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伪装者，开局和郑耀先接头 第47节

武汉会战历时4个半月，战线大到皖，豫，赣，鄂4省数千里地，双方投入兵力之多，战线之长，时间之久，规模之大，是抗战中任何战役所不能比拟的。

经历种种，如今中国重要地区皆已经陷落，大半个中国已经落入日军之手。

广州、武汉失守以后，全国抗日战争进入战略相持阶段。日本鉴于战线过长、兵力不足，被迫调整侵华政策，不得不放弃＂速战速决＂和三个月灭亡中国的狂妄企图，抗日战争逐渐进入相持阶段。

日军逐渐将其主要兵力用于打击在敌后战场的八路军和新四军，而对国民党政府则采取以政治诱降为主的方针，正面交锋大规模会战和集团军作战逐渐减少，敌后战场逐渐成为抗日战争的主要战场。

长时间的相持以及欧洲战场法西斯德国的胜利让很多国人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国内消极情绪弥漫，就是在这个时候，给了汪伪政权滋生的环境，金陵伪政府成立，最可怕的是，华夏军人中有很多人受到了“曲线救国”策略的蛊惑，畏战情绪在国民党军队中依旧滋生，而这时是共产党领导的第十八集团军用胜利给了全中国抗战必胜的决心，也让全中国看到了抗战必胜的希望。

为粉碎日本侵略者的“囚笼政策”，争取华北战局更有利的发展，并影响全国的抗战局势，配合正面战场国民党军作战，克服国民党妥协投降的危险，八路军总部决心向华北日军占领的交通线和据点，发动大规模战略性进攻战役。八路军指挥喊出了“不打就要亡国，不打就要灭种”的口号，这场战斗中，八路军共计投入一百多个团的兵力，号称“百团大战”。

百团大战有力打击了日军，消灭大量日军有生力量，此刻在根据地战火依旧在紧张中进行，日军针对华夏的作战计划已经兵力部署也在结合战局而发生改变，此时此刻，日本第三战区的兵力部署机要文件是我军致胜的发报，国共双方围绕着这份文件均已经出动了自己的精英特工。

郭汝缜要想顺利取得第三战区的情报，离不开共产党的帮忙，他需要程锦云行动中得到的密码。

第114章 合作

特高课黑色别克车被炸弹袭击事件引起了整个新政府的恐慌，因为这次行动的刺杀目标很有可能是南造云子，大名鼎鼎的特高课课长都在刺杀之列，那些汉奸走狗眼见如此，最近行事低调了很多，免得太高调人就被被枪打出头鸟。

别克车爆炸事件之后，特高课全体日军情报人员都都在围绕着此次刺杀展开调查，政务分析，现场勘查，事故车辆爆破分析以及海军俱乐部人员调查和新政府内人员调查诸多工作让人手本就不多的特高课忙得不可开交，这就是郭汝缜要看到的。

鬼子胡乱忙活起来，郭汝缜才有机会搞事情。

爆炸案的第二天中午，化妆后的郭汝缜来到了一个公园里，他坐在公园中央的一个长椅上面，手里拿着一份《新申报》。

《新申报》的主板上是关于晋西北战事的报道，在晋西北八路军根据地，十八集团军一二九师三八六旅有个独立团，他们的团长叫做李云龙，手下有个炮兵出身的战士叫做王承柱，王承柱为了营救特委的同志，单刀赴会，只身前去河源城后山本一木抓获，在遭受各种折磨之后面对日本鬼子依旧不卑不亢，他在河源城用石子在囚禁他的地方摆出了一行字“中国人民不可战胜”，照片上的王承柱手里带着几百斤的镣铐却对着照相机做出了一个比“V”的动作。

报纸上有王承柱的照片，他的眼神坚毅，一副不屈不挠的模样，新闻写的很细致，看的郭汝缜热血沸腾，没想到在日占区的《新申报》居然对八路军展示能有如此详尽的报到。

这个时候，远处以为身穿灰色长衫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他就是中共在沪上地下党的负责人――黎叔。

“月色酒吧的营救很成功，谢谢你。”黎叔坐下之后从皮包里掏出了包着两根小黄鱼的手帕悄悄塞进了郭汝缜的手里。

“这是为了感谢我的出手相救吗？没想到你们共字头的人出手这么大方，我可不是来化缘的，我觉得我们虽然还不能说是同志，但是作为朋友，这些东西还是不必要了，留着给山里的兄弟们买鞋武器弹药和物资吧。”郭汝缜说着将小黄鱼塞了回去，可是黎叔却执意不肯接。

“咱们有言在先，这次会面我们只代表个人，与各自的组织没有关系。”黎叔保持着足够的谨慎。，他接着说道：

“我们的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留下了劫财的假象，拿走了日本后勤处军需官身上的四根黄鱼，分给你两根，作为我的感谢，你不是在化缘，我也不是施主，我们只是彼此分析所得而已，如果将来你放有人落难，我们也会不遗余力的出手相助，毕竟我们都是在抗日这一条战线上的隐蔽战士。”

“这不全是‘老枪’想要的，我来之前他让我问一下，关于他的身份你有没有上报组织落实查实。”

“对于我党潜伏者‘老枪’的事情在樱花号列车行动之后我就汇报了上级，上级领导在沪上地区已知的潜伏者中进行了秘密查找，没有发现有代号为‘老枪’的卧底人员，不过这次排查的范围并不涉及其他地区，特别是广东地区特委，我们没有联系，所以在我积极争取之后，上级领导也答应我去延安开会的时候将‘老枪’的情况上报延安总部，在更大的范围内展开查找，特别是广东特委。”

“我不要听过程，我想知道现在结果如何，‘老枪’已经潜伏多年，他一直是单线联系，可是自从上线牺牲之后他就成了断了线的风筝，他孤身一人，半人半鬼在敌人的内部，他的身边是日本鬼子和汉奸，他被人误解，被人谩骂，甚至遭到抗日分子的暗杀，但是他没有一刻忘记自己的身份，虽然身处黑夜，游走于刀锋，他的心里面一直装着他的党和党的革命事业，也正是如此，他才一次次派我出手协助你们，可是你们的办事效率也真是太慢了，从樱花号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连也没有这个人都没查清楚，让人寒心啊。”

“你以为潜伏工作是在档案管理查档案吗？时局动荡，战事不断，不断有人牺牲，潜伏者的身份是机密中的机密，哪里是这么容易查找的，希望你回去之后转告‘老枪’，让他安心等待，只要身份核实，会有人和他联系，一旦确认身份就会重新启用他的。”

郭汝缜听完了长叹一口气说道：“还要去延安查找，难道你不会使用无线电直接联系总部吗，使用你的‘死头’联系方式啊！”

黎叔听了之后皱起眉头说道：“我和我的上级的级别都不够，我们都没有越级汇报的权利，更没有你说的‘死头’联络方式，听你刚刚这么一说，看来这位‘老枪’是一位早起我党的潜伏者，他的级别很高，要知道，是只有早起潜伏者和高级别潜伏者才有‘死头’联络方式的。”

黎叔说完之后这次轮到郭汝缜吃惊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我党内部居然还是个高级潜伏者，看样子级别要比黎叔的上级还要高的样子，自己居然还是个“大领导”。

“既然知道了‘老枪’重要，那还不赶紧查啊。”

“我理解‘老枪’的心情，我们组织也很希望早日找到失联的潜伏者，但是很遗憾的告诉你，我的上级春节之后去了延安，可是在回来的路上却被遭到了日军的袭击，为了掩护同志，上级主动开枪和日军展开巷战，最后不幸牺牲，所以也不知道他这次延安之行有没有查到‘老枪’的底细。”

郭汝缜听了之后皱起了眉头，特工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一个人的牺牲还不知道要带走多少的秘密。

“身份的问题找机会吧，师傅‘老枪’说过，不管怎样，他都会不遗余力的的对付日本鬼子，他知道，你们共产党接到了新任务，要拿到日军在第三战区的兵力部署，上次程锦云同志就是在盗取文件之后被捕的，不过你不知道的是，她盗取的仅仅是一个保险箱编码，真正的文件在日本领事馆。”

郭汝缜说完之后黎叔满脸惊讶，他没有想到“老枪”居然知道我党的任务。

“那么‘老枪’有没有什么计划？”

“这次行动你们不要参与了，‘老枪’亲自出手，事后，日本第三战区兵力部署文件会和你们分享，现在我需要知道你们拿到的存放机密文件的保险箱编码。这份情报对任何一份抗日力量都很重要，就像你说的，彼此分享，胜算更大。”

“这？”黎叔不敢轻易答应郭汝缜，他没有权利放弃上级安排的任务，更没有权利答应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去执行任务。

郭汝缜看出了黎叔的为难，他说：“我有一个你不能拒绝的理由，因为你欠了我一份大人情，用一份保险箱编码来换你一点也不亏。”

第115章 包治百病

黎叔疑惑地看着郭汝缜问道：“我们啥时候欠了‘老枪’的人情？你别胡说，我们在情报战场有我们自己的规矩，即便是欠了你人情，也不会拿着组织交代的任务和你们做交易！”

郭汝缜笑了笑说道：“程锦云化妆成宾馆服务员将陈炳麻醉后盗取了保险箱编码，还将现场制造成劫财的假象，可是她没想到，自己在大厅却被七十六号的童虎抓到了，好在情报已经通过你传递了出来，后来就有了在夜色酒吧的营救，可是程锦云并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因为陈炳已经记住了她的容貌，

只要通过画像，特高课和七十六号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潜伏在医院伪装成大夫的程锦云，而且同样在医院的梁太太也很大可能会被一起牵扯出来，顺着梁太太的条线索，不仅能把你给揪出来，我想明家大小姐这位红色资本家的身份也肯定藏不住了，当然，共产党人宁死不屈，你们是不会招供的，可是你别忘了你们的对手是南造云子，她在找到程锦云之后应该不会着急行动，那样会打草惊蛇，她肯定会将情报榨干，她会秘密调查，等你们全部进入视线之后再动手，到时候，共产党在沪上的地下组织势必会遭受沉重的打击，黎先生，你说我的猜测有没有道理呢？”

郭汝缜说完，黎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一个杀气瞬间袭来，在他看来，陈炳必须死！

“我知道，你已经对陈炳动了杀心，不过先别紧张，昨天下午榆林路发生一起汽车爆炸事件，我想您也知道了，车子里被炸死的人身份被特高课将信息做了封锁，对外宣称是抗日分子要刺杀南造云子，南造云子的助手被炸，其实车子里面死掉的是陈炳和特高课的保镖，这一切都是‘老枪’的安排，他冒着极大的危险保护共产党沪上潜伏者和红色资本家这份人情，值不值得一个保险柜的序列号呢？”

郭汝缜平静地将事情说完，听懂陈炳已经死掉了，黎叔的一颗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但是关于将任务交给“老枪”去完成，黎叔还是做不了主。

“你可能不放心让‘老枪’替你们执行任务，这样吧，你把序列号码告诉我们，你们可以自己派人去执行任务，你、我和军统三方面各干各的，行动中万一遇到需要帮衬掩护的地方，我们三方会合作，和樱花号列车爆炸行动一样如何？再说了，你都把序列号给了军统的人，咋还不给‘老枪’这个自己人呢？你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吧。”

郭汝缜给了黎叔一个台阶之后，黎叔问郭汝缜：“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和军统方面取得了联系？”

“你手上的这枚戒指是你身份的代表，那天晚上为了营救程锦云，你给了军统行动组的明台，将这枚戒指交给了他，这样在行动中程锦云就会根据戒指辨别身份，程锦云就会在月色酒吧通过戒指判断出明台是去搭救他的自己人，如今这枚戒指已经回到了你的手上，说明你已经和明台见过面了，第三战区日均部署文件很重要，我想这也是军统需要的，我猜测，凭借你和明家的关系以及月色酒吧的这份人情，你会答应明台的请求，将序列号告诉明家三少爷，不知道我猜的对吗？”

郭汝缜说完，黎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坐在长椅上的他有一种自己的底裤被人看光了的感觉。

从一枚戒指中阶推断出了这么多的信息，而且这一切就是实情，郭汝缜说出这些的时候黎叔感觉好像自己早上和明台见面的时候郭汝缜就在自己身后全程观看一样，黎叔不想在反抗了。他掏出别在胸前的钢笔拿出包裹小黄鱼的手帕，笔尖刷刷点点子啊手帕上写下了一大串数字。

郭汝缜看着这些数字，默默的记在了心里，当黎叔写完的同时，郭汝缜不等黎叔将手帕交给自己就起身离开了。

黎叔知道，自己写出来的数字对方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已经记住，作为一名特工，超越常人的记忆能力和聪明的脑力是基本素质，让黎叔惊讶的是郭汝缜的判断和从容。

郭汝缜没有纠结这一串数字是不是真的，因为从刚刚简短的谈话中黎叔很清楚，自己这条线上的所有的人乃至军统明台的行动组所有的情况已经被这个叫做“老枪”的人掌握得清清楚楚，如果对方想害自己的话，根本不用刷这些手段。

对方笃定自己写的这些数字必须是真的，所以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没有多说一个字就离开了，自己已经被对方拿捏得死死的。

“老枪”以及他的这个徒弟太可怕了，幸好，他们不是敌人，否则共产党和今天在沪上的特务肯定会被他连根拔起，想到这里的而黎叔决定等这次任务完成，“老枪”将第三战区的兵力部署交给自己之后就要去请求上级，自己一定要让上级将核查“老枪”身份作为一项紧急任务来处理。

那样自己肯定会背负责任，组织上会处分自己，因为自己违反规定接触了军统和不明身份的人员，还将我党已经取得的情报和不同组织进行了共享，可是这些责任和断了线的潜伏者比起来又算什么？

想明白了的黎叔笑着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他知道，未来自己在沪上的特务工作会因为这个“老枪”的存在变得更加充实，而鬼子们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小鬼子们就要接二连三的倒霉了。

就在郭汝缜和黎叔见面的同时，法租界的照相馆里，于曼丽在无聊的摆弄着手里的勃朗宁手枪，见到明台走进来他撅着嘴说道：“真是便宜了陈炳这个家伙了，本来想亲自除掉他，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这几天我在他身上可是没少花心思，到头来都白忙活了。”

聪明的明台预料到陈炳会记住程锦云的模样，所以他早就计划除掉陈炳这个后患，陈炳喜欢大烟和女人，明台咱总不能陪着他去抽大烟，所以就安排于曼丽靠着美色接近陈炳，于曼丽也知道明台是为了保护程锦云才要杀陈炳的，她虽然心里不太情愿，可是为了杀陈炳这个汉奸，这几天她真的花了很多心思，没想到到头来一场爆炸之后成了白辛苦。

明台看着于曼丽说：“过几天索缈维卡今年的新款女包就会在沪上开卖，我刚刚给你预定了一个限量款。”

于曼丽一听嘴巴马上就不再撅着了，她笑盈盈的站起来将手枪别在后腰，然后对明台说道：“组长，你给我安排新任务吧！”

明台说：“星期天晚上七点半，日本领事馆会举行一场华北战场祝捷大会，这是最佳动手时机。”

郭骑云问明台：“你怎么知道会确定文件是藏在日本领事馆呢？”

“你们来看看这些，这是陈炳负责的5号军火库购货计划表，这些单据里面有我们需要的信息，这份计划表应该和第三战区的最新兵力部署有关，你看，每张纸上都标注着‘日本领事馆机要处复制’，日本军方和政府的往来文件那里都有备份，在那里有很多保险箱，我们已经知道了保险箱的序列号，剩下的就很简单了。”

“组长，你真聪明，这你都能分析出情报。”于曼丽开心地说。

“这不是我分析出来的。”明台的眼前再度浮现出“命师”—――郭汝缜的模样。

没错，这些情报其实是郭汝缜教自己分析的，郭汝缜也是想明台将情报巧妙的传递给了共产党，只是黎叔还不知道自己知道的文件藏在关于日本领事馆的情报也是郭汝缜给的。

就在明台“包治百病”的时候，明公馆的外面，阿诚冲出去将本来要离开明家的桂姨留了下来。

第二天下午，汪曼春在《新申报》的广告栏上看到了消息：孤狼已经潜入。

日本间谍在行动，而郭汝缜、军统和共产党也要开始行动了，目标：第三战区日军兵力部署图。

第116章 守株待兔

南造云子最近带着特高课全体成员针对别克车爆炸事件展开了大调查，由于需要查证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很多地方需要高端侦测技术支持，别克车的调查进度缓慢至极。可是因为此事很有可能是针对南造云子的一起刺杀，所以特高课从上到下都很重视，虽然每个人都已经疲惫至极，到那会每天还要进行诸多的查证工作，南造云子忙得疲惫不堪。

最近狼狈的不仅是南造云子，七十六号的梁仲春日子更难过，他的太太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自从得知梁仲春在外面还有个女人之后，太太天天和他吵架，梁仲春今天脸上被挠一道，后天手被挠一道，已经快到夏天了，沪上的温度很高，可是梁仲春每天还带着白手套，最可笑的今天早上他还带了一条黑色薄围脖。

理由是嗓子不太好，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脖子又被夫人给挠破了。

郭汝缜乐的看个热闹，不过梁仲春虽然家里的事情没有处理好，可是在事业上却是顺风水水，趁着七十六号为童虎报仇的行动，他捣毁了两处走私点，而这两处的走私生意自然就落到了他的口袋里，而且由于剿灭水匪有功，郭汝缜还给梁仲春申请了新政府的嘉奖。

梁仲春越来越觉得，当初抱紧郭汝缜这条大腿真的是太正确了，不过军统刺客针对南造云子的刺杀让聪明的梁仲春不得不考虑一个新的问题：自己得有个退路。

梁仲春是个投机主义者，虽然眼下日本人如日中天，可是万一哪一天日本人兵败，鬼子脚底下抹油一走了之，他们这些汉奸可就苦了。

所以他拼命利用职权赚钱，在他的认知里面，只要有了钱，哪怕鬼子失败了自己愿意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只要有钱，香江、台岛甚至是美国都能去，美国和欧洲大国都有唐人街，听说在那里不会外语都能生活的很好，可是别克车被炸事件之后，梁仲春忽然觉得有钱也要先活下来才行，小命都没了，有再多的钱也是白搭。

不仅要有钱，生活也不能一地鸡毛，最近自己家里发生的事情真是太闹心了，再这样的情况下，梁仲春将目光瞄准了明诚。

明诚是明楼的仆人，可是明家人身上疑点重重，自从香江原田熊二被刺那个时候梁仲春就怀疑明家兄弟，虽然明楼惨遭刺杀，可是梁仲春始终怀疑明楼和明台的真实身份，按照他的判断，明楼很有可能是重庆方面的人，而这个阿诚虽然是个仆人，但是他更不简单，他不仅可能是重庆的人，还有可能和延安方面的人有联系。

当初南田洋子在特高课的时候就对这个阿诚很感兴趣，可是南田洋子是想利用阿诚监视明楼，梁仲春觉得这个日本女人南田洋子还是不够聪明，她根本没有自己看的透彻。

想到这一层，梁仲春眨巴这自己的小三角眼，再看看自己掌握的走私业务，梁仲春下定了决心，梁仲春打算拿出走私利润的一部分来买住阿诚这条后路，于是他开始主动和阿诚示好。

今天他主动来到财政司办公室找阿诚，可是阿诚却不在，让梁仲春意外的是，阿诚居然跑到了特高课找南造云子去主动汇报海军俱乐部的行程去了。

特高课有专门的人员调查陈斌在海军俱乐部的行踪，都知道陈炳在一间办公室里呆了很久，期间见了一些客人，可是见的是谁，谈的是什么，调查到现在也不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阿诚主动找到了特高课，坦白他就是陈炳会见的客人之一。

“是陈炳主动约了我，我们在俱乐部见面，我没想到他找我居然是想利用明家的势力为他个人走私提供便利，他说他会在沪上安顿下来，不利用沪上十里洋场的有利环境和自己后勤部军需官的身份为自己谋点财富真是亏了，南造课长请放心，谈话中我温和而又果断拒绝了陈炳的建议，而陈炳见我果断拒绝，以为是因为日用百货利润小，我看不上眼，在和我谈话的最后阶段居然提到了烟土和军火交易。”

阿诚坐在特高课“如实”地交代道。

“真没想到，这个陈炳不仅是个喜欢抽大烟玩女人的废物，还是个新政府的蛀虫，阿诚先生，我很喜欢你的坦诚，你为我们提供了非常有价值的消息，如果人人都如你这般，我想我们特高课就不会这么忙了。”

“我是名家的人，这些诱惑自然抵得住，南造课长，我离开办公室之后无意之间发现陈炳见面的下一个人，一个你万万想不到的人。”

“谁？”

“七十六号行动队的一个队长，他叫做陈亮。我想，陈亮和陈炳谈话的内容应该和我的内容一样，合伙做买卖，其实就是走私烟土和军火。”

“一个七十六号小小的行动队长居然想走私军火，也不掂量掂量，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南造课长，有没有想过如果陈炳仅仅是个代言人呢？”阿诚说完，南造云子这个时候刚好看到了财政司的梁仲春，她的脑子转的飞快，立刻明白了阿诚的所指。

“南造课长，您或许不知道，在沪上走私这条灰色产业链里面，有的人背后可是军方的背景，我猜测，陈炳其实只是个台前的小丑而已，真正的幕后老板，或许另有他人。”

阿诚说完之后，南造云子从一桌子上站了起来，她背着手在办公室踱步半晌，然后悠悠的说道：“如此看来，陈炳的死亡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利益争夺之下的牺牲品。”

“南造课长，我在海军俱乐部的全部所见都已经如实汇报给您，我先告辞，有什么需要效力的地方您随时招呼，为新政府办事，明诚义不容辞。”阿诚已经成功释放了烟雾弹，他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派人盯紧七十六号那个叫做陈亮的，注意不要打草惊蛇。”南造云子立刻给特高课在七十六号安插的一个暗线打了一通电话，而这时候郭汝缜则是站姿她办公室外面绅士的敲了敲已经打开的门。

南造云子笑着对郭汝缜说道：“门开着，到这里来干啥这么客气啊。”

“情报要地，还是按照规矩来比较好。”郭汝缜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在这里窃取的关于晋察冀地区日军兵力部署图早就送到了八路军一、二九师的师部，就是在这份情报的作用下，我军在百团大战中避开敌人锋芒，专打敌人薄弱环节，取得了巨大的胜利。

郭汝缜缓缓走近来说道：“云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在酒店里，女抗日分子要偷取陈炳身上的文件，那么陈炳背后真正的情报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