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伪装者，开局和郑耀先接头 第62节

其实鬼子不是不允许刺杀事件发生在沪上，作为侵略者在占领区遭到暗杀是很正常的事情，特别是七十六号这些特务，他们又不是日军高层管理者，狗腿子而已，死上几个人对日本鬼子来说根本理不着，也正是因为如此，日军大本营高层也很少拿着针对底层特务的暗杀来斥责下属，可是这一次不同，因为这件事情在老百姓当中造成了影响，让一起刺杀事件在百姓中发酵起来，那后果是可大可小的。

如果南造云子在的话，最起码会封锁消息，严控现场，甚至利用假消息来掩盖事实真相，其实很简单，在被控制的报纸上说这是黑帮火拼就没事了，可是特高课的那些人没这么做，所以被藤田方正臭骂一顿。

不过，今天新政府办公室内最吸引人的事情不是昨天晚上的刺杀事件，而是财政司司长明楼和情报处处长汪曼春之间的“情人对战”。

藤田方正离开新政府办公室去了前线视察，特高课的人去了案发现场勘察之后，汪曼春被明楼喊到了财政司办公室，很多人是知道昨天在租界银行发生的事情的，汪曼春居然将明家大姐列为重点侦查对象，抓到了偷自己家钱财的明家三少爷明台，当明楼把汪曼春喊道办公室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知道两个人之前的一场疾风暴雨就要来了。

财政司办公室里好几个人悄悄站在明楼办公室门口，郭汝缜从廉署司办公室走了出来，财政司的人见到郭汝缜之后就都跑开了，可是郭汝缜却满脸坏笑的靠在办公室门口“听戏”。

名家大少爷为了保护姐姐和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汪曼春大吵，这可是难得的“吃瓜”的机会啊，郭汝缜才不会就这么错过。看看“大油头”怎么替他姐姐出气，在两个女人平衡岂不美哉？

明楼罕见的怒道：“汪曼春，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会这么对待我！你不信任我，怀疑我，可以调查我，你为什么要去跟踪我的家里人，为什么要派人去监视他们！”

“我在旅行七十六号情报处的职责．”

“你在摧毁我对你的信任，我大姐在银行不要说开一个保险柜，就是开十个我们明家也不是开不起，汪曼春，汪处长，你的手伸的也未免太长了吧！”

昨天白天，汪曼春苦心经营许久的盯梢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七十六号留守的十几名特务又遭到了刺杀，除了队长还吊着一口气现在躺在医院之外，其他所有的人都被杀了，面对冷兵器行刺的刺客，特务们甚至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昨天晚上到底有几个杀手，杀手到底是哪一部分的人，为什么汪氏集团的人也遭到了刺杀，对方摆明了及时再像汪家示威，在对汪曼春展开报复性为，汪曼春到现在不仅是一头雾水，还怒火中烧，这一会被明楼臭骂一顿，她心里的火气被点燃，平日里在明楼面前小鸟依人的汪曼春不管这么多，开始和明楼大吵起来。

“明镜是你大姐，你说话自然是护着她的，但是你真的敢说，明镜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吗？难道她不是左翼分子，她跟共产党就从来不沾边的吗？你敢说，明镜就真的是干干净净拥护新政府用户大东亚共荣的合法商人吗？”

“你说话小心点汪曼春！”明楼没想到汪曼春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自家大姐，他气呼呼的看着汪曼春说道：

“你是不是和我的对手一样想整垮我，整垮我们明家？共产党，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指控我大姐是共产党，你有什么证据！”

“我就是在找证据在派人在汇丰银行盯着明镜的保险柜啊！我这是想帮你。”

“你这是想害死我吧！”

“天地良心，我汪曼春做哪件事情不是为了你好？”

就在这个时候，阿诚从外面回来了，他刚好看到在门口听得不亦乐乎的郭汝缜。

“郭司长，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找明长官有事吗？”

阿诚这么一问，办公室里面的明楼和汪曼春知道门外有人就停止了争吵，明楼气呼呼的一把拉开了办公室大门。

明楼毫不客气的说：“郭司长，没想到你还有听墙根这个习惯啊！”

汪曼春见到满脸坏笑的郭汝缜也不自觉的翻了一个大白眼。

郭汝缜才不管，他居然满脸堆笑的说道：

“明长官说的太对了，我打小就喜欢看人家吵架，小时候我家隔壁有一对夫妻，丈夫是个小老头，媳妇是个粗壮的悍妇，两个人五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每次吵架都是男人被女人骂到院子里，可是女人却不依不饶，对跑到院子里面的男人指着鼻子继续骂，

男人骂女人破鞋，女人骂男人臭不要脸，语言是极尽的恶毒，他们两个人互骂的内容其实我们都不关心真假与否，但是街里八乡的人都觉得他们两夫妻男女都做了对不起对方的事情，到了后来，甚至指着他们的孩子说三道四，说这个孩子不是男人的种。

当然，也有人说这个孩子是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所生的，不管怎样，他们吵架为我的童年时代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刚刚听到明长官和汪处长吵架，我仿佛又回到了快乐的童年时代。”

明楼故作生气的问道：“没想到郭司长的童年还有这种爱好啊，很难想象，您这样的爱好居然成长为一名特工，这也真是让人长了见识了。”

郭汝缜“贱贱”的说道：“明长官，你们继续吵，刚刚到哪里了？哦对了，明长官应该问汪处长为什么指控明镜是共产党了，对，就是这个关键问题。”

郭汝缜的话刚刚落地，结合郭汝缜所讲的小时候故事，汪曼春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郭汝缜为什么这个时候过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作为屡次破获答案的廉署司司长，该不会和自己预料的一样吧：昨天晚上的刺杀事件是明家所为！

第152章 幸存者醒了

郭汝缜看着汪曼春问道：“汪处长，我刚刚听到你说你是为了明长官好，我很纳闷，既然是为了明长官好，那么指控明家大小姐是共产党是如何为了他的亲弟弟好的呢？”

郭汝缜虽然脸上挂着笑，但是这问题背后的可能性却让人不敢去细想。

“一旦明大小姐是共产党被坐实，那么明家的产业就会被查封，明家几十年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商业版图将会在一夜之间不复存在，汪曼春，你这些没有证据的指控不仅会让我大姐明镜丢了性命，也会让我失去在新政府的职位，难道这也是你想看到的吗？”

汪曼春一听明楼的这些话立刻傻了眼，她着急辩解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师哥，我发誓！”

郭汝缜说道：“汪处长，其实刚刚明长官说的还是轻了，就好像我刚刚讲的小时候邻居的故事，其实那对夫妻虽也没有做过对不起对方的事情，可是因为他们这样在吵架中的谩骂与污蔑，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们男女都不是本分人，

就如你对明家大小姐的指控、怀疑和跟踪、监视，哪怕到最后你查证的结果明大小姐是清白的，但是经过七十六号你汪处长这么一折腾，明大小姐不是通共分子也成了通共分子了，这样不仅会连累明长官，而且这会让明长官刚刚建立起来的新政府的财政体系陷入瘫痪，汪主席的金陵政府如果失去了沪上的财政支持，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这样的后果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这件事情上，汪曼春的确没有想到这么深远，她只是想把阻碍自己和明楼发展的明家大姐扳倒，至于坐实明镜通共后会产生如此深远的连锁反应，她一个被爱冲晕的女人真的没看到这么深。

汪曼春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没有这么想，我也没想到这么多。”

郭汝缜说：“你有没有这么想无关紧要，但是你能保证日本人不这么想吗？汪处长，和你说句实话吧，你把怀疑的目标锁定在明家，就是要把明楼先生往死里面推，是要动摇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新政府财政体系，所以，明长官发火是应该的，要是我，搞不好就先上手扇你两巴掌。”

汪曼春惊慌失措的看着明楼，明楼满脸的无奈和愤怒。

“师哥，我．”

明楼长叹一口气说：“曼春，我知道你恨我大姐，可是如果你只顾着和我大姐之间的私人恩怨，你根本就没有考虑我的处境，你们两个人，一个是我至亲的大姐，一个是我为此可以孤独终老的女人，你这么做，你叫我怎么办？”

“师哥，我没有一丝一毫想要伤害你的心，我”

“不说了，活在今天这个乱世里，书谁谁没有受过伤害，谁的心里没有几处伤疤，只不过，在我的心里，就算是千疮百孔，我也不会让别人看到，曾经我以为你会懂我，可是事到如今我发现，我发现你也不理解我，你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能信任我？难道，你忘了今天王天风在香江对我的刺杀吗，我的伤疤才好了几天啊！是不是我从这里走出去，被人乱枪打死你才能相信我呢？”

“师哥．师哥，如果我任由共产党在外面行动，你又怎么能坐稳这个职位呢，我调查明镜也是希望你能和明镜划清界限，我是想保护你，我不允许明镜身上发生的事情连累你，我不想再和你”

郭汝缜看着明楼施展他的撩妹神技和演技，要不是郭汝缜在这里，汪曼春搞不好就扑倒明楼的怀里了，身上忽然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这明家大少爷忽悠女人还是有一套的，或者说，明楼和汪曼春之间的根感情线的确是能让汪曼春意乱情迷而产生错误的判断。

“咳咳．”郭汝缜尴尬的咳了咳，然后笑呵呵地问道：

“汪处长，明长官，我今天来可不是来看你们两个人之间卿卿我我的，作为廉署司司长，我想问一下二位，对于昨天晚上发生在租界汇丰银行周围、名公馆和汪氏集团的刺杀有什么看法？”

“郭司长，租界汇丰银行遇刺者当中当天晚上带队的何队长没有死，他在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等他醒了之后应该能告诉我们关于刺客的信息，毕竟，他们是交过手的，至于明公馆和汪氏集团这两处的刺杀”

汪曼春的眼神迅速扫过明楼的脸庞，这不经意之间的一眼是不会逃过郭汝缜的眼睛的，当然，汪曼春的举动自然也逃不过明楼和阿诚的眼睛。

汪曼春在怀疑是明家动的手，而明家也的确有动手的理由和实力。

郭汝缜看了看阿诚，然后眼睛盯着明楼问道：“明长官，关于昨天晚上的刺杀，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明楼看了看阿诚，然后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郭汝缜，眼神中忽然闪耀着摄人的寒气，明楼冷冷的说：

“明公馆外面有三只狗，蹲在那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明楼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一群摇尾乞怜的狗而已，明家上上下下行的正坐得直，也不怕这些狗盯着，可是如果就因为明家的大肚当成好脾气，任何人都想蹬鼻子上脸，都想在我明家人身上做文章，明家不出手，还真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郭司长，昨天晚上我回明公馆的时候，有三个黄包车夫要抢劫我，我出于自卫一时出手太重了，打死了三个黄包车夫，不过租界汇丰银行和汪氏集团，和我们明家没有半毛钱关系。”明楼的话刚刚落地，阿诚主动站出来背了锅，也将另外的事情撇的一干二净。

因为，昨天晚上在明公馆外最有可能动手的人就是明家，明家作为沪上声名显赫的大家族，公馆被人监视不可能不知道，以前没有动手是不想撕破脸，如今大小姐被人盯梢再不出手，明家真就会被人看扁的。

至于阿诚的说辞，其实，这都是和郭汝缜两个人商量好了的。

“杀得好，黄包车夫胆敢抢劫，该杀，你这是为民除害，按照新政府法律，你不仅没事，我觉得明长官还应该给你发奖金。”

“郭司长，昨天晚上的幸存者那个何队长醒了，他说有很重要的线索要汇报。”就在这个时候，行动处处长梁仲春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走吧，咱们一起去看看，目击证人已经醒了，去看看到底是是什么人在租界汇丰银行出的手。”

第153章 就是欺负你了又能怎样

沪上陆军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情报处那个姓何的队长终于醒了过来，郭汝缜没想到这个队长到现在才醒过来，昨天晚上郭汝缜出手的时候预计他今天一大早就能醒来的，没想到这么晚才醒，害的郭汝缜多看了明楼和汪曼春两个人之间这么久无聊的情欲把戏。

身体真弱，看来七十六号的特工训练太菜鸡了。

汪曼春开门见山的问道：“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出的手？”

“汪处长，我不敢去死就是为了要把昨天晚上的线索告诉您，我看清楚了，出手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灰色鸭舌帽，格子风衣，典型的七十六号特工打扮，他的肚子很大，屁股很肥，身材有点胖，可是他的出手很凌厉，我带着兄弟们拼死抵抗，虽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兄弟们冒死拼命，可还是不敌这个神秘杀手。”

郭汝缜没想到这个何队长还是个吹牛皮pulss，昨天晚上自己出手后这些夯货根本没有机会和自己交手，在他的嘴巴里居然变成了一场大战。

“好好说话，你以为我没有出过现场吗？现场哪有半分大战的痕迹！”

如果汪曼春就这么被他糊弄过去了那汪曼春就不是汪曼春了，汪曼春说完之后，这个何队长的谎话被揭穿，他居然丝毫不尴尬，依旧厚着脸皮说：

“汪处长，昨天晚上的那个杀手他自称是汪氏集团安保队的人，这样我们才会相信他的话被他占了先机的。”

郭汝缜问：“你刚刚的话里面是说，对方只有一个人？”

“是的，就他一个人，他骗我们我么才疏忽防范的，汪处长，汪氏集团安保队也没有一个大大的将军肚和长着很宽的屁股的人呢？”

队长问完之后汪曼春皱起了眉头，汪氏集团的安保队哪有这么一号人物啊，最起码汪氏集团安保队就没有胖子，胖子能入余则成的眼吗？

梁仲春吧唧着三角眼问：“何队长，我记得七十六号监视人员有个规定，那就是任务完成后，大家需要分批撤离，除非行动需要，常规监视所有的人员之间是不允许聚集交流的，你们这十来个人为什么会都出现在同一个街口呢？”

“这个杀手他骗我们，是他把兄弟们约到一起的，除了黄老二之外我们都去了，汪处长，我怀疑黄老二有问题。”

梁仲春不忘落井下石接着说：“蠢货！黄老二早就死了，我们在他潜伏的地方不远处的角落发现了他的身体，有问题的是你的脑子！”

简短的对话，汪曼春已经知道了大体过程。

杀手只有一个人，他到现场的时候其实早就已经识破了这些特务的身份，他先杀了黄老二，黄老二是所有特务中携携带冲锋枪的人，一把MP40冲锋枪就藏在他的擦鞋盒子里，这把枪就是让郭汝缜首先灭掉黄老二的原因。

杀手接着利用伪装的身份将这些特务骗到了一起，然后忽然出手，一个人居然将十几个人全都灭掉了，而且特务们居然连一个出手的机会都没有，这是丢人丢大了。

其实何队长隐瞒了大家被骗过来的理由，对方说要一起赌钱、玩女人的理由被骗过来杀了，这也他妈的太丢人了。

梁仲春问：“你确定出手的只有一个人吗？”

“长官，我看的真真切切，只有他一个人，胖乎乎的，可是身手却很快，特别是他的飞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飞刀高手，一次出手之后的飞刀能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第一次飞刀出手就死了四个．还是五个兄弟。”

汪曼春的脸色很难看，毕竟自己的手下十几个人面对一个杀手居然被打得没有还手的机会，这件事情太丢人了。

“大家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如果没有让画像师进来画像吧。”

郭汝缜问完之后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汪曼春心里早就盼着结束这场问话了，还问个啥啊，就是一场七十六号情报处被虐菜的屠杀，过程也太丢人了。

梁仲春不仅在心里暗笑，不屑的笑容直接挂在脸上，七十六号二春争宠早已经不是秘密，如今梁仲春抱住了郭汝缜这条大腿，在七十六号坐稳了头号话事人的位置，梁仲春手下陈亮居然是军统的卧底，这件事情梁仲春只不过是象征性的内部惩罚一下而已，而对手汪曼春才从从财政司秘书的位置上回到七十六号才几天啊。汪曼春如今在“孤狼”的情报支持下希望打一场翻身仗，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汪曼春眼睛瞪着阿诚，阿诚是个聪明人，汪曼春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他很清楚汪曼春眼神中的意思，阿诚的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冷冷地说道：

“汪处长，租界汇丰银行的这些狗，我说实话，我认为这些家伙死的好，敢打我明家主意，是该好好敲打一下，不是，这不是我干的，也和明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阿诚敢做就敢认，辛苦汪处长你回去之后和你们情报处的人交代一下，以后再想从我们明家的身上得到点什么，先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

“你！”汪曼春被阿诚的话激怒了。

“阿诚，注意你和汪处长说话的语气。”明楼适时地站出来替汪曼春说话，这让汪曼春很开心，可是梁仲春却没打算给汪曼春面子。

“汪处长，我了解阿诚兄弟，如果汇丰银行真的是他的手笔，他自然会承认，你不用一天天的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租界汇丰银行周围一直不太平，那里发生过好几次暗杀事件了，传闻租界内有个“猎鹰小队”就很猖狂，各个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新政府很多官员甚至日本军部的人都不敢在汇丰银行开户，就是害怕租界内的极端分子，作为情报处处长，将十几名本事不过硬的特工安放在汇丰银行，这不是摆明了给人家送人头吗？”

梁仲春最近和阿诚合作走私生意，关键时候他要力挺一下自己的这位合作伙伴，而且也是在和明家示好。

郭汝缜说：“梁处长，等一下画像出来之后，汇丰银行刺杀案就辛苦你来负责调查了，明长官，这件事情我想让阿诚先生配合七十六号行动处一起调查，毕竟阿诚先生人脉广，沪上各大家族的私人安保人员他也比较熟悉，这样安排你该不会介意吧。”

“郭司长如此安排甚好，我今天在这里也不说假话，我们明家在沪上租界杀几个人还不至于不敢承认，阿诚，明家的声誉不允许被别人胡乱怀疑，你要竭尽全力配合调查，还明家一份清白。”

“汪处长，你去安排媒体，租界汇丰银行的事情无论最后的调查结果如何，就按照黑帮火拼来告知民众，这可是藤田长官的意思，死几个人不要紧，沪上百姓呃抗日情绪被点燃那就坏了，这件事情不能持续发酵下去。”

“是，我马上安排。”

郭汝缜接着说：“明公馆周围居然藏着暴徒，还险些对阿诚先生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暴徒们还有轻机枪，真是胆大包天，这件事情问题很严重，明长官是帝国栋梁，新政府中流砥柱，汪处长，明公馆外面三个暴徒的事情就交给你来查，藤田长官已经让特高课抽调人员来配合你了。”

汪曼春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难道汪氏集团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吗？明公馆外面的人明明就是特高课安排的，还让我去调查，这也太欺负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