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伪装者,开局和郑耀先接头 第122节
“我真恨不得此刻踩在你的脸上,一枪打死你!”汪曼春手中的勃朗宁顶在明台的面门上。
明台好像一个傻子一般看着这黑洞洞的枪口,脑袋主动顶了上去。这倒是惊到了汪曼春。
很明显,明台在寻思,在汪曼春的认知里,此刻的明台在表达他最真实的内心。杀掉明台,毋庸置疑地能想到最心痛的会是明镜,可同时她也会想起明楼。她绝不能开这一枪,至于这一枪由谁来打并不重要,关键是明楼将来对于明台的死,会不会心生愧疚,而牵连到自己的感情。
郭汝缜坐在办公室里,他手上的四阶魔方已经拼成了两层,这个时候他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了七十六号的电话。
梁仲春做子啊办公室里放空,这个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响起,接起电话,便传来郭汝缜淡定的声音:“现在是不是很闲,很憋屈?”
“郭司长,你还记得属下啊。”梁仲春的话语里面满是醋意,特别是当他知道汪曼春使用特批注射药物审讯明台之后,他知道自己话事人的座位算是到头了。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明台在闸北有一家面粉厂,应该是他的联络站,带人去抄了它,仔细的查!”
梁仲春有点懵:“先生?”
“现在不是计较一城一地得失的时候,记住,你不仅是我下属,我们是朋友,听我的,现在,马上,行动。”说完,郭汝缜挂断了电话。
梁仲春的三角眼闪耀出光芒,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妻儿的照片看了看,拿起电话:“行动处紧急行动!注意,在后门处等我,消息一级保密!”
梁仲春带队冲进面粉厂,开始全面搜查。
明台的办公室里一片狼藉,特务们搜出所有文件,又把墙上的油画拆了,从里面掉落出一些机密文件。梁仲春手抓着这些文件,如获至宝。
“先生,你到底在打什么高端主意,这一局我真的看不透啊!”梁仲春嘟囔着。
特务跑步过来:“报告梁处长,里面发现一间密室,有电台。”
梁仲春一挥手,带人走进了密室。看着面前的电台和密码本,命令道:“全部带回76号。”
明镜一整天都在寻求一个和明楼见面的机会,可是她一整天遇到的都是闭门羹。
明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明楼肯定是被控制起来了,日本鬼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明镜已经利用自己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去想办法疏通关系,这个时候的她最应该有这样的表现,这是她应该做的,也是此时她需要完成的动作。
明公馆门口,一身疲惫的明镜颇感意外地看见了程锦云。
“大姐。”程锦云喊得很亲切。
“你来了。”明镜的话有些冷。说完后,又觉得不妥,勉强挤了一丝笑容出来,很难看的笑。
“大姐,我想跟您谈谈。”
明镜挡在门口,问道:“现在吗?”
程锦云疑惑:“不行吗?”
“不,当然不是。”明镜挡着门,仿似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她觉得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和修饰过的笑容太过自相矛盾,礼貌性欢迎的同时又不打算让她进去。
“我想问程小姐一个问题。”
“您说。”
“你真的爱明台吗?”
程锦云果断回答道:“爱。”
“策反前还是策反后?”
程锦云一愣,脱口而出一句:“我真心爱他。”
“但愿。”明镜的语气语气很平静,平静地像一把小刀子,不经意地割破人皮肤的表皮,没有丝毫痛感,却能看见血花浸出。
的确,爱情如果变得不纯粹,爱情如果变成工具,那就不是真的爱情。明家不要这样的爱情,明台更加不需要。
第278章 终于等到这一天
面对明镜的灵魂一问,程锦云觉得这问题好像一把刀,一把锋利的刀,慢慢的切开他的心,可是她知道,自己在这份感情里问心无愧。
“大姐。”
“如果,我说如果他死了。”明镜说完这一句,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停顿一会儿,道:“他没了,你会永远不嫁吗?为了他?”
程锦云愕然,脑海里一片空荡荡,她没有回答,刚刚的问心无愧忽然在这个问题之下变得不在坚挺。
她太年轻,她和明台爱的热烈,两个人刚刚订婚,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程锦云根没有考虑过这样残酷的事实。
“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16岁的女孩子,就像你现在一样,站在我家门口,她告诉我,她要嫁给我弟弟。我告诉她,行,除非我死!你知道她怎么回答的?她说,行,我就等到你死的那一天!所以,那个疯女人到现在了依然没有嫁。我厌恶那个疯子的一切,唯独承认她爱人的勇气。我欣赏你的一切,唯独……”她在措词,毕竟不想把关系搞僵,“唯独不相信,你会爱他到永远。”
程锦云有些难过,长长的睫毛耷了下来,泪水盈眶。她只有一句话,还是那一句:“我真心爱他。”顿了顿,抬起头,眼神坚定,“直到永远。”
这句话,多多少少让明镜找回了一点心理平衡。她伸出手来,道:“来吧,锦云。
我们需要同舟共济。”她把程锦云拉进了屋。
明镜知道,接下来自己有更重要的表演,这场表演里,她注定是本色出演。
七号公馆今晚终于恢复了烟火气,美云彩织的厨艺的确非常棒,新鲜而又肥美的生蚝在她的的烹制之下成为一道道不亚于索菲亚花园餐厅的美食,在来自法国农庄的干白衬托下,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七号公馆的楼顶花园有个躺椅,美云彩织偎依在郭汝缜的肩膀上,她将手里的葡萄一颗颗塞进郭汝缜的嘴巴里。
“美云,你是什么时候买的食材,今天你这么忙,怎么会有时间呢?”
“我的确没有时间去买,可的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我给佣人打了电话让她去市场买回来就好了啊。先生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这些呢?”
“聪明,你越来越像这里的女主人了。”
郭汝缜说着将美云彩织横抱起来,然后缓缓走向浴室。
浴室里早已经放好了热水,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美云彩织充满期盼而又万分紧张,她期待那种在他身体下灵肉相交的满足感,她紧张激烈的战斗会让她的身体耗尽体力,那种感觉太美妙,她更多的是渴望,美云彩织娇羞地将头迈进了郭汝缜的怀里,一双手已经开始往下游走.
挂钟不停地转着,漫长的三天三夜,对于明楼来说也是极其黑暗,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更不敢也不能回家。他蜷缩在财政司办公室的沙发上,此时此刻,他闭上眼睛也能想象得出明镜的愤怒和责难。
他守着时钟,漫无目的,只能等待,等待一个谋划已久的结局。
“大哥。”阿诚走进来。
明楼询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
“梁仲春带领人抄了明台的面粉厂,在面粉厂当场起获了电台和密码本,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销毁的密码记录。整个现场做得很谨慎,万无一失,所有密码记录都伪造得严丝合缝,但是都有轨辙可寻。”
明楼点点头,问:“汪曼春那里呢?”
“我去打听了,汪曼春立功心切,得知梁仲春起获了新情报以后,到特高课那里告了梁仲春一状,梁仲春迫不得已,交出了所有的密码记录。汪曼春正在派人连夜分析情报,从这些断篇残简里,他们一定会找到留下的线索,从而认定于曼丽身上的情报确为真实无误。”
“但愿如此,只有如此,死了的人才没有白死。”明楼叹了口气,“明台怎么样?”
“明台真是一条铁打的英雄汉子。”阿诚只说了这一句。
明楼的泪水终于冲破了防线:“我当初做了两手准备,第一就是赌他垮掉。你知道,酷刑是考验人体极限的承受力,明台从小娇生惯养。”
说到此处,话像是被堵住一样,哽咽着,“我太可恶,太不是东西。我居然赌他垮掉,我们的目的就达成了。受过酷刑再招供,可信度达到80%。我当他是一枚棋子,想着他如果垮掉,我就顺理成章地把他接回家,送出国。当然,从此以后,他将不再是一名战士,因为他是一名逃兵。”
“大哥。”阿诚为明楼的心态担忧,“您承受得太多了。”
明楼摆摆手,忍住泪继续道:“第二,我赌他赢。他战胜了一切,他能熬到刑场上,我们的目的也算达成了一半。从此以后,他会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
“大哥,郭先生那边没有给我任何消息,但是我知道,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之中,包括这三天不允许刑讯处任何人出来就是他的命令。”HTTpδ://WwW.eΒoǒκBāǒ.org/
“汪曼春在拷打明台,同时她也在接受拷打,姓郭的的确是个高手,他也在想办法击垮敌人的意志,汪曼春和梁仲春打闹一场就说明此时此刻的汪曼春已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接下来她的行动会更加肆无忌惮,他为我们培养了一个骄傲的敌人,这对我们是有利的。”
阿诚说:“上帝与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大哥,该咱们落子,下接下来的一步棋了。”
“是啊,是时候了。”明楼重复着阿诚的话。
“大哥,您一定要撑住,落子无悔,可是一子牵动全局。”
“成败之数,谁也无法预见。”明楼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说。
“忠奸之判,在于天理昭彰,问心无愧。”阿诚进言,算是安慰明楼。
明楼惨然一笑:“你我皆卒,没有退路,但愿天佑忠良。”
阿诚走到电话机旁,拿起了电话,说道:“喂,接明公馆。”
汪曼春懒洋洋地从76号西式大门里走出来,戴着一副太阳镜,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旗袍,披着裘皮披肩,足蹬一双红色的皮鞋,皮鞋面子光亮无比。一步三摇地“哼”着江南小调走出戒备森严的76号大门。
一出大门,斜睨着眼睛就看见了明镜。
自己最恨的人在等自己,汪曼春内心升腾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
从十六岁开始,她就一直等着明镜在自己面前服软的这一天,今天她终于等到了。
第279章 入局为杀
明镜,沪上明氏企业的董事长,明家的话事人,作为女人她带领明家从最困难的黑暗中挺了过来,明镜骄傲,果敢,可是今天站在七十六号门前的她,弱小,卑微。
汪曼春一看见明镜那张因焦虑而显得憔悴的脸,净是发自内心的得意,满脸都是傲气和娇气。
“您好,汪小姐。”明镜第一次低声下气地叫着汪曼春。这样的口气,记忆里汪曼春从来没有听到过。
“明大董事长,你知道吗?我刚才接到阿诚的电话,说你要亲自到76号门口来见我,求见,这个词居然会发生你我之间,我真是吓了一大跳啊,明镜大姐。”汪曼春笑笑,一副小人得志模样。她不介意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她就是要看看明镜怎样哀求她。
明镜克制着、隐忍着,强作镇定地道:“汪小姐,我原本是不该来麻烦汪小姐的。
可是,我家明楼最近公务太紧,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回家了。我家的小弟明台不知道为什么,被安上了一个抗日分子的名号,要知道明台他虽然顽劣,可是是绝对不会做出那些抗日分子的所作所为他决计是不会参与的,我从苏州一回来得知此事就心急如焚,这三天我没合过眼,心里乱成一团麻,我是不得已才来恳请汪小姐的。”
她的意思很清楚,我来求你并不是无路可走,而我家里还有用得上的人呢。如果明楼在家,她哪里用得上找你?这是她的倔强。
“是吗?明大董事长?你家的明台可不是你所说的顽劣那么简单,他是国民党军统高级特工,代号‘毒蝎’,被我们当初抓捕,明大小姐,你究竟是真不懂事呢?还是装不懂事呢?”汪曼春的鼻孔里喷着冷气。
“你!”明镜脸皮涨紫,气得手足冰凉。
“我告诉你,明镜!”汪曼春一字一顿地叫着明镜的名字,“我不怕你!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你就该看我的脸色,该对我低声下气、奴颜婢膝!你知道吗?我要是不高兴了,那牢里的囚犯就得去死!你那宝贝兄弟明台,啧啧啧,真是一身贱骨头啊,他和你一样不懂事,怎么敲打都敲不醒啊?”
明镜急道:“你把他怎么了?”
“呵呵,进了七十六号,不管他是什么人,我想把他怎样就能把他怎样。”汪曼春抬起自己的脚来,红色的鞋跟上沾染着泥污,“你看看,我好好的一双意大利皮鞋,进口的,还是明楼买给我的生日礼物。被那个小畜生给弄脏了,你看,全是他手上的污血,溅得一地都是……不过,如果明大小姐愿意为我把这双鞋擦干净,我或许会考虑一下。”
明镜压抑着心底的愤怒,按着眼前耀武扬威的汪曼春忍了半晌后终于蹲了下去。
一双干净的丝帕在汪曼春的皮鞋上小心的擦拭着,可是汪曼春却并没有打算结束这一切。
“被人伺候惯了,擦鞋都不会擦,看在你是明楼的姐姐份上,我就馈赠一点小礼物给你,我想你你一定会喜欢,因为那是明台的东西。”
听到汪曼春的话明镜的心紧缩成一团。
汪曼春居高临下地扔给她一个打了结的手帕。
明镜难以抑制内心的恐惧,面色仓皇地打开渗透血迹的手帕。
指甲!
十根指甲盖,一根不少,指甲上的余温犹存,十根指甲俱是连根拔起,甲挂肉屑,鲜血淋漓。
这十根修长的指甲用手帕裹着,这张手帕明镜认得,是当年汪曼春绣的“并蒂莲“送予明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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