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三：从改姓开始 第115节
如果他依然死性不改，那牧山河也懒的花心思跟时间，去救治一个完全不值得去救的人渣。因为那样，或许会令更多无辜之人，受到这位人渣的祸害啊！
第271章 防不胜防的阴招
关于刘盛文父子与牧山河，在小院最终聊了些什么，外人基本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是，父子俩最终留在农场，甚至成为农场的临时工，跟着下地干活做事情。
从小被宠到大的刘山江，尽管很难接受牧山河给他安排的工作。可想到父母那期待的眼神，还有牧山河抛出的希望，他最终咬牙当起农场的畜牧员，专门给梅花鹿清理圈舍。
除了每天给梅花鹿打扫卫生，还要学会割草跟喂鹿。刚开始的几天，每天他都觉得腰酸背痛。而消极干活的下场，便是直接被监督员李易扣工资。
虽然刘山江很想冲上去跟李易干一仗，可李易很平静的道：“怎么？是不是想打我？先不说你能不能打的过我，如果敢动手的话，是要被开除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令刘山江瞬间火气全消。他很清楚，李易给他当监工，不出意外就是那位堂弟搞的鬼。可远在京城的爷爷，都交待他好好干，他还能怎么着？
说的丢人一点，即便他现在想独自回京城，恐怕连买火车票的钱都没有。反观他父亲，每天在农场打零工，有时去水稻田帮忙，有时去温室大棚那边帮忙。
尽管刘盛文来之前，也是带了一笔钱。可牧山河当时便直接道：“我只认你们在农场赚到的钱，如果不是你们亲手赚到的钱，那承诺就此作废。”
早年都养尊处优的刘盛文，如今每天跟农场那些正式工一样，换上农场发的所谓迷彩制服，天天下地干活。刚开始也累，但时间一长刘盛文竟然适应了。
觉得吃饭变得更香不说，那怕睡觉也变得踏实安稳了许多。尤其看到儿子终于不再反抗，似乎选择了认命，每天同样忙碌照顾那些梅花鹿，他心里更高兴了。
“还是老爷子厉害，知道这种刁难实则是在磨砺小江。如果他这次，真能有所长进的话，就算最后治不好，那又何妨呢？山河这孩子，也是嘴硬心软之人啊！”
埋头在农场干了一个月，跟往常一样检查工作的李易，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刘山江，也适时道：“吃完中午饭，记得带上你的工卡，去二楼财务那时领钱。”
“哦，知道了！”
听到能领工资了，刘山江表情终于绷不住，甚至有点小开心。按他跟父亲计算的收入，父子俩只要在农场干上小半年，应该就能凑齐首次治疗费用。
等到中午吃完饭，父子俩一起来到财务室领工资。看到管理财务的人员，将这段时间赚的钱核算清楚，甚至很细心的道：“老刘，这工资工价单没问题吧？”
“没问题！”
“那就好，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你点一下。出了财务室，要是帐目有误的话，那就跟我们没关系了。你好好点一下，在我们农场当临时工，工资也不错吧？”
“确实不错！虽然辛苦了一点，但工价确实比外面更高。”
“那是自然！你这种长期临时工，农场附近村子里，不知多少人都羡慕呢！”
领到首份凭借汗水赚到的四百多块钱，刘盛文心情也很复杂。要知道，以前他掌权时，上万甚至更多的钱，在他眼里都只是一堆数字，而他要做的就是签个字。
虽然那时他也领工资，但工资那点钱，他真的看不上。可眼下赚到的工资，他却觉得很珍贵。那怕零头几块几毛，他都很仔细的清点一遍。
轮到刘山江领钱时，看到财务开出的清单，上面果然扣了他之前几天的钱，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也没敢吭声，很老实的签字，领走属于自己的那份辛苦钱。
跟父亲的工资相比，刘山江的工资更低一些。可这个工资，拿到外面跟国营工厂的职工相比，恐怕还是会令那些工人羡慕。而这笔工资，他同样觉得弥足珍贵。
等到父子俩拿着工资回到住处，刘盛文也笑着道：“小江，不错！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你人生第一次，凭借自己汗水赚的钱，所以你好好保管吧！”
“爸，还是你管吧！我怕忍不住，把这些钱给花掉了。”
听到这话的刘盛文愣了愣，语气有些哽咽的道：“好，那这钱，爸替你保管！”
看着父亲激动到有些想落泪的样子，刘山江也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曾几何时，他无数次从父母手里，拿到比现在还多的钱，却丝毫没觉得这钱来的辛苦。
当他领到第一笔工资时，他才真正意识到，以往他跟狐朋狗友吃顿饭喝顿酒，可能就吃掉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时，他也觉得自己挺混蛋，难怪那家伙看不起他。
尚未年满三十，如果他能及时幡然醒悟，那一切尚且来的及。这也是为何，明明答应替他治疗。可看到他那死性不改模样，牧山河却选择变卦的原因。
对于牧山河的这种做法跟决定，刘兴业也觉得非常认同。至于刘盛文父子心里怎么想，刘兴业也不在意。在他看来，就父子俩现在的情况，再坏又能坏到那去呢？
可令刘山江后面咬牙切齿的是，在他完全适应农场的生活后，农场也开始有员工愿意跟他接触。甚至于，发了工资后，也会带他去集市逛街购物。
真正令刘山江后悔的，还是跟那位员工关系处好后，他在对方无心的诱惑下，开始跟镇里一些人打牌。刚开始赢了不少，可后面却把一个月的工资都输光了。
回到农场，越想越不对的刘山江，有些暗恨道：“该死的，我好像上当了！”
跟父亲坦白的刘山江，原以为会被责骂。可刘盛文却很语重心长的道：“小江，从小到大你都很讲义气，这种性格确实能让你交很多朋友，但你不会分辨真心与假意。”
借着机会教导儿子一番后，刘山江突然道：“爸，你说这事，会不会那小子搞的鬼？”
“就算是，你能怎么着？是他逼你去赌的吗？你现在应该庆幸，及时意识到有问题。”
“MD，这小子好毒，连这种阴招都使出来，果然让人防不胜防啊！”
“就算这事是他做的，那也算不上阴招。归根结底，还是你耳根软贪玩。如果你自己不愿意去，难道人家会绑你去赌吗？没事，就当花钱买教训，但你要记住这个教训。”
“嗯！爸，你放心，我再去赌，我就是狗！”
暗自发誓的刘山江，一想到被坑走的那些钱，也觉得心在滴血。换做以前他也打牌玩钱，输掉的钱比这个都多。可那时他丝毫不在意，甚至觉得没玩尽兴呢！
第272章 自己都觉得废物
当农场再次迎来一年一度的收获季节，看着上百人收割水稻的场面，帮忙运粮的刘盛文，也觉得这场面很壮观。而刘山江的鹿倌职业，越做越觉得适应。
尤其看到，在自己照顾之下，那些温顺的母鹿诞下小鹿时，刘山江也觉得很有成就感。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陪那些新生的小鹿玩耍，照顾刚生产的母鹿。
等到许思文再来农场，看到在晒场扛包倒水稻的刘盛文，还有在鹿舍清理鹿糞的刘山江，表情显得极度不可思议。他相信这一幕，京城那些人看到也会觉得难以置信。
看着身边的牧山河，他很是好奇道：“老牧，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
“就是怎么让刘大父子这么听话？我怎么感觉，他们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以前他们不识人间烟火气，更不知人间疾苦。让他们体验一下，难道有什么错吗？”
“错是没错，问题是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留下呢？”
“那你去问他们，这种事我怎么知道？”
没打算告知实情的牧山河，虽然看到父子俩的变化，但他依旧没结束考核。在他看来，既然父子俩想改变，那就让他们在农场，真正完成蜕变再离开。
反正父子俩如今在京城，也不受别人待见。还不如待在农场，跟这些朴实的老百姓多接触。在农场这里，没人知道他们父子是谁，只知他们是农场的临时工。
一个是身体有点虚，但为人热情干活也卖力的杂工老刘，还有一个则是不爱说话，性格有些孤傲的瘸腿鹿倌。很多人都觉得，他们能留在农场，应该是牧山河可怜他们。
对于附近百姓的猜测，刘盛文虽然有些哭笑不得，却也认同的点头道：“是啊！多亏牧场长仁义，愿意给我们父子一份工。要不然，我们父子生活都成问题啊！”
侄子牧山河乐善好施，在仙桥当地已然不是什么新鲜事。在刘盛文看来，牧山河会形成这种做事风格跟性格，跟当年独自抚养他长大的那位亲家公有很大关系。
这也难怪，牧山河在最后会选择随母姓，而舍弃看似很光鲜的父姓！
随着农场进入收获季，这也意味着今年的边贸交易即将开始。好在商业渠道，基本已经完善好。如今许思文要做的，除了拨款就是安排各地物资陆续发货。
等到农场收获的水稻，除自留之外多余的都被用于出口，西瓜更是早就销售一空。而接下来的农场，最重要的事情，也是温室大棚的采摘跟销售事宜。
鉴于这一点，牧山河思索一番后，把刘盛文给找来道：“这段时间，还适应吧？”
“适应！虽然累了点，可心里畅快。尤其看到小江的改变，再累也值！”
“那你觉得，他现在真的改好了？”
面对牧山河的询问，刘盛文想了想道：“还是再等等吧！来到农场经历这么多事，我才知道这孩子如你所说的一样，确实很天真。当个普通人还好，别的他真干不来。”
“如果我没记错，你之前在负责农业的部门工作。对上面提出的菜篮子工程，你应该有所了解吧？能跟我说说，你觉得设立这个工程的初衷跟期望吗？”
虽然不明白，牧山河为何问自己这些，可刘盛文也知道这应该是个考验。琢磨一番后，把他知晓的一些情况，跟牧山河坦诚的交换了一番意见。
听完后，牧山河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却很直接的道：“农忙季结束，北方也开始为过冬做准备。之前你一直参与大棚种植跟管理，想必应该知道大棚种的是反季节蔬菜。
接下来，我要去边城负责今年的边贸交易，农场这边偶尔才会回来。我觉得，你现在这个年纪，真退休的话，多少显得有些无所事事，所以给你安排个活，你愿意尝试吗？”
“什么活？”
“负责今年的反季节蔬菜采收跟销售！老赵他们虽然跟我时间长，但他们并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对商业方面的事，其实也没多少经验。
农场今年种植的蔬菜，不出意外肯定集中销售省城更大农贸市场，小批量销往市里。市里的反季节蔬菜，大多集中在我创办的合家欢超市出售。
如果你愿意尝试一下，那么今年的蔬菜销售就交给你负责，我让老赵他们协助你。虽然你已经退休，但北江地面上，你应该还能联系到一些人，对吧？”
“你让我负责这事？你不怕我把事情搞砸了？”
“不怕！如果你做不好这事，那我最多亏损一年。但对你而言，可能往后真的只能回京城，提前跟老爷子过退休的生活。若能做好，也能让不少人改变对你的看法。”
如此直白的话，令刘盛文颇感无奈之余，想了想道：“好，这事我试试，那小江呢？”
“他的话，暂时还负责管理鹿舍吧！说实话，抛开他的性格让人有些恼火，我真没看到他有什么优点。先把他性子改过来，其它的事慢慢再说也不迟。”
从这番话里不难听出，牧山河也有为刘山江的未来考虑。只可惜，儿子似乎有些草包。真让他负责某项工作，刘盛文也很担心，儿子根本就管不来啊！
这也难怪，以前在京城很多人都笑话他，养个儿子养成宝，可惜是个活宝啊！
等刘盛文回到住处，把接下来自己要负责的事跟儿子交流后，刘山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甚至很直接的道：“爸，那你以后的工资，会比现在更高吧？”
“嗯！之前赵经理通知我，可以转正了。以后享受正式工的待遇，农场福利都能享受。小江，你有想过将来要做什么吗？总不能回京后，又跟以前天天窝在家吧？”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刘山江沉默许久才表情无奈且沮丧的道：“爸，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以前我从来不会想这些，现在想想我好像真的挺废物的。”
“小江，你还年青，如果想改变的话，一切都来的及。说到底，你还是经历的少。趁着这段时间，你可以想想自己喜欢什么，或者你擅长什么，到时我们再商量。”
“好的，爸，我会好好想的！”
不怕别人说自己废物，最怕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体会到这种自我否定的滋味，刘山江也觉得很受打击。好在父亲始终对他抱有期望，所以他不能颓废，要努力才行啊！
第273章 飞机超市待开张
借助边贸采购物资的机会，牧山河也提前给后续开业的超市备货。等到安排好农场这边的事，他依然跟往年一样，比许思文更先一步来边城，为开启交易做准备。
同样等待大半年的乌卡诺夫等人，得知牧山河再度出现在边城，自然也是纷纷主动找了过来。令乌卡诺夫有些意外的，还是没能看到关系最好的孙轩。
在乌卡诺夫看来，虽然孙轩似乎有些‘贪财’，可真的给他透露不少内幕消息。凭借这些消息，他跟牧山河交易时，才能做到有所准备，让交易正常且顺利下去。
找了个私下的机会，乌卡诺夫有些小心道：“吴，之前跟你一起的孙，今年不在吗？”
“怎么？你又想收买我的手下吗？他暂时有事，要过段时间再来。怎么样？你今年不会又准备那些不好卖的东西吧？如果真这样，那你今年份额必须减少。”
“吴，咱们可是老朋友，你可不能故意为难我。去年咱们交易，不是很顺利吗？”
“你还好意思提去年，为了完成跟你的交易，我没少费功夫。可最后跟你交易的那些物资，我回去统计了一下，根本没什么赚头，还累的够呛，我何必找罪受？”
伴随牧山河说出如此一番话，乌卡诺夫也很无奈道：“老朋友，我知道你很为难，可没啥赚头终归还是有点赚嘛！实在不行，今年价格上我给你降一点？”
“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如今我带来的物资，在你们那边的价格，涨了一倍都不至。乌卡，你这家伙口口声声说是老朋友，但你还是想坑我。”
交易前，把后期交易的价格谈妥，后续交易才更好展开。这种情况下，压价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根据米哈尔等人反馈的信息，乌卡诺夫从其它军区收购废弃装备。
尽管这些装备运回国内拆解，依然要以锻造出优质的军用钢材。可问题是，乌卡诺夫并不知道他有这种渠道。为争取利益最大化，讨价还价一番不也很正常。
就在乌卡诺夫觉得今年又要大出血时，牧山河突然道：“乌卡，既然你有军方的关系，那我打算跟你兑换一批大家伙，你能不能搞的定？”
“大家伙？吴，你不会想跟我交易飞机吧？那玩意，可比废旧装备敏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