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签到:从一个脚巡开始发迹 第17节
“嗯?”
听到这个声音,林鸿飞直接一愣,紧接着签到空间里出现了数个军绿色的木箱。
“我去,怎么还签出军火来了!”
林鸿飞随手招出一个木箱,打开一瞧,只见10把散发着淡淡机油味道的崭新毛瑟军用手枪出现在他面前。
“毛瑟军用手枪,装填20发子弹,这枪又叫做驳壳枪,也叫作快慢机,《亮剑》里李云龙就靠这枪跟孔捷显摆资历呢。”林鸿飞马上认出来这把熟悉的手枪。
由于民国时期的军队基本上装备的都是栓动步枪,拉一下打一枪,加之又没有生产冲锋枪的能力。
因此,这种20响的驳壳枪以及10响的毛瑟手枪就被各个军阀们大量采购,用以作为近距离交火时的利器。
不过眼前林鸿飞暂时还用不到这玩意儿。
而且比起体型较大的驳壳枪,林鸿飞更想要一只体型小的手枪,因为这样可以阴人。
“不过手上有枪,总不是坏事!”
“先吃个早饭去,今天整碗豆浆喝喝!”
将军火箱重新收回系统空间,林鸿飞心情舒畅,推门就往外走。
一来到院子,林鸿飞便发现刘五家已经挂上了白布、白纸花,刘五媳妇头上裹着条白布,臊眉耷眼的坐在破席子上。
而刘五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进了院子,放在了一口薄皮棺材里面。
两个混混模样的男人给刘五烧了吊纸钱,又跟刘五媳妇嘀咕了几句,这才迈步离开。
至于刘墩子,早不知道跑哪儿疯去了。
“亲爹死了,也不知道守孝,果真大孝子啊!”林鸿飞感慨道。
而院子里其他的住户则一个个强忍住脸上的笑意,忙着手头的活计,刘五死了,大杂院少了一个祸害,真令人感到开心!
林鸿飞特意坐在院子里观察了一阵,果然,除了刚才那俩混混外,便再也没人来吊唁过。
至于大杂院里的住户,别说吊唁帮忙了,没把刘五的棺材砸了,就算是够客气大度了。
“唉,你说你惹我干啥?”林鸿飞无语地摇了摇头,然后迈步走出了院子。
出了院门没走多远,林鸿飞便遇到了刚才那几个同僚,只见他们正让一个掏粪的小伙赶着拉粪的马车,将刺青男的尸体运走。
“呦,哥几个,这是往哪儿运啊?”林鸿飞问道。
“城外的乱坟岗,这小子也不知道本家是哪儿的,干脆扔那儿得了!”一名同僚说道。
“好家伙,就这小子的体型,够那帮野狗吃上两天了!”林鸿飞笑道。
“可不,以往扔得都是乞丐的尸体,瘦的跟柴火似得,干巴巴全是骨头。”同僚回应道。
闲聊了几句,林鸿飞便和他们分开,径直向城里走去。
可是没走多远,一道刻意压低了嗓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鸿飞哥,鸿飞哥!”
“嗯?”
林鸿飞眉头一皱,顺着声音一瞧,只见不远处的胡同口,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正冲着自己摆了摆手,脸色还有些焦急。
“嘶!”
林鸿飞眉头皱紧,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那人赶紧说道:“是我呀,鸿飞哥,我是秋生啊!”
“秋生!”
“怎么是你!”
林鸿飞惊讶地说道!
吴秋生,林鸿飞的表弟,两个人的母亲是亲姐妹。
因为年龄相差只有两三岁,加上两家住得也近,所以林鸿飞和吴秋生打小便一起长大,关系非常亲密。
前朝亡了以后,林家败落搬进了大杂院。
而吴家也没好到哪儿去,全家去了燕京郊外的农村。
一开始两家还有些联络,逢年过节都会走动走动。
后来,吴家所在的村子遭了兵灾,整个村子被乱兵焚烧一空,林鸿飞也和吴秋生失去了联系。
本以为吴家人都死在了那场兵灾之中,没想到了过了三四年,林鸿飞竟然又见到了这个表弟。
一时激动,林鸿飞快步上前,一把攥住吴秋生满是污泥的手,兴奋地说道:
“秋生,怎么是你呀,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
吴秋生似乎变得很是胆小,神情尤为谨慎,他并没有急于回答林鸿飞的问题,反而四下张望了一番。
就在这时,远处街角出现几个人影,吴秋生顿时脸色惨白,嘴角颤抖地说道:
“糟了,大令到了!”
“鸿飞哥,咱俩换个地方说话!”
第20章 如何发挥他们的价值呢
民国时期,为了维持社会治安、追查流窜在民间的逃兵,政府当局专门组织了执法队。
这些执法队员每日都在街上四处巡视,领头的队长手里还拿着一块令牌,以彰显执法队的身份,同时也象征执法队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因此,时间一长,老百姓们都将执法队称之为‘大令”。
‘大令’因为拥有先斩后奏之权,往往会依靠自己这项权力来勒索沿街的商家、戏院、酒店等。
但凡有人敢拒绝,大令就会以搜查逃兵为名,直接把你的店铺封门,不让你做生意。逼得商家们不得不掏钱打发走这群瘟神。
不过,最畏惧‘大令’的还是逃兵这个群体,往往流落在民间的逃兵在看到‘大令’后,就像耗子见猫一样,浑身直哆嗦。
毕竟被‘大令’们察觉到自己的逃兵身份,那可是会被直接拉到十字路口,当众砍下脑袋示众!
林鸿飞看着表弟吴秋生的表现,心中大概猜测到了几分,他也没迟疑,立刻拉着吴秋生穿过一条窄胡同,重新绕路回到了大杂院。
“回来啦,鸿飞,这是谁呀?”同院邻居琴嫂子随口问道。
“哦,乡下来的表弟,想在城里寻个差事!”林鸿飞顺嘴编了个瞎话。
琴嫂子是个热心肠,她立刻说道:“寻个差事?你二哥在的那家车行,最近空出两辆洋车来。”
“你要是觉得合适,可以带你这亲戚去一趟车行。”
林鸿飞笑着感谢道:“行,我先给我表弟换身衣服,然后去车行瞧瞧。”
回到房间,林鸿飞将门关好,此时的吴秋生则跑到水缸旁边,拿起水瓢就是吨吨吨喝了一气井水。
“嗝!”
吴秋生打了个水嗝,脸色变得稍微好看了些,不过神情依旧紧张。
林鸿飞拿出半包点心递了过去,嘴里安抚道:“别那么害怕,那群大令不傻,知道大杂院里住得都是穷人,没油水可榨,才不会来这儿呢。”
此时的吴秋生一见到点心后,眼睛立刻亮了一下,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一看就是饿坏了。
林鸿飞在一旁抽着烟,叹了口气道:“秋生,你什么时候当的兵啊?”
吴秋生一愣,疑惑道:“飞哥,你怎么知道我当过兵?”
“废话,除了逃兵,谁会那么害怕大令,跟耗子见猫似得!”林鸿飞笑道。
“也对!”
吴秋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娓娓道来。
原来,当年吴家搬到乡下,遭了兵灾后,吴秋生侥幸活了下来,结果被另外一支路过的军队拉去做了壮丁。
然后,吴秋生就跟着队伍转战南北,中间吴秋生不是没考虑过逃跑,但每次见到军队处决逃兵的残忍手段,吴秋生又犹豫了。
“飞哥,你是不知道他们对逃兵有多狠!”
“装进麻袋吊起来,活生生用棍子敲死;扔进狗笼子里被狗咬死;栓到郊外的树林里,被蚊虫蚂蟥连吸带咬,活活折磨死。”吴秋生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林鸿飞好奇地问道。
吴秋生咽下一口点心,解释道:“上个月,赶上我们营长他娘过八十大寿,营里的军官、老兵们都去参加寿宴,一个个都喝多了。”
“我和三个关系好的弟兄留了个心眼儿,没敢多喝,脑袋还算清醒。”
“于是,我们就趁着军官、老兵们喝得酩酊大醉时,逃了出来。”
“因为是临时起意,走得匆忙,身上也没带多少钱,我们四个又不敢走大路,担心被营长派兵追上。”
“所以,就抄小路,一路风餐露宿,到最后愣是靠讨饭回到了燕京城。”
燕京城里,吴秋生可谓举目无亲,只有林鸿飞这一个表哥了。
本来他也不确定林鸿飞是否还在大杂院居住,所以今天特意冒险进城,还好,林鸿飞并未搬家。
“你们四个人现在住哪儿?”林鸿飞问道。
“哦,城外傅老贝勒的坟头你知道吧,我们就住在坟头西面的果园里一个破棚子里。”吴秋生老实答道。
“往后,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吴秋生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四个在军队里呆了这些年,除了打枪、抡刀子,别的啥也不会了。”
“更何况,我们四个还顶着逃兵的帽子,万一被发现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林鸿飞点点头,眉头微微发皱道:“按理说你来投奔我,我应该给你们找条出路、谋个差事。”
“但我现在也是刚刚才有些起色,没办法顾及到你们。”
吴秋生虽然已经预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结果,但依旧有些失望,眼神中带着几分绝望:
“唉,难不成我们几个人就得像耗子似得,天天躲躲藏藏吗?”
林鸿飞拍了拍吴秋生的肩膀:“这倒不至于,你我是兄弟,我自然不会看着你受罪。”
“这样吧,秋生,你先容我考虑考虑,有了消息我会直接去果园找你们!”
说着,林鸿飞从柜子里拿出几套干净衣服,又掏出了10块大洋:
“秋生,你先把这衣服和钱带回去,路上多买些吃的,这段时间先不要四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