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军阀 第478节
此时的她,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中国,很大程度上是为了逃避。
逃避那个无比信任她的人。
不知怎么,想到他给自己的那种全身心的欢愉和快乐,她的心里又有些不舍。
现在的她,竟然有些羡慕眼前的沈婉筠了。
突然间,一个大胆的弥补自己过失的想法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同一天,深夜,北京,驸马胡同,杨朔铭府邸。
“老爷的房间的灯怎么还亮着?”
傅卓瑶的侍女玉珠望了望窗外,指着远处的灯光,有些幽怨的对傅卓瑶说道。
“他这人,一工作起来就不知道休息。”傅卓瑶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轻叹了一声,“你去看看吧,把新到的咖啡给他捎些过去。”
玉珠答应了一声,正要去准备,傅卓瑶想了想,又止住了她。
“算了,还是我去看看吧。”她转过头看了看床上已经睡熟的幼小的儿子杨兆民,说道,“他有日子没过来了。”
“听说老爷外边可是……”玉珠看了看傅卓瑶,吐了吐舌头,缩下了后面的话。
“你是说那个哈萨克姑娘,还是那个藏族姑娘?”傅卓瑶知道她想说什么,佯怒的冲她瞪了一下眼睛,“你还知道哪一个?”
“她们都不算,对夫人你构成不了什么威胁。我是想说,那位卢大小姐,最近和他走得太近了,他走到哪里,都带着她呢。”玉珠知道她没有生气,笑着拉住了她的手,“还有柳医生,听说这一次他乘军舰出海视察,还专门去了一趟库页岛……”
“你知道的还不少呢。”傅卓瑶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你的消息灵啊。”
“那是,我不象你,整天光知道忙,正事都忘了。”玉珠瞅了瞅已经睡熟了的杨兆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你应该再给他生个弟弟才是。”
“好了好了,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傅卓瑶笑着看着贴身侍女,“我现在就过去看他,要是他高兴,说不定就会……你要不要一起来啊?”
“我可没那个命,他眼界太高,看不上我这样的。”玉珠笑道,“我以后能嫁个军官,就谢天谢地了。”
“你是不是已经有主儿了?”傅卓瑶敏锐地从她的话里感觉到了什么,笑着问道。
“呵呵,暂时保密。”玉珠狡黠地一笑,推了推傅卓瑶,“快去吧。”
傅卓瑶端着咖啡来到了杨朔铭的房间,她刚来到门口,门便开了,杨朔铭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杨朔铭注意到了她手中的咖啡壶,心中涌起阵阵暖意,他将她拉进了屋子,随手关上了门。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傅卓瑶看到他桌面上的文件和电报并不多,不由得有些奇怪,“这都几点了,你该休息了。”
“还行,不怎么困。”杨朔铭回到自己的桌子旁,给她搬了一张椅子,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对了,牛掌柜那边,窖藏银子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妥了,而且是超额完成的任务,你知道牛掌柜的脾气,听到你给传的话儿,简直就是疯了一样。”傅卓瑶笑着说道,“我问过了,大窖都建在山里,十分隐秘,都是参照晋中的样式,一共有八座,现在已经全满了。”
“等我有空,亲自去看一看才能放心。”杨朔铭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从1926年起,杨朔铭便开始以“秘密委托”的方式利用国内各大商业家族和金融集团的力量,趁着国际市场上白银价格下跌的关系,大规模的采购和储备白银,并在海外买下了多座大银矿的股权。不但中国的国家储备金库里储备了相当数量的白银,晋商集团、徽商集团、海外行商集团,以及包括“人和集团”、黄氏家族和傅氏家族的库房里,也都存满了银锭。
“你到底要这么多的银子做什么用啊?”
对于杨朔铭如此不遗余力的吃进白银,作为和杨朔铭最为亲近的人,黄韵芝和傅卓瑶一直十分不解,但黄韵芝对杨朔铭的要求一贯是“无条件的服从”,而傅卓瑶的好奇心则比较重,她一直想找机会询问一下他这么做的原因,也想知道他这么大的手笔,是不是那位卢家大小姐的主意。
“为了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做准备。过不多久,你就会看到这些银子的用处的。”杨朔铭笑了笑,看着桌面上的一张绘着各种标记和符号的地图,说道,“这些银子的用处,哪怕以那位卢小姐的聪明智慧和金融知识,也是想不到的。”
听了杨朔铭这个根本算不上解释的解释,傅卓瑶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好奇的看着他的脸。
从她认识他的那一天起,他所做出的所有判断,都象时钟般的精密准确,是以她也象黄韵芝一样,对他的判断抱以无条件的信任。
而且,刚才从他的回答当中,她已经清楚的知道,这是杨朔铭自己的“创意”,不是那位海外行商集团的代表卢小姐的主意。
“从现在起,股票就不能动了。”杨朔铭对她说道,“黄金期货倒是不妨再多做一些。”
“放心吧,都按你说的做了。”傅卓瑶知道他有些不放心,笑着指了指桌上的咖啡杯,示意再不喝就凉了,杨朔铭微微一笑,拿过咖啡杯喝了起来。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杨朔铭拿起了听筒,听筒里传出的声音虽然不大,傅卓瑶听不清具体的内容,但她从杨朔铭眼中闪过的兴奋光芒里看出来,她的丈夫,再一次判断正确。
他放下电话之后,竟然冲动的一把抱住了她。
“你要干吗……”她有些慌乱却又倍感喜悦的低声轻吟道。
“庆贺一下。”杨朔铭吻了一下她的鬓边,轻声说道。
当妻子在床上经过了云雨欢愉带来的极度的快感巅峰后沉沉睡去时,杨朔铭却一如白天那样的清醒,他披上衣服重新来到桌前,打开了一份档案袋,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在里面的一张表格上,赫然附着一张外国人的黑白照片。
照片下方的名字,是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
“如果这一块没有被改变的话,该你上场了。”杨朔铭冷笑了一声,说道。
美国,印第安纳州,辛辛那提。
此时,在火车站,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正挥动着手臂,在扩音器前大声的进行着演讲。
“什么是国家?国家就是一个有组织的人类社会的合法代表!它是这些人为了互相保护和过上幸福生活而创建的!……我们的政府不是主人,而是人民的工具!国家对公民的责任就是仆人对主人应负的责任!……国家的责任之一,就是关怀那些陷入逆境以致不靠别人帮助就连起码的生存资料也无法获得的公民!”
他的话音刚落,便被下面观众雷鸣般的掌声所淹没。
看到下面热情洋溢的观众们近乎狂热的反应,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在很多人——包括罗斯福的竞选班子和熟悉他的人看来,罗斯福之所以敢在现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番话,是与他的个人经历有关。
尽管罗斯福本人出身于富有阶层,但在格罗顿学校上学时,他却比较倾向于那些出身普通阶层的人,比较反感学校里的纨绔子弟。这种倾向一直持续到现在,他提出的很多政策被一些人视为保护穷人,剥削富人。而罗斯福始终都认为,那些有钱人占有的资源过多,他们乃至他们所控制的社会忽视了太多中下层民众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