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天才,我居然是家里最弱的? 第7节
爹有经验,进去之后看我脸色行事!”
......
西伯侯府。
余老太君坐在太师椅上双眸微阖,龙头拐杖杵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声比一声沉重。
在其下首,陈阿蛮正襟危坐,神情严肃,散发着苦大仇深的气息。
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在这诡异气氛下,余老太君脸色逐渐变得阴沉起来。
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杵,青石板如蛛网般裂开,碎石飞溅。口中更是厉声喝道:“陈阿蛮!你要是反悔了,大可推了这门亲事,咱们收拢兵马,沙场上拼个你死我活,我西伯侯府不是非与你老陈家结亲不可!”
“老太君,你这是何意?”
陈阿蛮懵逼地看着余老太君,心想我好心好意来提亲,你这老太婆莫名其妙扯什么你死我活?
陈知安满脑子黑线。
先前就觉得老爹不是个靠谱的,你丫真要经验丰富,就不会在老娘死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光棍了。
眼见余老太君情绪激动,杀意沸腾。
陈知安赶忙从陈阿蛮身后站了出来,身子长揖及地:“老太君,知安向您请罪了!”
昨日过错皆由知安而起。
老太君宽宏大量,愿将西宁下嫁,知安一家欢喜还来不及,怎会反悔?”
听到这话。
余老太君脸色稍暖。
第一次把目光落在这个害得西伯侯府颜面扫地的纨绔身上。
外面都在传这小贼熬鹰遛狗、流连勾栏、横行无忌从不干人事儿。
她本以为大约是个贼眉鼠眼的蠢货!
不料这坏胚一袭落拓青衫、头别木簪、腰间悬玉、配上那副唇红齿白的清秀面容......
乍一看竟有些陌上公子的风采,像个读书人!
可惜!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整个就是头草包,全家都是!
如果不是陛下从中斡旋,她着实不愿和陈留候府结亲。
昨日事发后,她毫不费劲就从蛛丝马迹中看出,这场阴谋针对的不光是陈留候府。
还有她西伯侯府。
她本以为任陈阿蛮再废物,也理当能够看看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才对。
没想到等了一夜。
无论是户部侍郎家的二小子、河间魏家的老三,还有那混迹官场的掮客钱三高都安然无恙。
陈知安这小贼蠢也就罢了,毕竟名声在外。
你陈阿蛮身为陈留候,竟连半点脾气都没有吗?
越想越气。
余老太君冷哼一声,愈发嫌弃那个满脸苦大仇深的陈阿蛮,拂袖道:“小侯爷,随老身来!”
陈知安给老爹递了个眼神。
赶忙跑上去扶着老太君,独留陈阿蛮满脸懵逼地坐在大厅,像个傻子。
第7章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知道老身为何要答应将西宁许配给你吗?”
走在幽静长廊上,余老太君忽然开口问道。
陈知安微微一怔。
如果按照原主的思维,这个问题很简单,自然是因为小爷天赋异禀,资质不凡,前途广大...
可陈知安毕竟不是当初的那个小侯爷了。
沉吟片刻后,他淡淡道:“昨日,是钱三高说白虎街上新开了家勾栏、杨老二看出西宁的伪装,最后魏老三推了我一把,这是个阴谋!”
“也不算无可救药!”
余老太君微微颔首,继续问道:“还有别的吗?”
陈知安眉头微挑。
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这事儿当然不止如此而已。
只是有些话不太好听。
“我西伯侯府看似圣眷不浅,不过是风中残烛罢了,一门子寡妇,等老身一闭眼,也就随风灭了。”
余老太君脸上古井无波,话语间却透着衰败凄凉:“你若娶了西宁,就当是娶了整座侯府...
无须遮遮掩掩。
我要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那知安就直说了。”
陈知安缓缓道:“这场阴谋,从来都不只是针对我陈留侯府,还有西伯侯府!”
余老太君脸色不变,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陈知安扶着她坐在廊桥石凳上,轻声道:“河间魏家想要吃绝户,奈何西伯侯府的门槛太高,既如此,只能把门槛砍掉。
如果不是您连夜进宫,陛下从中斡旋,恐怕今天上门提亲的人...
就不是我陈知安。
而是魏子献了。
一个名誉尽毁的西宁郡主,加上魏姨娘的鼎力支持,魏老三入赘侯府甚至是明媒正娶,都不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余老太君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这席话如果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她不会有半分意外,长安城很多人都能够从这场愚蠢的阴谋中嗅到味道。
可由这名声在外的纨绔嘴里说出口,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长安城谁不知道。
陈留侯府满门废物?
一个连世袭王位都没保住的陈阿蛮、
一个没有修行资质的书呆子、
一个修道路途尽断的废物。
还有个号称百年难见的修行蠢货......
虎爷犬子老鼠孙、可不是一朝一夕传出来的名声。
此时看着这青衫及地神态悠闲的少年,余老太君忽然觉得陈留候府或许并不是那么简单。
至少眼前这陈知安,言谈举止绝非蠢货。
沉默良久。
她开口道:“既如此,陈阿蛮为何没有半点动作?
就这么心甘情愿给人当枪使吗?”
“因为河间魏家......
也只是一杆枪而已!”
陈知安面露戏谑之色:“您或许不知道,杨侍郎是太子的人,钱三高也是。”
此言一出,余老太君瞳孔微缩。
户部杨侍郎不止一次顶撞过太子,都说他是四皇子李承邦门下走狗,原来竟是太子的人?
这种隐秘,陈知安如何得知的?
而且!
陈留候草包一个,用得着如此针对吗?
她有些怀疑,这小贼是不是随口乱说,给自己脸上贴金。
见此。
陈知安也不解释,关于户部杨侍郎的事儿,他也是听李承安说的。
三皇子李承安是庶出,修行资质又很一般,没有半点可能继承那个王座。
早早就搬出了皇宫,整日流连勾栏,和陈知安狼狈为奸,臭味相投。
以挚友相称。
可谓是天字号第一纨绔,名声比陈知安还差。
而太子为何要针对陈留候府,陈知安其实也没搞清楚,只能归咎于李承定脑袋发抽了。
“走吧,老身带你去见个人。”
沉默良久,余老太君起身向内宅走去。
陈知安隐隐有些期待。
昨日原主喝的头昏眼花,只晃眼觉得街上那妞长得贼好看,随后就被魏老三一脚踹到西宁怀里。
根本没细看。
越过一道长廊,陈知安发现不对劲儿,这不是去小姐闺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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