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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军阀 第625节

在对日本实施数次以“快刀”轰炸机为主角的“千机大轰炸”之后,新组建的“鸿雁”重型轰炸机组成的战略轰炸机队承担起了对日本进行战略轰炸的任务。战略轰炸机队正式组建后,由中国空军司令部直接指挥,同时也接受最高统帅部的指挥。战略轰炸机队司令部设在北京,战略轰炸机队主要装备最新型的g6“鸿雁”式重型轰炸机,它是目前世界上性能最好的轰炸机。速度每小时617公里,升限12000米,作战半径超过3000公里,最大载弹量达10吨。机上还装有最新式的“北斗”型雷达、“星卒”导航坐标仪和活动炮塔,此外机上的密封座舱为飞行员提供了良好的工作环境。

对日本首都的战略轰炸的第一枪首先由第1战略轰炸机部队打响。8月12日,中国第1战略轰炸机部队的“鸿雁”重型轰炸机开始进驻朝鲜半岛。经过一段时间对日本沿海岛屿的训练性轰炸,中国空军开始准备打出一记重拳,给日本狠命一击。

8月24日,272架“鸿雁”轰炸机从朝鲜半岛腾空而起,直飞东京。隆隆的马达声震撼着天空,这是自开战以来中国空军对东京的第一攻。朝野上下对这次轰炸充满了信心——这可不是当年让日本人打过来那会儿了!“鸿雁”轰炸机编队的第一个目标是东京附近的中岛工厂,它是日本最大的飞机发动机制造厂。

由于东京上空却浓云密布。这给打算进行昼间精确轰炸的“鸿雁”轰炸机编队带来不少困难。带队长机指挥员只好临时改变作战计划:装有轰炸雷达的82架“鸿雁”轰炸机对原定目标进行轰炸,其余190架“鸿雁”轰炸机对东京城市工业区进行目视面积轰炸。

就在中国轰炸机飞临日本本土的同时,100多架日本战斗机迅速升空向中国轰炸机群飞来。双方刚一接近,“鸿雁”轰炸机上强劲的防御炮火就响成了一片,打得日本战斗机难以近身。“鸿雁”轰炸机上共有5个自动炮塔,其中4个装有双管米机枪,前上部装有2门20毫米机关炮。飞机上的火力控制装置可以轻而易举地操纵这些炮塔自动地向来袭敌机射击。整个轰炸过程中,“鸿雁”轰炸机仅被击落2架、击伤11架。即使这样,轰炸效果仍然不理想——只有不到30架飞机找到了预定目标,并且对目标的轰炸远未达到伤筋动骨的程度。9月2日,124架“鸿雁”再次出击日本。虽然在整个9月份,参与轰炸突击的轰炸机数量不断增加,轰炸的城市也扩大到名古屋、神户、大阪、横滨等地,但美国情报分析人员从拍回的航空侦察照片判断,主要突击目标中的大多数均未被摧毁!

“这种情况必须改变!”刚刚从轰炸机部队司令位置上调来担任战略轰炸机部队司令、原西伯利亚军区第6航空队第2轰炸机师长罗亚森中将暗暗下了决心。虽然这一时期存在一些客观困难,如重型轰炸机数量较少,战略轰炸机部队平均只有425架“鸿雁”可用,加上从朝鲜半岛到日本的航线上气象条件很差,时常出现飓风,严重影响了对轰炸进入点的接近和对目标的选择。但这决不是主要原因,罗亚森经过仔细分析,认识到中国空军在东西伯利亚战场上惯用的昼间高空精确轰炸,在用于对日战略轰炸是根本不合适的。由于日本的重要军事工业目标多集中在城市附近,而日本城市木结构建筑物多、极易燃烧,所以改用燃烧弹效果将好于高爆炸弹。同时如采用夜间面积轰炸,既可将载弹量从3吨提高到6至8吨,而且可以减少日本战斗机对中国轰炸机的攻击。

罗亚森将军胆大心细、才智过人。正是靠这一点,这个长春市一个普通工人的儿子,通过不断奋斗,从一名轰炸机的飞行员,一步步晋升为中将,年仅36岁便升任战略轰炸机部队司令,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罗亚森先命令机械师将飞机上所有的机关炮都拆下来,以减轻飞机重量,来加载更多的燃烧弹。当飞行员们听到这一消息,都无比震惊,以为他们的司令真是发疯了。可罗亚森认为:夜间进攻是一种奇袭,不会遇到日战斗机的拦截,而且拆掉机炮还可以避免在暗夜中造成误伤。当然他很清楚有许多困难都可能决定这一新设想的成败:气象条件、敌人战斗机的拦截、飞机故障、夜间的空中领航等等,但他仍义无反顾,决心一搏。赌博当然有输有赢,可罗亚森坚信自己一定是赢家!

作为预演,1943年10月4日,罗亚森使用90架“鸿雁”轰炸机对大阪进行了“实验性”突击,其中投掷燃烧弹共260吨。看到这次轰炸取得了令人鼓舞的效果,罗亚森又于10月15日进行了一次更大规模的“实验”。这天,他共派出183架“鸿雁”轰炸机轰炸东京,其中投下燃烧弹560吨,结果有38000幢建筑物化为了灰烬。

鉴于“鸿雁”对神户、东京的低空轰炸效果甚好,中国战时内阁会议正式决定使用燃烧弹对日本全境内选定的工业目标实施轰炸。第一次大规模火攻定于11月9日,目标东京。市内下町地区是轰炸的重点,因为这一带是东京低收入者居住区,相互毗邻的房屋彼此间隔只有一米左右,而且多为木板条建成,这使得下町地区成为中国空军投放燃烧弹最理想的目标。虽然这可能使上万名日本平民死亡,但从军事战略上讲,这就是弥补由于日本工业目标分散而精确轰炸效果不佳的最好方法。

11月9日傍晚5时32分,第一批“鸿雁”轰炸机在第212轰炸机联队长叶楚少将的率领下,从朝鲜半岛的汉城空军基地起飞。多达354架的g6“鸿雁”轰炸机群的轰鸣声,在朝鲜半岛上空回响了两个多小时,夜间低空轰炸对中国空军来讲毕竟还是新事物,飞行员心中也不停地打鼓,不知此行运气如何。几个月来对日本的战略轰炸,虽说是对日本军民心理上的一种打击,但远未达到杜黑所预言的引起民心士气低落的情况,甚至还使日本平民增添了对美军的愤恨,甚至中国空军飞行员在起飞前都得到提示:“如果你被击落了,要设法尽可能快地让日本军方俘虏,否则,日本平民会当场就杀死你的!”

经过漫长的航程,夜间21时15分,“鸿雁”机群的导航机率先飞抵东京上空,并向下町地区投下了照明弹,给其它飞机指示目标。警报器在宁静的夜空中尖叫起来,还未等日本防空部队反应过来,先头的两架“鸿雁”轰炸机已经以480公里的时速飞离了市区,身后慢慢出现一条剧烈燃烧着的“火龙”。

由于实现了轰炸的突然性,日军的抗击十分弱,只有探照灯的光柱在夜空中胡乱摆动和高炮射出的稀疏的炮火,战斗机则一架也没有出现。由于中国空军进行的是高空轰炸,以现在日本战斗机的性能来对付“鸿雁”组成的空中舰队,可以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由于日本战斗机多以野战中的进攻战为重点、以5000米左右高度发挥最佳空战性能设计的,因此将战斗机用于国土防空,在当时还不能达到防空作战所要求的上升高度和爬升速率。当时日本战斗机理论升限虽然在10000米左右,但实际升限不过8000米,对万米高空来袭的“鸿雁”轰炸机编队,多数日本战斗机充其量只能保持正常飞行状态,机体稍一倾斜就会立即下滑。因此在空战中只能进攻一次,不能对同一目标进行反复攻击,再加上“鸿雁”战略轰炸机强大的防御火力,用战斗机拦截“鸿雁”这样的庞然大物,对日本航空兵来讲无疑是非常困难的事。对日本人来说,用高炮防空倒是可行的办法,可要对付高空飞行的“鸿雁”轰炸机,高射炮的口径需要达到120毫米以上,而日军此类高射炮又少得可怜,1943年下半年,偌大的东京地区仅配有120毫米高炮46门!装备质量数量方面的差距,大大限制了日军的反击能力。

“日本人的战斗机都去哪儿了?”张颖看了看四周黑暗的夜空,自言自语的问道。

“应该是去拦截‘快刀’机群去了。”机械师袁丹指了指远处闪动的淡淡的红光,说道,“‘快刀’轰炸机的任务就是替咱们把他们引开。”

“那回去咱们可得好好谢谢他们。”另一位机械师宋荷慧笑了起来。

“谢什么谢!你小宋让他们占的便宜还不够吗?”张颖笑道。其他的战友听到她的话,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这架完全是由女性飞行员组成的机组来操纵的轰炸机里充满了欢笑声。

“该死的倭寇!下地狱去吧!”想到在南洋战死的同学们,杨雨涵收敛了笑容,此时她看到了下方的城区突然亮了起来,一条火龙腾空而起,立刻开始了投弹。

轰炸机群最前面的2架导航机飞入寂静的东京市区上空,在距地面不足500米空中呈十字交叉地投下了两串凝固汽油弹,瞬即燃起了两条火龙,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十字,为高空中的“鸿雁”主机群标明了轰炸坐标。紧接着,300多架“鸿雁”轰炸机依次鱼贯而下,开始向东京狂泻2000多吨的燃烧弹。期间,还有数十架经过改装的“快刀”轰炸机直接撒下了数十吨汽油,原本零散的火焰迅速聚集成一股烈焰风暴。

一时间,风借火势,火助风势,烈火席卷了整个东京,一切全都被点燃了。地面温度几乎在瞬间接近1000摄氏度,树木、房屋以及人体全都燃烧了起来,连金属都被熔化了。地面上,大火象洪水般蔓延开来,四处逃窜的人群来回狂奔。但火焰很快就将他们包围,并迅速把他们化为燃烧的焦炭。一些为了求生的人跳进池塘和河流中,但池水和河水在高温下也已沸腾,将他们活活的烫死在了水中。剧烈燃烧产生的热浪甚至使天空中的“鸿雁”轰炸机上下颠簸起来,原本银色的机腹都被熏成了黑色。

平日里对“鸿雁”机群不利的天气这回也帮了大忙。就在炸弹爆炸的瞬间,一阵大风突然刮了起来,火势迅速蔓延开来,在各处也燃起了熊熊火势。大风将燃烧的碎片吹过防火线和沟渠。零散的火焰迅速汇聚成一片汹涌的火海,后续飞向目标的轰炸机在四十公里外就能看见火光。这些后到的轰炸机穿过滚滚浓烟,机身和玻璃窗都被燻黑了。炸弹舱门打开建筑物燃烧的的味道侵入机舱。肆虐的大火还冲起数股强大的气流,将几架“鸿雁”转眼冲高了几千尺。机组人员从座椅上弹了起来,有些人还重重地摔下座椅,要不是飞行员有保护头盔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叶楚将军在投完弹以后,爬升到正在发动攻击的“鸿雁”机群的正上方,驾驶飞机在东京上空盘旋,与机组人员一道仔细观察,收集供日后分析评估的数据资料。叶楚通过无线电密码将大火焚烧的状况报告给了罗亚森将军。


第五百一十八章 德国和日本的共同难题


待到天亮后,地面上的幸存者们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大部分建筑物荡然无存,街道已无法辨识,只剩下东倒西歪的水泥柱和钢筋混凝土的残垣断壁。╱oo附近所有的房屋都变得像融化的糖块一样。河水几乎都蒸发掉了,无数烧焦的尸体遍布干涸的河床。尸体呈各种姿势蜷缩着。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臭味。整个东京成了人间地狱。

就在那一刻,很多日本人开始对战争的前景感到了怀疑。

仅仅是这一次燃烧弹轰炸,就摧毁了东京63%的商业区和20%的工业区,战果远远超过了之前历次所有轰炸的总和队一直想要捣毁的22个东京兵工厂被彻底焚毁。据当时日本政府统计,在当晚的轰炸中有约10万日本军民被烧死,另有14万人被不同程度烧伤,约100多万人无家可归。

而差不多与此同时,在欧洲战场,轰炸的规模也在进一步升级。

法国,巴黎。

刺耳的防空警报声再次响了起来。

正在巴黎休假的德国空军第7昼间战斗机联队联队长约翰内斯?施坦因霍夫走到旅馆的阳台前,抬头向天空中望去,蓝天白云之间,隐约可见排着整齐队型向前飞去的大队飞机。

施坦因霍夫知道,那是从英国起飞前往轰炸德国的美国重型轰炸机群。

听到了防空警报声,街上的行人们并没有感到惊慌,很多人停下了脚步抬头观看着天上的轰炸机群,在施坦因霍夫旁边的房间阳台上,一位妙龄法国女郎出现在了那里,好奇地看着飞过头顶的天空的美国轰炸机,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意,象是知道它们不会向巴黎投下那致人死命的炸弹。

女郎注意到了神情专注的施坦因霍夫,转过头来向他嫣然一笑,施坦因霍夫友好地朝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到了房间里。

施坦因霍夫来到桌前,打开了一个装帧精美的笔记本,取过一支金笔,开始继续自己的战争记录。

“……我希望通过我的描述,可以反映出这场世界大战中极为重要和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斗争中的一些方面。我选择‘德国战斗机部队与美国轰炸机群的战斗’作为这篇叙述的题目,主要是因为这些轰炸机的出现是世界空战史的转折点。我的好朋友,战斗机中队指挥官阿道夫?加兰德向手下飞行员训话时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的眼前,他告诉他们空中的骑士决斗已经过去了。”

“当时他这是这么说的:‘杂技般的独立战斗已经结束了。天空中不再有搜索与躲藏,互相的追逐,抓住对方的尾部进入,选择恰当的时间射击你选定的目标,等等。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面对的不再是对方的飞行员,而是庞大的空中舰队,是一大堆用皮带把自己捆在炮塔里的机枪手,是天空中的步兵。我们只能也采用大编队作战。’”

“他所描写的完全是事实。我们结束了空中运动员的时代,骑士般的斗争不再存在。欧洲的天空变成了遍布要塞和堑壕的战场——而我们的任务就是去攻打和突破这些防御工事。”

“过去的空战成了儿童的游戏。不列颠空战对于每个参加过的飞行员来说都是艰难的,那是一场与对方战斗机飞行员比试技巧的决斗。但即使在那时,我们也没有遭到过这样的失败:1943年2月17日,在美国轰炸机群袭击里昂的战斗中,我们的战斗机连一架‘空中堡垒’也没有击落,相反自己却遭受了惨重的损失。”

“我的朋友约瑟夫?普利尔——德国空军第26昼间战斗机‘史拉格特’联队联队长,是一名对付敌人空军的老手。他拥有击落77架敌机的记录,是这个王牌联队的首席空战专家。但美国人的‘b17’轰炸机巨大的尺寸使他连续两次误判接战距离,后在第三次成功达成拦截并击落一架轰炸机。由此可见拦截四引擎轰炸机的难度,而这也是普利尔所击落11架四引擎轰炸机中的第一架。他立即意识到了危机的来临。战斗机部队指挥官阿道夫?加兰德也同样感到了事态的不妙,他向空军部这样汇报:‘除非我们立即增援我们的战斗机部队,除非我们立即为他们提供好及有效的武器并发展出的攻击战术,总有一天那些鸟儿会直接飞到柏林上空!’”

“战斗机部队得到了一些增援,武器也有了些改进,的‘突击’这些空中堡垒的战术也发展了出来。但还是没有能阻止它们在柏林上空的出现……”

“在1943年4月,我第一次执行‘四引擎工作’(我们通常如此称呼对付‘b17’的战斗)那时轴心国在北非的战斗已经非常激烈,我们在博尼半岛执行一些防御任务,在敌军的全面空中优势下,尽力为非洲军团和意大利军队提供空中掩护。”

“记得那是在与英国‘喷火’式战斗机进行了一场混战后,我们正在准备着陆。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支闪闪发光的轰炸机‘舰队’,那种型号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们在正午的阳光下浩浩荡荡地从我们头顶飞过。当时我们的战机燃油和弹药都已经不足,所以没有进行拦截。但我很就有了近距离观察这些巨大的‘鸟儿’”的机会。”

“我们将从非洲撤出来的各支部队重集结在西西里,整编为作战编制。战斗机司令部那时发下了一批小册,都是描述一个内容:‘如何攻击四引擎轰炸机的密集编队。’”

“那时我们还没有发现对付敌人轰炸机群的好攻击方法,但已经建立起了一些基本原则。包括:尽力打散对方编队,落单的轰炸机容易对付;如果你能准确带领你的战斗机部队对对方来一个正面突击,使之正好能突入轰炸机编队的内部,那你就一定能打散它的编队;尽力保持战斗机的密集编队,在到达极近距离前不能开火。但一旦到了开火距离,就要像我们常说的那样‘从每个孔里喷出火蛇’,发扬大限度的火力密度。”

“当时美国的第12航空队布置在北非,正在通过不间断的轰炸来削弱西西里的防御力量。1943年6月25日,我们的雷达站发现了一个敌军的轰炸机编队正在从地中海上空向我们接近,大约在撒丁岛和西西里之间,他们的目标很可能是那不勒斯。这里我还要解释一下,在不列颠之战后,我们已经意识到了电设备、特别是雷达方面的不足,从而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大力在这方面进行了研究和改进工作。所以1943年时的情况已经和1940年时大不相同了。”

“按照我们一直在操练的战术,我把手里的战斗机分成了两个编队,一共有120架战斗机,但他们中没有人参加过与四引擎轰炸机群的战斗。当我们接到起飞命令后,又传来了进一步的正消息:敌人没有按照预想的那样去攻击那不勒斯港,而是轰炸了墨西拿和意大利本土之间的航运线。所以它们已经开始向北非基地返航,而且飞行高度很低,很就消失在雷达屏幕上。我带领着大约100架飞机飞往撒丁尼亚与西西里之间,但就在要接近敌机群时,得知了敌人已经从雷达上消失的信息。我知道这意味着敌人正在接近海平面的高度飞行,但由于海面上的薄雾,目视搜索变得非常困难。就在我考虑到油料已经要不足、从而下令返航的时候,敌机编队突然出现在我们下方。这些‘空中堡垒’散得非常开,就在海面上几码的地方飞行。编队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你很难从它的一端望到另一端。因为我们根本没有作过攻击贴海面飞行机群的训练,所以发动一场得到良好协调战斗的机会为零。结果极为糟糕,整个德国战斗机编队乱成一片,连一架战果也没有取得。许多飞行员丢失了方向,要靠雷达引导能返回基地,而油料的不足又加剧了他们的困难。我们一共损失了6架战斗机。”

“当天晚上我们从空军部那里接到了德国高层战斗指挥人员给前线战士的典型命令:他们要求把每一个参加这场战斗的飞行员,不管他来自哪个部队,全部送上军事法庭,罪名是在敌人面前表现懦弱。只有当所有的部队指挥官都要求把自己先送上法庭后,这场荒谬的闹剧算不了了之。”

“但无论如何,这场战斗都给了我们一个深刻的教训。我们开始了进一步的严格培训,不断练习着过去我们所学到的一切。同时,德国本土的另一些部队也在不断探索着对付轰炸机群的方法。有一支部队的指挥官在一次战斗中成功地使用1000磅炸弹炸散了敌机编队。随之其他部队也开始了相同的训练,但谁也没有能重复这个胜利方法。这种战术要求一些飞机各自携带一枚配有定时引信的1000磅炸弹,爬升到轰炸机编队的上方,但精确估算高度差以确保炸弹刚好起作用却成了大问题。在我的记忆中,只有一个成功执行此类攻击的战例。”

“我们的另一种武器相对要成功得多。那是一种象陆军所使用的火箭筒似的武器,可以悬挂在‘梅塞施米特’109战斗机或者‘福克?沃尔夫’f190战斗机的机翼或者机身下。这种210毫米火箭弹的精度不高,弹道简直令人难以捉摸。为了在1000米的距离上命中对手,你必须在目标编队上方约150米处的高度开火。然而,如果我们成功地让火箭弹载机爬升到了正确的高度并接近到距敌机编队1000米距离的话,火箭弹的爆炸通常能打散‘空中堡垒’或者‘解放者’式轰炸机的编队。象上面提到的一样,落单的轰炸机通常是一个为容易得手的目标。但除了精度以外,这种武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它的重量和气动外形严重影响了单引擎战斗机的爬升率,结果就是要等火箭弹载机到达正确的高度,这非得有极好的耐心不可。”

“就在我们不断操练各种对重型轰炸机群的攻击方法时,它们的护航战斗机出现了。这些家伙通常很就能找出我们攻击方法的弱点加以克制,以至于我们不得不发展出的攻击方法。其中一种有趣、也是危险的,就是使用我们的战斗机进行空中撞击。1943年时,我们开始为‘福克?沃尔夫’战斗机加装装甲板,并把它们布置一些担任近距离攻击的部队里。他们要尽可能靠近轰炸机,如果在发射完所有的弹药之后敌机依然在飞行,那么就必须使用撞击这种手段来消灭敌人。事实上出现了很多的撞击战例,但令人惊异的一点是,在大多数例里,实施撞击的飞行员都能平安跳伞逃生!但这种方法的问题同样也在于如何使这些飞机到达正确的高度——它们的额外装甲防护严重降低了爬升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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