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天才,我居然是家里最弱的? 第211节
陈北泉走后。
陈知安示意诸无常去叫门。
苏如府大门紧闭。
诸无常极有节奏地扣响门上的门环。
叩了半响,却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诸无常两手摊开无奈道:“侯爷,下官已经用暗号敲门了,苏师知道是我,可他没搭理...”
“你让开!”
陈知安回头看了一眼,顿觉遗憾,李清儿没在...见不着他脚踹相府的英姿了。
当初小知冬遇险他怒气冲冲踹陈留侯府门的事儿,可被李清儿嘲笑了很久。
诸无常见陈知安挽起袖子,嘴角微抽,默默挪开了身子。
随着陈留侯府的水越来越深,这位爷的地位也越来越高。
当今天下,
他别说踹苏师家的门。
就算是踹白玉京,武德大概也只能忍着...
……
“苏如,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当忠狗,有本事别躲啊,你躲着姬未央那贱人就能死?
躲着落阳关的百姓就能活过来?
大唐都要亡了,你躲个什么劲儿,当鸵鸟吗?”
陈知安吼了两嗓子,先占据道德制高点,免得那酸秀才跳脚。
随即!
他猛然向紧闭的大门踹去!
“轰!”
大门轰然倒塌。
牵扯着门檐,仿佛倒塌的多诺米骨牌,只听哗啦啦响彻一片,本就老旧的苏府围墙,顷刻间倒塌...
门外。
路过的百姓惊恐地看着陈知安和诸无常。
有人认出这是传说中动辄抄家灭门的陈留侯,顿时捂嘴轰然散开,跑到远处才尖叫道:“夭寿了!
陈留侯要对苏相挥刀子了!”
这一嗓子惊天地泣鬼神。
就连苏府内的奴仆也都吓得魂飞魄散,四散逃命!
仿佛陈知安真要来抄家灭族一般。
陈知安站在废墟前看着苏府一众奴仆,尴尬笑了笑:“我要是说...不是我干的,你们信吗?”
说着他一把拽过懵逼的诸无常,指着他道:“是这家伙干的,我就是路过!”
……
“侯爷...老爷有请!”
就在陈知安和诸无常两人尴尬地立在外头时,苏府的管家从书房内走出,请陈知安入府。
诸无常也想跟着进去。
却被管家拦了下来,面无表情道:“诸大人,老爷说您是一部执掌,同朝为官,不宜私下往来。
若有事商议,请两仪殿上说话,或呈上公函!”
诸无常微微一怔,看着近在咫尺的书房,眼眶渐渐红了。
陈知安眉头微挑,拍了拍诸无常的肩膀:“我一人去便是,你回吧,放心,那老家伙逃不出我的掌心!”
诸无常红着眼朝书房躬身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陈知安一人入了书房。
书房内苏如正执笔狂书,笔尖浸透最上等的清河宣纸,入木三分。
陈知安低头看去,只一眼就眼眸微痛,治天下、平天策、定乾坤...
那杂乱无章的狂草,寥寥数字,杀意冲天...
竟让他不敢直视!
沉默半响,见苏如没有停笔的意思,陈知安缓缓道:“苏相,我让黄老狗去巨野了,他会将姬未央带回来,三司会审,千刀万剐!”
苏如执笔的手微颤。
笔下杀意越浓。直到最后一个‘世’字落下,苏如整个人才仿佛泄气的皮球,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随手丢掉已经秃了的毫笔,苏如捡起桌上的草书,插入卷筒丢给陈知安:“送你了!”
陈知安微微一愣,笑道:“写的太丑,我嫌弃!”
“不要算了!”
苏如作势收回,幽幽道:“大唐不知多少人万金求一字,老夫理都不理,这平天策足足十二个字,老夫亲手送你,你不要?”
“那我要!”
陈知安听说一字值万金,赶忙抢过来揣入怀中,贱兮兮道:“赶明儿拿去卖了,要是卖不了十二万金,我可回来找你这骗子昂!”
第172章 什么是朋友
苏如起身走到床榻前,整束青衫跪坐,目光幽幽地看着陈知安。
仿佛要将他从外到内都看透。
陈知安也收敛笑容,直视着苏如。
对视良久,苏如叹息道:“我本以为陛下哪怕变化再大,也不会对近十万百姓的死无动于衷...
没想到最终竟是你这乱臣贼子出来收拾残局,替枉死的百姓出头!
落阳关之事,老夫欠你一个人情!”
“用不着。”
陈知安幽幽道:“大唐不是一家一姓的大唐,当年我爷爷率黑骑在北荒征战,陈留甲死了一批又一批,为的不是替李氏看家护院...
今日我请老管家出手,也不是为李氏摇旗呐喊!
苏相...
你是有大智慧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
武德如今...
并不算一个好皇帝!”
“老夫清楚...”
苏如低沉道:“我今日在太极殿前见了陛下,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睥睨天下的圣皇了,枯坐太极殿、斗志全无、更像一头垂死挣扎的困兽。
可是这一切并不都是他的错...
他也是被逼的!”
“呵呵,被逼的?”
陈知安嘲讽道:“苏相,你老糊涂了?
如果当初他不趁陈阿蛮回乡祭祖出手杀我娘亲,会有长安那场动荡?
是他先出手的啊!
难道就因为他武德心里有鬼,我们满府上下就要乖乖把头伸过去让他砍?
你苏如布衣拜相,不是李家从小豢养的忠犬,而是泥塘里野蛮生长的草芥。
不会还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种鬼话吧!”
“当年是徐皇后自作...”
苏如想要狡辩,说到一半又停下来,低声叹息道:“你娘的事,陛下的确自作自受。”
“我娘的事是他自作自受,世家坐大鱼肉百姓,难道就全是世家的问题?”
陈知安嘲讽道:“他当初干了什么?他什么也没干,他只是站起来吆喝了两嗓子。
然后冷眼看着你这样的白痴跳出来和世家干仗。
而他坐在龙椅上翘脚看戏!
他是为百姓吗?
他只是在借百姓的钝刀,砍世家的头!
至始至终,他为的都是他自己!”
“当年世家反抗的太激烈...陛下坐上帝位不久,天下未稳,没到穷图匕现的时候...”
苏如声音越来越弱。
堂堂左相,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怼的哑口无言。
因为他明白。
陈知安并没有说错。
当初那场变革,刚冒出个头就被世家门阀铁血镇压,武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陈知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苏如。
这个执拗的酸秀才,
根本没有意识到如今的武德,早不是当初那个武德了。
他现在比当初更自私,更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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