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庆国太子李承乾开始称尊 第77节
李弘成将太子和二皇子一一迎上首座,便以主人公的身份对着此地内外的诸多才子佳人朗声道:“今日诸位云集于此,更有太子和二皇子殿下亲临捧场,可以说是风云际会,诸位大可在此挥斥方遒,一展所长。
正如我之前所言,这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唯有才华是今日唯一的主题。
此地既然是诗会,自当以诗会友为妙,不知诸位可有意见?”
台下众人自是纷纷道:“没有,没有,世子殿下说得好!”
那郭保坤抓住机会,当即站起身道:“世子殿下,我有一个提议,不知可否?”
李弘成看了一眼首位的太子,以及与他对坐在另一侧的二皇子,见他们并无表示,便回道:“哦,说说看?”
郭保坤从位置上走出来,从门口一路向里边走边数的走了十步,道:“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世子殿下,十步至此,至此落笔,大声诵之,让众人评定输赢,可否?”
首位之上,太子微微点头,二皇子微微颌首。
李弘成见状,当即道:“精彩,就按这般来!”
这时,郭保坤当即顺着话头,道:“世子殿下,本次诗会,有一沽名钓誉者靠着关系挤了进来,此等人物属实不配在此地与我等同坐。
但既然是诗会,我也愿意给他一次机会,让他与我比上一场,他若胜了,自可在此地有一席之地,可他若败了,需立刻将之扫地出门!”
说着,他看了一眼范闲,挑衅的说道:“当然,他也可以拒绝。”
拒绝的后果不必他多说,拒绝等同于认输,如此灰溜溜的离开靖王府,与他做上一首诗再被赶走,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反正,第二天,今日诗会上范闲的所有表现都会通过各大报纸传扬开来。
台上,李宏成一副旁观者的姿态道:“既然是以诗会友,大家自愿即可。”
范闲神情玩味,反手拍了拍李承乾,道:“李兄,有人要找你比试!”
李承乾瞥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的抬头看向了郭保坤。
郭保坤浑身一激灵,当即大声道:“范闲,你这等无胆鼠辈,总躲在别人身后算什么?”
李承乾似笑非笑的看着范闲,道:“他好像在找你。”
范闲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众人,平静的说道:“诗你们随便作,我只需一首,自可胜过你们所有人!”
他话音一落,满堂之人皆是色变。
“好大的口气!”
贺宗纬更是大笑道:“一首诗便想胜出?你未免太小看天下英雄了,便是我和郭公子二人,你用尽浑身解数,怕是也有所不及,还要夸口胜过所有人?”
“乡野村夫,怕是只能也写出一首了。”郭保坤毫不掩饰的嘲笑道。
李承乾对这种环节其实很无感,而且,他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范闲,我听说你想退婚是吗?”
范闲一怔,惊讶道:“若若这都跟你说了?”
话落,他当即反应过来,对啊,自己不是要退婚吗?
为什么非要抄上一首诗,给自己攒上一波才名?未退婚增加难度?
就算是为了面子,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他一个穿越者。
抄诗这种事,万一被揭发出来。
今日挣来的面子,日后都要加倍的送回去。
只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这会再想反悔,怕是有些难了。
见范闲表情,李承乾便大致猜到了他内心的想法。
“罢了,看在你告诉我若若指婚的这件事,我便帮你一次。”
二人说话声音不大,哪怕距离他们最近的郭保坤也听不大清。
但范闲一时半会的不回话,还是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喝问。
只是看到和范闲说话的是李承乾,便有些不太敢打断他们说话。
不过想到太子和二皇子都在,他心中便又生出了不少的勇气。
区区一介武夫,还当真敢在太子和二皇子面前猖狂不成?
他大着胆子,高喝道:“你们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这诗到底做还是不做?”
范闲没有说话,因为李承乾说要帮他,他也想看看,自己妹妹喜欢的人要怎么帮他。
李承乾悠悠然起身,淡淡道:“要我说,你们这诗会,不开也罢!”
话落,满堂之人尽皆哗然。
便是范闲也是脸色微变。
他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嚣张了,但比起这位来,自己还是差得太多。
毕竟他只是打脸,这位可是直接掀桌子了。
一众哗然的声音中,李承乾语气虽然平淡,却瞬间以压倒一切的姿态,成为了此间唯一的声音。
“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寸箭之功,只知风花雪月,诡谲算计,不知世间疾苦,煌煌正道。
在我看来,尔等不过一群废物,何谈才华二字?”
这话自然是有失偏颇的,毕竟精神食粮同样有他存在的意义。
但此刻,李承乾声音大,就成了此地唯一的论调。
因为其他人的声音都被他的声音尽数压了下去。
上首位,太子似乎面带赞赏,安坐不动。
二皇子神情看不出喜怒,只是眸光中却有几分精芒闪烁。
依照此人的性子,他觉得自己怕是未必能将之收归门下。
李宏成面色自然是极为不好看。
李承乾此言几乎是摆明了砸他的场子。
而且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寸箭之功这四句话他除了手无缚鸡之力外,起码占了三句。
说实话,有些被冒犯到。
而在场的所谓才子们,那才是真的叫做气急败坏。
因为这四句话倒像是给他们量身打造的。
尤其是他们反驳的声音还被李承乾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的回音压着,根本传不出去。
好似被禁言了一般,心中的那股憋闷,气愤就更加强烈了。
倒是不远处那层层白色缦纱之后的女子们,一个个眼神似有异彩的盯着身形挺拔,宛如一柄出鞘利剑的李承乾,心潮涌动。
好威风!
好有男子气概!
范若若双手托着脸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李承乾,竟也是痴了一般。
第109章 赐教
李承乾的声音有着真气加持,自然非同一般,不过随着时间过去,也渐渐淡了下去,一众憋了一肚子气的才子们早已经打好了腹稿,准备开喷。
然而,李承乾却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又一次开口。
他站在场中,冷眸如电般扫过众人,沉声道:“尔等好称国之栋梁,我且问,边军将士浴血奋战之际,你们可有令其兵甲更利,体魄更强,征伐更盛的能耐?”
这一问,在场之人自然是答不上来的,但在他们看来,兵甲更利乃是工匠之责,体魄更强乃是兵卒自身训练影响,征伐更盛乃是统兵大将之职,与他们何干?
但他们是看过三国演义的,其中被无数文人视作偶像的诸葛亮,绝对满足这三点。
虽然说,那是小说人物,可他们细细思量一番,身为文人,想要做到这些,虽然难,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们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废物,所这话还当真不好反驳。
话音未落,李承乾又开口问道:“庆国大江年年决堤,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尔等既然自称国之栋梁,可有良策应对?整日流连于诗会?难道便是尔等的报国利民之心?”
有文人有话说了,这决堤之事分明是河运衙门的事情,是朝廷需要考虑的东西,与他们读书人何干?
但这毕竟关乎民生疾苦,哪怕是为了维持自己忧国忧民的形象,他们也绝不会在此事上强作辩驳。
当然,主要是此刻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辩驳。
一位大宗师级别的武者开口说话,真气流转之间,说上一句声如洪钟,状若雷霆也不为过,他们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哪有开口说话的能力?
倒是二皇子李承泽面色微动,这番话看起来可不像是一位武者能够说得出口的。
李承乾又想起一件事,面色冷了几分,冷声道:“我听说太子在建州,青州等贫瘠之地建了义学,免费为十三岁以下孩童启蒙,开办至今,塾师人数一直未曾招满,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尔等读书人才当真是凉薄寡义之辈。
除了攀高结贵,一无是处。
说尔等是一群废物,都算是高看了尔等!”
其实这最后一个问题,他多少带点私人恩怨了,不过他话音落下,哪怕已经归于平静,也半晌无人回应。
这当然不是说众人都服了。
这种事情,就算是表面服气,那心里也是绝不服气的。
哪怕当真就是无德无才,不忠不义之人,也绝对不会开口承认。
这会沉默,有部分人是因为面皮薄,被说的有些羞惭,选择了沉默。
但不少却是在观望,担心自己一开口,李承乾又一次不讲武德的强行压下他们的声音,给他们来个物理性禁言。
见李承乾似乎当真没有继续说话的欲望了,贺宗纬带着几分算不上自然的笑意道:“阁下此言差矣,我庆国文人,各有各的职司,怎可一概而论?边军和堤坝一事不提,单单这建州,青州义学之事,我却不得不说上几句。”
他先是对首位的太子拜了拜,道:“太子仁德,我等自然心向往之,可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我等虽有拳拳之心,可与亲人相伴,却也是人之常情,怎能算得上凉薄寡义四字?”
李承乾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淡淡道:“说完了?”
贺宗纬一愣,还以为李承乾被他说服了,当即道:“差不多,阁下觉得我此言可有道理?”
“道理?狗屁不通!”李承乾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种讨论,很难分得出对错,不同的立场就有不同的解释。
就连卖国贼都能推脱说是当年国家不行,对不起他,他带人屠戮自己的同胞也是被别人逼的。
所以,很多时候,他不喜欢耍嘴皮子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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