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这个司机太过嚣张 第48节
肥得流油!
前方的地势逐渐有了起伏,他们已经走出松嫩平原的核心腹地,进入长白山余脉了。
刘卫东停下车,接下来他们终于走出千里良田,正式进入到长白山区!
黄龙府……应该还要往西北方向走几百公里吧!
等把这边的事情办完,就去一趟,找找那位传说中的四舅。
刘卫东暗暗想道。
秦永江一路无话,手里握着一把不知从哪买来的金纸,认认真真叠成元宝状。
“秦叔,你都叠了一路了……”
“多叠点,要不她在下边没钱花嘛!”老兵油子给给一笑。
进入山区后,道路就变得崎岖难走,渐渐地道路深入长白山西麓的崇山峻岭之中,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和一条条平缓的山峦谷地,松涛阵阵,车行其中,虽然在盛夏,却颇有些寂寥之意。
一路东行,渐渐地最后一寸砂石路也消失在视线中,前面便是森林和草地的混合体,车轮缓缓碾上稀疏的杂草上,惊起一只正在草丛里休憩的百灵鸟。
小鸟冲天而起,发出惊恐的叫声,刘卫东苦笑着摇摇头,使劲按了两下喇叭,原本平静的林甸草地上立刻热闹起来,兔子、田鼠、麻雀……
一群群的动物被喇叭声惊动,四散奔逃,刘卫东这才轻踩油门,沿着草地上过往车辆碾压出来的车辙一路向前。
到了。
前方是一个叫胡子沟的小村子,五姨太的坟就埋在距离村子不远的山坡上,昔年名动一方的美人如今已经化作一副白骨,静静躺在黄土地下,唯有坟头上的杂草在风中呜咽,诉说着红颜薄命的故事。
自从进入林区后,老兵油子那双困顿不堪的眼睛就瞪得溜圆,一刻不停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车子缓缓停下,秦永江跳下车,走到坟前,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座毫不起眼的坟茔。
“玉珠,我又来了,你别嫌烦,我这次来是想让咱大侄子认个门,将来等我没了,好给咱们俩安排后事……”秦永江跪在坟前,手轻轻薅着坟头上的杂草,嘴里念念叨叨,“一眨眼二十年了,可怜你一个人在这荒山老林子呆了二十年,甭急,再过几年我就来陪你了……”
刘卫东靠在车旁,静静听老兵油子絮叨,此时的秦永江像变了个人似的,再没了那副痞里痞气和油嘴滑舌,而是目光专注的盯着坟茔,小声和坟墓里的人絮叨些家长里短,像极了热恋中的男人……
唉!
情之一字,最是害人啊!
“卫东,把纸拿下来吧!”
老兵油子真是舍得,足足买了半车黄纸,俩人在坟前把纸点燃,冲天火焰卷着纸灰冲上半空,随即被风吹散,飘飘洒洒,迎风远去。
“卫东你看好了,等将来我死了,你就从这边把坟挖开,把我们俩合葬,棺材买个大的,要不挤挤巴巴的躺着不舒服……”
秦永江拿出一卷皮尺,量来量去,那认真态度,就像在和会计核对每个月补助金一样……
“按照我们这的规矩呢,下葬时要在坟头点长明灯,还有孝子扛灵幡,胡子沟有我一个远房侄子,我和他说好了,到时候他来给我当孝子扛灵幡,我给他二十块钱……”
他绕着坟转了好几圈,不断交代各种身后事的要点,刘卫东认真听着,忽然眼圈有些红。
秦叔,就这么要去了吗?
唉!
人生如同草原上的杂草,春生夏长,终究扛不过一场风霜!
“差点忘了,你再在这块给我立个碑,把我们俩的名字刻上,要用花岗岩的,这样多少年都不带烂的……”
老兵油子蹲下来,用树枝在坟前画了个圈,刘卫东嗯嗯点着头,忽然觉得周围有些不对劲!
“别动!”
一直黑乎乎的枪管顶在他后心,一个沙哑的男声随之传来。
一声长叹没有票,两行眼泪哗哗掉,兄弟们啥时能奋起,多来两张乐逍遥。
第76章 家里来客了,整俩硬菜!
“哥们,都是道上混的,我们进山祭拜亲人,你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刘卫东站在原地,沉声说道。
“他妈了个巴子的你还会唠几句道上嗑,知道胡子沟是啥地方吗?你敢往这跑,不要命了!”
黑洞洞的枪管顶在刘卫东的后腰上,咯得生疼,刘卫东冷笑一声,“哥们,咋的你想听我掰扯掰扯?”
“咋的我刚才听说要办丧事?你遇到哥哥我算你们撞大运了,等下我就把你们俩都崩了,就地挖坑埋了,省得又找人扛灵幡又立碑的,麻烦!”
这货还没把话说完,刘卫东抽个冷子,猛地向后一转身,劈手抓住黑洞洞的枪口,向上一别!
中年男人握枪不住,被刘卫东劈手夺下,等再想去夺枪的时候已经晚了!
“别动!”
枪口杵在中年男人的心口,刘卫东手指扣在扳机上,冷声威胁道!
“兄弟你这……和你俩闹笑话呢,咋还较真了……”
“谁特么跟你闹笑话呢!”被吓傻的秦永江这才颠颠的跑过来,照着男人就是一个大脖溜子,“都把我吓尿了你知道不!”
“爷们,都啥年代了还敢出来劫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小兄弟,兄弟饶命,哥哥我一时糊涂,看到你们开车进来的,就寻思着弄俩钱花花,你们可别告诉我们村长!”
这货吓得直接跪下来,砰砰磕头,连声求饶。
“说,你干过几次了?”刘卫东拿喷子顶在他脑门上,厉声喝道!
“第,第一回,就碰上你们俩,算我倒霉,你们俩能放了我吗?”这货抬起头,一双小眼睛里满是哀求之色,刘卫东弯下腰,拍拍他的脸,“你刚才不是想听我说书讲古吗?那我就跟你俩唠唠,你可知道这周围三百里曾经出过一个人物?”
“谁?”
“韩边外!”
“听过,好像是个金把头!”
刘卫东一脚踹在他后脊梁骨上,疼得这家伙嗷嗷叫,他把喷子里的子弹都卸出来塞进口袋,看着远处层峦叠嶂的群山,悠悠叹了口气,回想当年韩边外雄据关东,称王称霸,创立了与东北王并驾齐驱的“黄金王国”。
如今故人已逝,只剩下满地荒冢,呜咽山风,讲述着曾经发生在这片关东大地上的故事。
唉!
“大哥你能饶了我不?”男人一双小眼睛叽里咕噜乱转,指着刚刚烧过纸钱的五姨太的坟,“这个坟埋的是我二姨奶,备不住咱们还有亲戚呢!看在亲戚的面上……”
远处胡子沟里窜出好几条人影,都是标准的东北大汉,一个个手里提着家伙靠过来,为首之人身材魁梧,国字脸,一副络腮胡子,离得老远就冲秦永江一抱拳,“永江兄弟,啥时候来的咋不吱应一声呢,我们好去接你啊!”
“可不敢劳您邢村长大驾!”秦永江急忙迎上去,和领头的抱拳拱手,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这位小兄弟是?”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轧钢厂的优秀工人,也是我的搭档,刘卫东同志!”
“刘同志你好!”
领头的双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了刘卫东一眼,不得不说这小伙子长得那叫一个抻头,从头到脚指头透着一股子精气神,连阅人多矣的邢立文都忍不住赞一声!
“这个崽子,他马勒戈壁的又出来惹事,今天看我不抽死你!”邢立文看到刘卫东手里拎着的喷子,以及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的小三子,气得抬手就是一个大比兜,打得小三子原地转了个圈。
“滚回去!”
小三子跌跌撞撞跑了。
“永江兄弟,来者是客,走走走,去我家坐坐!”邢立文热情邀请他们进胡子沟,秦永江却连连摆手,“算了算了老邢,我得抓紧回去呢!”
“你这人……不把我当朋友!”邢立文一瞪眼,吓得秦永江连连摆手,“邢老哥你说的这啥话,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我哪不把你当朋友了?”
“当朋友就别跟我扯哩哏楞,麻溜的走喝酒去!”
邢立文一把抓着车栏杆,直接跳上车厢,拍拍车盖,“走啊刘同志,去我们村逛逛!”
盛情难却,刘卫东只好发动车子,沿着狭窄的山路一路往东,三拐两拐,在一条小河沟旁停下。
河沟旁坐落着几户人家,和中原风格相似的黄土夯成的土坯房,上下翻的合页窗户显得很有特色,上半截用木棍支起来,方便通风。
“黄泥河镇胡子沟国营参厂……”刘卫东看着这栋土坯房门边钉着的那块长条形牌匾,忍不住念出了声。
原来这边大山里种人参!
“来家了还外道啥啊,进来坐!”邢立文显得十分热情,领着两人进了土坯房。
屋子里黑洞洞的,墙上贴着的报纸都被经年累月的烟油子给熏得乌漆嘛黑,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正守着烟笸箩抽烟,见儿子领进来两位客人,急忙起身招呼。
“是永江啊,你可有一阵子没来了,坐坐坐!”老太太把烟笸箩推到他面前,“最近忙乎啥呢?”
“还能干啥,瞎忙呗!”秦永江也不客气,抓起烟笸箩里一张儿童作业本,撕下一条,又捏了一撮细碎烟叶洒在上面,卷成一个卷,再用舌头舔下边缝,拧掉烟头,和老太太的烟袋锅子对了个火,咕嘟咕嘟抽起来。
这烟味,呛鼻子!
刘卫东皱皱眉,搭着炕沿边坐下,老太太扭头看看刘卫东,“这小伙子长得真带劲,是你同事?”
“给您老介绍一下,这是我轧钢厂的同事,叫刘卫东,劳动模范呢!”提起刘卫东,老秦觉得倍儿有面子!
瞧瞧我大侄子这长相,这做派,不说貌比潘安也差不离!
哪家大姑娘小媳妇见了不得多看两眼?
“坐啊孩子!”老太太笑眯眯招呼刘卫东坐下,扭头看看窗外,“儿媳妇,家里来客了,整俩硬菜!”
很多东北话源于当地的满蒙语言,没办法用文字还原,而且汉字的拟声词词汇太少,这就给写作造成了一定困扰。
第77章 人参是个好东西!
“知道了!”
屋外走进一个身材胖大的女人,手里拎着一只大公鸡,咔嚓一下,手起刀落,直接把鸡头剁掉,就着锅里的热水开始拔毛。
刘卫东看得暗暗赞叹,不愧是生活在边陲苦寒之地的人,办事就是果断,绝不拖泥带水!
杀鸡就跟杀一只蚂蚁一样,面不改色手起刀落,够狠!
“永江啊,玉珠的坟你去看了没?”老太太抽完一袋烟,磕磕烟灰,开始拉家常。
“去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让卫东认认门,等以后我没了他好给我订口棺材合葬。”
“按理说这事吧,我们这两旁事人不能多言语,可是呢有些话吧婶子早就想说了,玉珠是人家老韩家人,她撒手六二五躺棺材里享福了,可人家老韩家也是有丁有口的,要不你找找她家人,帮她认祖归宗,这叫落叶归根,不然埋在这荒山野岭算什么事啊!”
“老婶子,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是咱哪有脸去找人家老韩家人啊!名不正言不顺的……”
“这有啥,早年前有几个办结婚证的?不都是把被褥抱到一起,凑合着就那么过了么?趁着现在老人们还在,你去找找,等过几年那帮老的都两腿一蹬吹灯拔蜡了,你想找也难了!”
正说着邢立文走进来,手里拎着一只大肥兔子,甩手扔给媳妇,拍拍身上的灰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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