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诸天:自将夜开始 第80节
“韩夜那小畜生站在旁边吹唢呐!?”
“他怎么敢!?”
祠堂内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身后跟着三位崔家的供奉。
暴怒中的崔荣见状连忙停下谩骂,躬身行礼。
“父亲。”
崔老太爷看天叹了一口气,见那轮明月挂在天空中,然后忽地又笑了起来。
“走吧,叫上其他六家。”
“让我们好好瞧瞧这位大唐的新晋守护者,敢对我们清河郡做出什么改变。”
起风了。
阳关城城门口灰尘飘扬。
一片绿叶自城门口一株苍天大树上脱离,摇摇晃晃落进韩夜手心。
地面开始轻微发颤。
只见城中道路尽头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黑影。
城外的原野之中也覆盖上如蝗虫一般的军甲。
“三位知命巅峰,十余位知命上境,还有若干洞玄境···”
“接近万余名士兵。”
“清河郡当真好手笔啊!”
“呵~”许世看着周围全副武装站定着的门阀士兵,顿时被气笑了。
“要不是贤侄你在这,我可能真的要为国捐躯了。”
王景略站在两人身旁,感受着军队中磅礴的气势。
只觉此刻的自己如同暴风海中的一叶扁舟。
王景略额前冒出细汗,他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恁娘亲,这咋打?”
韩夜,许世,王景略孤单的站在城门口,周围的门阀之人如同潮水将三人围堵在其中。
朝老太爷在众军士的拥护中缓步从城内向三人漫步过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六个皓首老人。
其中一位正不加掩饰,极其怨毒的盯着王景略。
一个军士搬了一架龙椅摆在了道路中间,崔老太爷双手拂袖,面不改色的坐了上去。
“你就是韩夜?呵呵,倒是真的年轻。”崔老太爷面带春风的看着韩夜开口。
“你就是崔···什么?算了不重要,倒是真的快死了。”
崔老太爷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
“守护者,惊神大阵可是远在长安啊!”
一轮黑色昊日正在清河郡上空缓慢漂浮,按照原有轨迹行进着。
崔老太爷眯着眼抬头看了看,不屑的点起一支老烟管。
白烟随风摇摆。
“难不成你敢屠城?”
第93章 都,得,死
明月与昊日悬浮在湛蓝晴空中。
仿佛一双神明的眼眸。
正在无声地注视着人间。
“屠城?这就是你崔家的算计?赌我们怕伤到城中百姓,不敢全力出手?”
王景略愤怒的质问声自韩夜身旁响起。
“不不不。”
“这位小将军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崔老太爷满脸笑意的看向韩夜。
韩夜见这崔氏领袖仿佛将这百年来的隐忍都嚣张出来的模样,也是不由得一乐。
“这老头是想说,我们不敢,他敢。”
“这城早中已遍布他们世家门阀的死士,若我们这边的战斗出乎意料的占据上风,他们城里就立刻动手屠杀平民。”
第94章 百无禁忌
清河郡的百姓此时正躲在各自家中瑟瑟发抖。
街头巷尾填充着无数列阵持刀的待命黑衣人。
这些百姓心中对唐国的感情很复杂。
虽然已经习惯于清河诸阀完全领导他们的生活。
但对于自己是唐人这件事,他们的心中却也坚定不移。
叛出唐国?
他们从未想过。
特别是那些年轻一辈的清河郡子民,甚至还包括了一些诸阀的后辈新生。
在经历过那场绝望暴雨迎来阳光后,他们心中都知道那位新晋的大唐持阵人为清河郡做了什么。
每每出城向南边望去,总会看见那边昏黑难明,如同冥界一般的世界。
黑色的昊日每天都会从他们头上经过,驱散带来寒冷的乌云。
昊日走后,偶尔还能下着几场酥油雨。
城中前几日还流传起改变天时,是对昊天大不敬的传言。
不过公道自在人心,传言很快不攻自破。
这些青年在家中反抗后被长辈镇压得跪倒在地,面向祠堂忏悔。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心中渐渐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不对劲。
如果清河郡诸阀要反,为何黑士的刀剑面向的不是大唐骑兵。
反而是他们这些安分守己的平民百姓?
“爹,我觉得事情不对。”一个清河郡的年轻男子推开阻拦他的下人快步来到正堂中。
“逆子,你还想做什么!?给我回去跪着!”
家中的老父亲见自己嫡长子又面红耳赤的跑回来。
气得从躺椅上跳起,一拐杖敲打在他的头顶,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脸角流下。
堂中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只见那位嫡长子面不改色,对着家中长辈行了一礼。
“我需要确定一些事。”
在众人愣神的功夫,他已快步走到院门。
‘嘎吱’,木门伴随着一声让众人心惊的尖锐鸣叫。
门开了。
嫡长子刚探出脑袋,两把冰冷的钢刀便已架到了他脖子上。
“为保证你们的安全,还请待在家中。”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声从蒙面的黑衣男子口中发出。
院中众人皆是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嫡长子用余光左右扫视了一眼,发现长街上每家每户的门前都站着几个持刀的黑衣人。
有几户的门前已淌满了鲜血,那的黑衣人不知所踪。
“儿啊,快回来!”老母亲焦急地小声喊道。
嫡长子沉默片刻,抬头看向其中一黑衣人的眼睛。
“回去。”还是这句冰冷的回答,不带任何感情。
嫡长子只觉颈上的刀刃力道又重了几分,一阵刺痛,温热的液体缓缓流进胸膛。
黑衣人的那双眸子漆黑如夜,就像是两个沉寂的灰暗空洞。
嫡长子见过类似的瞳孔,是后山坟堆里死人入土时的颜色。
“原来如此。”嫡长子嗤笑了一声。
此刻他终于明白,在这场清河郡的无声哗变中,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才是威胁大唐的真正筹码。
“儿啊,懂了吧。”老父亲缓步上前,将儿子拉了回来,关上院门,为他擦去颈上的鲜血。
“爹,你早就知道?”嫡长子看着自己本该懦弱的父亲此时似乎像变了一个人。
“虽然清河郡在诸阀的手中治理得不错,但纵观历史,清河的存在甚至要比唐国还要亘长。”
“这些世代流传的统治者怎么可能仅仅因为一场战役就完全屈服,暂时被压制住那颗狼子野心罢了。”
“夫子辞世,大唐真正的顶梁柱已经倒塌。”
“他们也是时候该反了,只不过最后牺牲的都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哟。”
老父亲那双浑浊的眼眸渐渐失去光的色彩,他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绕过关上院门。
“咱们不是还有新的守护者吗?他就在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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