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无赖，我在披荆斩棘乱杀 第95节

　　“到底是什么歌。”蔡彬嘉陷入思索。

　　被他念叨的秦疆到底到没到？到了，只不过被崔骏领着和摇滚老炮们打招呼中。

　　“你们应该都认识吧，”崔骏说。

　　“当然认识，参加披哥的节目里，我就意识到了，一个很有才华的歌手。”范邀也搭话。

　　有两个老炮推荐，秦疆轻松的融入蔡彬嘉口中排外的小圈子，即便秦也没想融什么圈。

　　融创都烂了，更何况融圈……咳咳夹带私货，言归正传。

　　这间休息室原本是钢乐队的，但过来聊天的人越来越多，因此十几平塞了九、十人，显得比较拥挤，范邀、崔骏、王立焦、钢乐队等人都在。

　　“《烂泥》《杀死那个石家庄人》，确实有态度，《存在》就偏流行了一点。”王立焦说。

　　《杀死那个石家庄人》是有人录制了视频，因此互联网知道的人有不少，但《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都没什么视频资源。

　　“摇滚要流行也要硬核，否则只是一小撮人的狂欢。”范邀说，“大少爷不识人间疾苦。”

　　“你确定要这样说话吗？当着小辈跟前？”王立焦抬头瞧着范邀，他今年五十好几，头发灰白，比实际年龄看起来更显老。

　　老是老了点，但依旧是一点就炸的脾气，进入战斗状态。

　　“难道不是吗？不商业，靠打工出片吗？然后出意外，和384乐队一样？”范邀戳王的痛脚。

　　“那么你呢？拥抱商业，去参加披哥，认识一些摇滚天才？”王立焦道，“戒子你知道我们国内现在的摇滚天才是谁吗？”

　　“谁？”刚乐队鼓手手戒不感兴趣地问。他是真不了解，但碍于被点名，还是接话。

　　有什么好天才的？手戒在十几年前就被誉为华北第一鼓手，谁年轻时还不是个天才？

　　“蔡彬嘉，认识吗？”王立焦笑着问。

　　“我听歌不记歌手名，他有什么代表作？”手戒迟疑的问。

　　“代表作？”王立焦说，“《水星记》。”

　　“听过，还不错……”手戒说，“但《水星记》不是摇滚吧？”

　　“蔡彬嘉让摇滚迷笛奖第一次呈现在大众面前。”范邀打断两人的对话，“蔡彬嘉为摇滚带来了多少新歌迷？有多少年轻的乐迷是通过他接触摇滚的？他这几年做出的努力，至少比一个半隐退的人强。”

　　王立焦就是那个半隐退的人，最多帮朋友写旋律，基本不会出现在公众面前，摇滚之夜能来，也证明主办方龚洺在摇滚圈真有排面。

　　范邀和王立焦吵得不可开交，屋里其他老炮格外淡定，有人前排吃瓜，有人玩自己手机。

　　“别在意，他们两人是陈年旧怨了，一碰面准要吵架。”崔骏把怪味胡豆拿给秦疆。

　　秦疆从不会客气，接过来就咔呲咔呲吃着。

　　他想起一件事，蔡彬嘉是流量明星，相比同行他实力强劲一点，但要说他是摇滚歌手，就不合格了，因为蔡本身创作能力不行。

　　摇滚圈子里最出圈的歌手当属禾娘，有前途也有嗓子，更有态度，但无论范邀还是崔骏，都没生起“好才之心” ，因为性别吗？还是其他缘故？

　　“这一届摇滚之夜的阵容，估计是空前的，估计也绝后了，主办方不知道用了多少人情，请了这么多人。”

　　除了前面说的半隐退的王立焦，还有刚乐队，成员内部发生矛盾，有长达十一年没同台了吧。

　　秦疆有些小激动，当然他激动原因不是和这些大佬同台演唱，本质上他并不把自身当做一个歌手，因为歌曲和成功都不是他自己的。

　　激动的原因是观众多！代表着能获得更多情绪硬币，硬币越多就可以多玩几次巨星娃娃机，就意味着能挣更多钱。

　　啧啧，快点快点，我也想享受豪华游艇、私人飞机的味道。没错，秦疆已开始肖想私人飞机了，毕竟他挣钱就是为了享受，不享受挣钱干甚？

　　秦疆吃着怪味胡豆，刷着短视频。

　　“摇滚之夜，买到票的朋友绝对是赚到，禾娘、万巴、大A，更重要的是还有刚乐队！”

　　“这里是小让，给你们带来最新的直播，哇世博公园附近一两公里都围起来了，好多不远万里赶来参加的观众。”

　　“音乐小巴今日，摇滚圈四大美女都到了禾娘、徐泞、费翱萝、瓜瓜，乐迷们有福气了。”

　　“我是摇滚诗人，专门解说摇滚歌曲的播主……”

　　N多网红过来蹭热度拍摄，摇滚之夜还未开始，微博和抖音热搜第一。

　　说起来，秦疆的抖音账号“娃娃机百抓百中”，已经在看直播中花费了五六十万了，被知道了说不定又会上热搜。

第128章 不出意外，我压场

　　“啊啊啊啊世纪同台啊，我居然瞧见王立焦和范邀同台合作。”

　　“他们俩怎么了？”

　　“这两人的矛盾由来已久，一开始是摇滚该不该拥抱商业之争，后来因为384乐队主唱成植物人彻底闹掰。”

　　“有一说一，月团可惜了。”

　　等等讨论声。必须科普一个小小知识点，生活的星球到月球的平均距离是三十八万八千公里，因此384又被叫做月团。

　　观众们从五个检票口入场，相比其余音乐节，摇滚之夜购票者许多是三四十岁的，谁还没年轻过。

　　新鲜韭菜太多，五个检票闸口就负载了。不能说听摇滚就是韭菜，但花费一两百购买周边，那就是了。

　　下午四点“摇滚之夜”启动，首个出场的是王立焦，要压住场子，并且还要搞气氛，让观众迅速进入状态，确实需要老炮出手。

　　“第一首歌，《没有明天的夜晚》。”王立焦身上挂着一把吉他，不唱歌时整个人感觉很疲倦，仿佛被生活折磨得只剩一口气。

　　手指触碰吉他弦，王立焦整个人都焕发新生，那感觉——就跟社畜发了一大笔年终奖，突然就支楞了。

　　“哦，嗓子倒了，没有以前的味道了。”

　　“我记得王立焦又抽烟又喝酒吧，一点也不爱护嗓，五十来岁，能有这样算不错了。”

　　对话的两人是《人人日报》旗下记者老周和老鹰，两人音乐素养很高，因为他们精彩对接《人人音乐》月刊的报道。

　　“到这把年纪，还能真唱，还要求什么呢。”老周宽容些。

　　“又不是免费，出场费是我们几年的工资。”老鹰刻薄些。

　　王立焦这尊老炮确实不行了，演唱到副歌“生活到底是今天的希望，还是明天回忆，夜晚请告诉我”，这句歌词会点到五组D5位置，但王是果断躲高音。

　　效果很好，这首歌火了二十多年，现场又都是喜欢摇滚的，基本都会唱，特别是有记忆特点的副歌，基本全站合唱，包括迷蒙车、大肚廉、大A等乐队出声一起，因此暖场的作用绝对达成。

　　至于镇场子——王立焦是这个世界国摇的领头人之一，地位毋庸置疑。

　　“喔喔喔！”蔡彬嘉因为跟着嚎了两句。

　　“秦疆你怎么忍住不大声唱出来的。”蔡彬嘉瞧着默不作声的秦疆。

　　“我生性腼腆，不爱当众唱歌。”秦疆老实回应。

　　“呵呵。”蔡彬嘉笑了，这笑话真冷。

　　摇滚之夜歌手们是嘉宾，但也是观众，他们在舞台左右舞台的中间，比普通观众听得和看得更清楚。

　　为什么摇滚之夜有左右两个舞台呢？

　　和音乐节理由相同，都是因为舞台设计。

　　空旷的公园是没办法和体育馆开的演唱会一样，可以一百八十度或者三百六十度的角度供给观众看的。

　　最多一百五十度的观赏角度，所以观众多就需要多设计一个舞台分摊观众，毛熊国的那个格林卡音乐节，还有五个台呢。

　　“嗯？”蔡彬嘉又发现了秦疆除了不要脸之外的特点，还有一个特点，很自我？

　　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因为老前辈的表演，秦疆一点也不在乎，自顾自的瞧着手机。

　　“秦疆你是有什么急事吗？感觉听歌都拿不起精神。”蔡彬嘉问。

　　他的问话，也吸引了万巴主唱楚邝和大肚廉主唱官玖，两人分心听着。

　　“我个人来说，并不算太喜欢摇滚乐。”秦疆老实回应。

　　不喜欢？楚邝和官玖想起了草莓音乐节的《杀死那个石家庄人》，能写出这种歌词的叫不喜欢？

　　蔡彬嘉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继续听歌吧，舞台的王立焦一连唱了三首，第四首歌曲时，范邀上场了。

　　两位老炮在台上互相呛声，不过在观众面前，稍微是留了一点面子。

　　演唱如下：

　　王立焦三首。

　　王立焦范邀唱两首。

　　范邀三首。

　　范邀王立焦两首。

　　最大可能给老家伙休息时间，并且最大可能调度现场氛围，排列出场顺序的工作人员还真是个人才。

　　“还能喘口气吗？”崔骏给两人递了水。

　　“死不了。”

　　“我比他好多了。”

　　两杆老枪，枪管都掉漆了，但枪口还硬着呢，死不承认。

　　“老了要认老，还是看看年轻人的表演吧。”崔骏说。

　　年轻人？说的是秦疆吧，范邀认可他的才华，但只能说，距离他还差得远。

　　“那就看看老崔介绍的年轻人。”王立焦说话声都有点急促。

　　不知不觉，秦疆就成为了老炮团体期待的歌手，全靠老崔拉仇恨——哦不对是帮忙扬名。

　　准确说，表现好是扬名，表现差是拉仇恨。

　　下一个上场的是迷蒙车乐队，草原重金属，气氛能承接。

　　“禾娘在那边，你不去……”蔡彬嘉在空档期才接着聊，“你不去打个招呼？”

　　“嗯？禾娘来了？”秦疆脸上有点惊喜，“果真吗？海报没看见她的名字。”

　　“特殊嘉宾吧，不过互联网早就曝出了消息，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蔡彬嘉解释。

　　那太好了，秦疆突然开心，禾娘到了，那么抽到的歌来演唱，就合适了，否则怪怪的。

　　看来秦疆的真爱是禾娘啊，蔡彬嘉见状内心想到。

　　“不过……老秦看行程表，你是上半程最后一个上场。”蔡彬嘉说，秦疆作为压场尾，场头是王立焦加范邀啊，如此对比，压力太大。

　　“噢，意料之中。”秦疆说，“如果没有意外，我参加任何音乐节，基本将是最后一个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