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三：从改姓开始 第90节

　　等到索依夫直接询问牧山河的真实身份，牧山河也没隐瞒道：“其实我是东北人，只是前几年赚了一些钱，就搬迁到香城那边定居。在那里，开了几家公司。”

　　“哦，那你为何要移民去香城呢？”

　　“将军阁下应该知道，有这样一个身份，能方便我从事这样的生意，不是吗？”

　　如今国内对待外资的情况，牧山河相信瞒不过索依夫这样的人。表明自己是东北本地人，也是觉得这种事，如果对方花时间调查，想必也能调查出来。

　　但他隐藏的身份，想必索依夫也不可能调查出来。半真半假，反倒更容易取信于人。而且牧山河觉得，索依夫询问他的身份，未尝不是一种考验。

　　若是他选择欺骗跟隐瞒，那么后续交易，肯定会有波澜。如果他坦诚相告，索依夫就会觉得，他是值得信赖的交易伙伴。那么很多事，索依夫就敢让乌卡诺夫放手去做啊！

第211章 谁是吃亏的那个

　　前世在网络上，牧山河见过所谓的‘飞机坟场’。可此番应邀来访，看到摆放在眼前密密麻麻，其中却有不少锈迹斑斑的坦克，他觉得这应该是坦克坟场。

　　做为二战时期研发，且名气颇大的主战坦克，如今却被遗弃在凌乱的堆场暴晒。幸好它们都是冰冷的钢铁巨兽，换做有热血有思想，恐怕真可能出大乱子。

　　虽然有些感慨，可做为买家的牧山河，看到这些并未妥善保管的坦克，表情多少显得有些难看。而带来的坦克专家，心在滴血的同时，表情同样有些难看。

　　好在索依夫也很直接的道：“吴，早年打造这些坦克的钢材，都是优质的钢材。虽然年代有些久远，可做为废旧钢材重新炼制一下，还是能炼出不少好钢材的。”

　　“将军，我不否认这些破烂可以回炉重炼，但您应该清楚一件事，这些坦克的材质并不完全相同。后续即便要重新融炼，也需要先对它们进行拆解。

　　如果直撞挤压就能回炉重炼，恐怕你们也不会把这些破烂货堆积在这里。因为你们炼钢厂的人非常清楚。按材质拆解这些坦克，花费的成本或许会更高，对吧？”

　　身为合格的商人，挑卖家货物的毛病，那是理所当然的事。那怕索依夫表现的很客气，可牧山河依然有话直说。生意场上无父子，何况他是别人的岳父。

　　被牧山河揭穿小把戏，索依夫也不生气，继续笑着道：“你确实是位合格的商人，可即便拆卸它们的成本有点高。但也不能否认，它们是由钢铁铸就的吧？”

　　“这一点，我倒是认同。只不过，它们的价值，恐怕我给不了太高的价格。因为这些破烂拉回去，我还要招募一批人，对它们进行相应的分拆。

　　按照坦克每个部件，使用钢材性质不同拆解后统一分类。如此一来，我才能想办法，将拆卸好的各类钢材，卖给国内的钢铁厂。如此一来，成本就增加了。”

　　始终强调这些坦克，并非废旧钢材反倒是堆破烂的牧山河，自然也是希望借此压价。他很清楚，对眼前这位心有不满的将军而言，再不满也只能憋着。

　　品尝到交易带来的好处，如果失去这种福利，先不说他会不会觉得难受，就他笼络的那些部下，恐怕也会心存不满。就算这片区域，是他的防区又如何呢？

　　挡人财路，不亚于杀人父母。如果真把所有既得利益者得罪，他这将军的位置恐怕也坐不稳。至少牧山河确认一点，他笼络的那些部队，服从他的命令可以。

　　可真要涉及到造反，又或者直接反对北极熊首府发出的指令，恐怕这些为利益而忠诚的部下，很多都会瞬间清醒。再者，这次交易做不成，对牧山河有损失吗？

　　据他所知，斯拉瓦背靠的‘姐夫’，同样是一位军方将领，那怕职务没索依夫的高。但两人管辖的区域不一样，真要交锋的话，谁胜谁负还真的未尝可知。

　　加上另外一位合作伙伴，对方的后台则是管理地方的权贵，甚至关系能直通首府。前次交易的大多生活物资，都被直接转运首府，满足那些权贵的私欲。

　　选择出售的那些生活物资，已经足够支付交易所需付出的成本。这就等于说，多出来都是赚的。如此赚钱的生意，索依夫真敢横加干涉吗？

　　相比于放在堆场大多生锈的坦克，那些古董火箭炮的发射车跟发射管，在牧山河看来同样没有多少修复的价值。想来对方也是知晓这一点，才敢将其当废品卖。

　　通过山神空间，牧山河很清楚搜索到，在坦克坟场附近，还有一些废弃的坦克。从那些坦克的型号看，应该就是之前他猜测过的62型主战坦克。

　　那些坦克废弃的数量也不少，被封存在仓库里，想来大多都有些毛病。反倒是这些34型的坦克，外面看上去锈迹斑斑，可不少坦克发动机依然保存完好。

　　运回去简单修缮一番，想来这些发动机都能重焕生机。在牧山河看来，这一点想必索依夫也没预料到。但在洽谈时，牧山河还是坚持先少量兑换一些。

　　看到索依夫似乎有些不满，牧山河也很直接的道：“将军，我不是军火商，伱卖的也不是旧武器，而是一堆真正的破铜烂铁。可它外形奇物，比破铜烂铁更难卖。

　　这次若非乌卡盛情邀请，加之我跟他关系不错，其实我不太愿意冒这样的险。您是这里的统治者，就算上面有人想找您麻烦，恐怕他们也会忌惮您手里的权力。

　　可我呢？我只是一个普通商人，我不知道跟您做这种交易，需不需要承担额外的风险。或许您会说，在您的地盘，您能保证我的安全。但这种话，真的可信吗？

　　这是风险之一，还有一个风险，那就是我需要把它们运回去，还不能直接当废铜烂铁去卖，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将它们进行拆卸之后再出售。

　　如果有人举报，那么这些可以被认定为废旧武器的交易品，就有被查封的危险。换做您站在我的立场，您觉得这种生意，我敢大批量的交易吗？”

　　有理有据给予反驳后，索依夫发现人家说的确实有道理。甚至在这番话里，他不难听出牧山河似乎没什么背景。即便有背景，想来他的背景也不会太强悍。

　　这种情况下，双方最终达成初步协议，第三次乌卡诺夫用于兑换的物资，可以用这些废旧坦克、大炮跟发射车抵扣。但数量跟价格，都必须给予一定的折扣。

　　等到最终签定协议时，望着略显犹豫的牧山河，乌卡诺夫有些小声道：“吴，怎么了？这协议有问题吗？”

　　“唉，乌卡，我真担心被你坑啊！不得不说，您岳父很厉害。不知不觉间，我竟然一次买下五百吨的破铜烂铁。我怎么觉得，有种上当的感觉呢？”

　　“吴，怎么会呢？这些物资虽然不怎么好，可你运回去好好拆卸一番，能拆卸出来的钢铁至少在六百吨。只要能卖出去，你肯定会大赚一笔。”

　　“你也知道，东西要卖出去才能赚钱。如果卖不掉，我就亏大了！”

　　似乎很少见牧山河吃瘪，想笑的乌卡诺夫最终还是忍住。而站在旁边，期待两人签定交易合同的索依夫，终于放下戒心，甚至觉得谈成这桩交易，他功不可没啊！

第212章 真是一肚子坏水

　　尽管此次验货之旅，看上去是乌卡诺夫跟其岳父获得胜利，用这些留着毫无价值的破铜烂铁，兑换来急需且宝贵的生活物资。但牧山河，真的就吃亏了吗？

　　返回边城的路上，由许思文邀请来的武器专家，也跟牧山河讲述那些废旧坦克跟发射车的潜在价值。对如今的国内而言，可一直提倡所谓的勤俭节约。

　　衣服破了缝一下依然可以穿，而这些废旧的坦克拉回国内，或许无法直接翻修列装部队。但对国内的技术人员而言，他们绝对有办法将其变废为宝。

　　而牧山河也很直接道：“那些外表生锈的坦克，我之前有询问过看管员。其中有不少坦克，都是淘汰后直接封存。后来没地方放，才把它们拖出仓库放在堆场。

　　这就意味着，坦克外表看上去很不起眼，但坦克的内部发动机应该还是好的。虽然是淘汰货，但对目前的咱们而言，这款坦克的发动机应该能借鉴不少吧？”

　　“真的吗？那些坦克的发动机还能用？”

　　“上百辆坦克，挑出几台还能用的发动机，我觉得问题不大。但后续拆解过程中，你们需要注意。有可能的话，拆解之下你们先对坦克进行内部检修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也是哦！如果这款坦克的发动机还能用，确实对我们研制新型坦克发动机，有不少的好处。坦克对发动机的需求很高，而我们在这一块，跟国外差距很大啊！”

　　知道身边这位请来的专家，也是负责坦克研发的。而牧山河也适时安慰道：“没事！套用国外的一句话，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别人有的，咱们也会有的！”

　　如此一番话，让专家也倍受鼓舞。事实上，这次交易来的废旧坦克跟发射车，值钱的东西还有不少。但如何用好这些东西，就要看接收的那些技术员跟专家。

　　或许在别人看来，二战时期的主战坦克，性能威力都有些落后。可实际上，如果牧山河有渠道跟能力，将这些坦克翻新卖去非洲，价格只要便宜点，非洲大叔会疯抢。

　　至于说北极熊为何不做这样的事，那是因为北极熊卖武器装备，都卖在他们看来，能代表他们武器研发能力的装备。这种淘汰货，他们好意思卖给买家吗？

　　考虑到交易这些东西，多少有些敏感，牧山河特意将交易时间，安排在界河封冻之后。直接在界河附近，另外开辟一个交易场，进行这种敏感物资的交易。

　　而乌卡诺夫对于这种提议，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那怕索依夫也觉得，牧山河可能真没官方背景。如若不然，为何交易这样的物资，还要如此小心谨慎呢？

　　因为运输这些坦克还有发射车，需要用到重型卡车等运输工具，牧山河也很直接的道：“乌卡，货物还有卡车，你到时全部卖给我。这种二手卡车，伱们应该不缺吧？”

　　“可以！只是数量不能太多，毕竟这是重型卡车，寻找起来也比较麻烦。”

　　“没问题！下次交易时，我就不缺拉这种重货的卡车，不是吗？”

　　“也是哦！”

　　对目前国内而言，军用重型卡车数量确实很少。虽然是二手的重型卡车，可得知这笔交易后，军方也非常满意。这种重型卡车，能大大提升部队转战能力呢！

　　相比坦克的行进速度，卡车自然要更快一些。最重要的是，卡车在机动性能方面，依然要比坦克更强一些。而这种承载数十吨的重卡，目前国内还真造不出来。

　　如果能买一批过来借鉴一下，对研制国产的重型军用卡车，相信也能起到非常不错的作用。只花费一些生活物资就能买来这些，那简直捡了大便宜啊！

　　为避免招惹怀疑，牧山河也跟许思文道：“考虑到交易这种物资，不宜让普通人知道。你让接手的人，全部换便装，另外多抽调一些司机过来。”

　　“你是怕乌卡怀疑？”

　　“这不是很正常吗？如果他知道，我打通了军队渠道，你觉得他跟他岳父，下次交易会不会提价？我还想着，下次继续薅他们羊毛，62型的坦克我还没买到呢！”

　　“你这家伙，还真是一肚子坏水啊！”

　　“滚蛋！明明我是做贡献，怎么成了一肚子坏水。要不要，我给许老告个状？”

　　被威胁的许思文果断认怂，虽然今年刚完成两次交易。可交易回来的物资，令上面非常满意。无论价格还是品质，都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尤其第二次交易的物资中，还有少量新生产尚未销售出去的机床。原本那些想压价的国营机械厂，在得知这些新机床被南方同行给抢了，后悔的直拍大腿。

　　价格虽然比二手的贵了些，但这些机床是全新的。无论性能还是加工精度，其实都要比二手机床更高。而许思文开出的价格，已经比进口价低了三四成。

　　可这些人偏偏觉得，许思文搞来这么多二手机床，如果他们不出手购买，他肯定就卖不出去。结果许思文二话不说，直接把生意伙伴扩展到南方。

　　收到新机床的南方同行们，看到这些崭新的机床，还有相应的说明书，瞬间变得兴奋起来。用很多机械工程师的话说，有了这些机床，他们加工精度跟产能会直线飙升啊！

　　得知消息的牧山河，也很直接道：“现在后悔，早干嘛去了？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可那有他们这样当邻居的呢？得了好处，还真当我们是软柿子，谁都想捏一把？”

　　对于这样的吐槽，许思文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国内买家数量一多，他跟牧山河兑换来的工业物资，还真不担心卖不掉。甚至交易来，立马就能装车运走。

　　每次对方送来交易的工业物资，许思文都会按照清单提前联系好买家。而后对方打定金，他这边安排装车发货。等货运到后，对方再支付剩余的费用。

　　至于说赖帐，那也要有这个胆量才行。谁都清楚，许思文背后站的是谁。这么多领导关注的交易，他们敢赖帐的话，领导们会怎么想呢？

　　再者说，许思文卖给国内这些买家的价格，真称的上良心价。人家已经做了贡献，难不成打算让别人白送吗？替别人白做嫁衣的事，傻子才干，而牧山河跟许思文是傻子吗？

第213章 会惹来什么麻烦

　　每年界河被冰封时，活跃在界河附近的商贩们，也会自发组织相应的集市进行交易。对商贩们而言，这段时间无疑是黄金时期，自然要抓紧机会倾销跟收购货物。

　　可对此时身处边城的牧山河而言，他却已经不参与这种小打小闹的生意。跟他交易的乌卡诺夫等人，自然也看不上这样的交易。在他们看来，散货价格太高了些。

　　除此之外，要收购到他们所需的货物，那需要花费多少时间跟成本呢？

　　现在跟牧山河直接私下交易，他们只需提前联系好牧山河所需的工业物资，便能兑换他们所需的生活物资。价格卖的是便宜了些，可交易来的生活物资也便宜啊！

　　总而言之，跟牧山河合作过的人都清楚，只要守规矩的话，那么牧山河真能让这种生意做到双赢。毕竟牧山河验货开价，也不会故意压价，而是要比市场价低一些。

　　如果没有利润，那牧山河又何必做这样的生意呢？

　　等到第三次交易时，跟斯拉瓦两人的交易，依然在界河附近进行交易。跟其它人喜欢选择白天交易不同，牧山河则一如既往选择晚上。

　　还是之前交易的河运码头，大量国内急需的工业物资，被一支车队陆续运抵码头货场。待牧山河检查运来的物资，确认没问题便让人开始卸货。

　　整个交易过程，牧山河跟两位合作伙伴，都会盯着那些物资。卸好斯拉瓦等人运来的工业物资，打开码头存放生活物资的仓库，又让工人替斯拉瓦等人装车。

　　看到货物全部装车，牧山河也会适时道：“合作愉快，路上注意点安全。”

　　“吴，你就放心吧！在这里，敢打我们车队主意的人，恐怕真找不出几个来。”

　　“那说明还是有敢打主意的人，对吧？赚钱虽然很重要，但安全同样重要。至少我不希望，跟你们交易的物资出什么问题。虽然从此刻起，它们已经属于你们了。”

　　“这是自然！伱也一样，很期待我们下一次的合作。”

　　“我也同样期待！但要筹集你所需的大量物资，我同样需要时间，想必你也一样，对吧？”

　　相视而笑，做为负责人的他们，很快便握手拥抱告别。先前负责运送物资的司机们，虽然很好奇牧山河一行的身份。可到了码头这，他们也不敢随意走动。

　　因为斯拉瓦他们非常清楚，除了在码头干活的工人外，牧山河手底下还有一群狠人。据说都是从战场上活着走下来，真正经历过尸山血海的铁血老兵。

　　尽管他们之间交易，从不涉及武器这样的敏感物资。可斯拉瓦他们非常确认，如果他们敢在码头乱来，那牧山河手下这些狠人，也会让他们司机知道什么叫厉害。

　　至于说派人过来直接抢，那造成的动静就太大，恐怕最后谁都要吃不完兜着走。对眼下边城的商贩而言，谁敢做坏规矩的事，那是要被群起而攻之的啊！

　　交易完斯拉瓦等人所需的物资，牧山河找来孙轩询问道：“让老许安排的人，到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