表述的迷茫——
作业。老师。同学。女孩。零花钱。
一个个烦恼塞满日子的角角落落,因为课间活动没有吃上一根冰棍而懊恼,却又因为上课看到死党开小差被老师发现而幸灾乐祸,下课回家路上收到女孩的告白情书而成为一群小伙伴的起哄对象。
一直到长大以后才知道,那些烦恼也是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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