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锦衣卫开始 第540节
“公爷,公爷,是要打仗了吗?”
不知何时,武渊阁中,一群将帅突然匆匆闯了进来,人还没看清,嚷嚷的声音便已响起。
“公爷,是要揍林丹汗那孙子了吗?”
“这一次,怎么着也得给俺安排个先锋啊,上一次到江南,让俺看粮道看到大半年,鬼影子都没见一个………”
“王麻子你小子别瞎说,你咋看粮道了,看了几天就熘到前线去了,我才是真正看了大半年……”
“公爷,这次怎么着也得让俺冲前阵……”
众武勋将帅嚷嚷不停,靖国公本显无奈的神色,亦是愈发的无语起来,甚至已经有些头大了。
“行了,你们把总参当什么了,谁允许你们过来的?”
最终,被吵得受不了了,靖国公也不得不呵斥一声,这下,吵吵嚷嚷的声音,瞬间消散。
“别跟我吵什么,陛下在河套北疆,大小事务皆是陛下处理,你们有什么是直接向陛下汇报,跟我吵吵嚷嚷有什么用。”
“行了,都出去。”
靖国公也没理会心有不甘的诸武勋将帅,便直接赶人。
对这些浑货,他是不要太了解。
真要和他们掰扯,那掰扯个几天几夜都会掰扯不清楚……
……
草原之变,自消息从北疆传入大恒,本就是天下瞩目之事。
从前明,到当今大恒,对外历来的战无不胜,早就将前明末年那般对外无力的颓势一扫而空。
哪怕是再对大恒,对天子厌恶者,亦是不得不承认大恒的武运之昌隆。
而草原与西北,随着这些年西北互市大开,古之丝绸之路,随着大恒对西北与草原的侵蚀掌控,愈发昌隆,从而带动着大恒天下,让更多人为之受益之后。
草原与西北,本就因利益群体,以及利益的总量扩大增加,早已是极为瞩目。
草原大变,明眼人显然都看得出来,变的,自然不仅仅是草原,牵连之下,草原,西北,庞大的利益,皆会受损,乃至失去。
如此利益相关,又岂能不关注。
开战与否,在京城,乃至北疆各省,向来都是热议之话题。
如此之下,可想而知,当开战的消息传出,朝野的震荡有多么大。
当然,这般震荡,当前,也仅仅只是局限于朝堂中枢及其相关联之人。
战争未正式打响之前,天子欲开战的消息,传出去的话,那就是泄密通敌之大罪。
在军事秘密这一点,天子可是向来不手软的,这些年,因大嘴巴而被天子处置的武勋,可以说都不在少数。
京城朝堂中枢沸沸扬扬,而在这昭武十一年的河套省,比之朝堂中枢,俨然更显喧嚣。
河套平原,镶嵌在北疆弧线疆域以外,西边比邻藏地,北便是浩瀚之草原。
如此地形之下,带来的,自然就是其特殊至极的战略地位。
自开拓河套,建制为省,河套便俨然转变成了大恒又一个军事重心所在。
本坐镇蓟镇的辽国公,亦是随之奉命调至河套,总督河套十数万大军,戍守边疆,建立完善的边疆防御体系。
而今草原大变,天子欲开疆拓土,河套这个军事重镇,自然是反应最为及时之地。
在天子欲开战的旨意,都还未曾抵达京城中枢之时,河套诸镇,十数万大军,便已然随着天子的旨意而动。
枕戈待旦,蓄势待发。
十数万大军的大动,如此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有心人之眼。
众说纷纭,亦是随之而出。
这一切,在天子决定之后,显然就不会再受任何因素影响,一切,皆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源自朝堂的奏本,又再一次被天子选择性的忽视。
但凡劝戒不战之奏,皆视而不见。
决定已下,那就没有犹豫,只有母庸置疑的执行!
天子的一道道旨意,亦是从这河套银川府向各地发出。
有令直至京城,调京军八营,禁军十卫,大恒最为精锐的京军,禁军,其中大半,亦是悍然开拔,在天子的号令下,奔赴北疆。
有令至朝堂,命朝堂征发民夫,调集粮草军械转运至北疆。
有令至西南,命云贵督师越国公严顺放缓对土司征伐之节奏,稳扎稳打。
有令至蓟镇,命蓟镇督师辽国公赵武整蓟镇之军,备战待令。
有令至陕西,四川,命两省之军集结,至西北边关,备战待命。
更有令直入草原,西北,命藩属西北藏地之和硕特部,及漠南草原大大小小十数个归附之蒙古部落首领至河套,觐见大恒天子。
更有总参细作齐出于草原西北,在这一场鸿门宴之后的草原喧嚣之中,火中取栗。
天子一道旨意,整个天下,俨然随之而动,风云变幻,乌云压顶,大战来临的气息,俨然已经是毫不掩饰。
随天子剑锋所指,大恒兵锋,时个十数年,历经两朝,亦是再一次指向了草原。
……
第七百四十九章 三军易动,钱粮难行。
“京军八营,禁军十卫,已启程六日,按昨日军报,当前已至常河府,预计二十天左右,便可抵达银川。”
“河西四卫,河东两卫,已抵达凤翔府,预计六天以内,便可抵达哈密。”
“威武左右两卫,已至东胜待命,辽省镇辽左右两卫,沉阳左右两卫已集结待命……”
“山西,河南,北直已按预定计划征发民夫,直至当前,已征发民夫五万六千八百余人,抽点驮马,骡子,驴约五万余匹,预计在月底之前,可达十万民夫之众,牲畜七万匹,足以初步达成供应大军征伐的后勤保障。”
银川府衙,沙盘舆图摆放,众军机参谋伫立一侧,天子端坐一旁,有一军机参谋立于沙盘之前,讲解诉说着当前战争的准备情况。
天子也一直未曾言语,默默的听着,同时在脑海之中勾勒着这一次的战争。
既然决议御驾亲征,那自然就不可能是小打小闹。
自古以来,边关皆是绵延北疆,蔓延数千里。
而当中原王朝国力强盛,北征草原,亦大都是几路大军齐出,征伐草原。
大恒这一战,自然也是如此。
按照总参拟定,天子批示的作战预桉,此次北征,亦是分四路大军齐出。
一路为西北方向,由定国公统率西北边军,领和硕特部,向西北藏地进军,一路偏师从辽省出,入草原,为侧翼袭扰,另有辽国公统率蓟镇大军,从喜峰口而出,与辽省偏师相呼应,共击草原。
最后一路,自然是天子所统帅之中军主力,从河套而出,居中统帅,可入西北,亦是可驰骋草原,按预桉的话,亦是先去草原,由蓟镇辽省两路大军策应辅助,与蒙古主力决战,再入西北,一战功成。
如此战略,不可谓大胆,也不可谓不肆意。
事实上,从天子决心以下,命总参拟定战略预桉之后,总参谋部所呈上来的预桉,却也是与此方案截然相反。
若说这个方案,是看似莽撞突进,是肆意横行,那最开始的方案,就是稳扎稳打,亦步亦趋。
按总参最开始的想法,虽与之大体相同,但具体战略节奏,却是先草原,后西北之策。
即西北边军仅仅只为威慑,让和硕特部打前场,威慑牵制西北准葛尔,天子统帅三军,入草原,平灭蒙古之后,再入西北,前后夹击,一战功成。
这一个预桉,俨然也得到了天子的准许,但随着草原局势的传来,这个预桉,亦是彻底改变。
自那一场林丹汗摆下的震动天下之鸿门宴结束后,整个草原俨然就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动荡。
林丹汗之蒙古,在之前,不管如何,总会是名义上的漠南漠北的大一统。
而在这一场鸿门宴之后,毫无疑问,大一统的蒙古已然彻底的分崩离析。
部落的松散联盟体系,能够成为一体,靠的,就是利益的牵扯,而这一场鸿门宴,林丹汗举起的屠刀以及那赤裸裸的吃像,显然将这份凝聚利益彻底破碎。
在那一场鸿门宴过后,大恒甚至都还未曾来得及插手,漠南漠北,大大小小数十个部落,就悍然与林丹汗决裂,紧接着,大恒细作横行,借此之机会拉拢分化,短短几个月时间的成果,比之以往大恒多年对草原的渗透拉拢,都要多得多。
在生死存亡的威胁下,相当一部分草原部落,都不得不匍匐于大恒之下,哪怕这般屈服,相当一部分,都是心思各异。
但对大恒而言,对天子而言,也从来没想过这些蒙古部落,能够长久忠贞,一时之屈服,亦是足以。
尤其是当下,大战将起,更是如此。
草原这般局势,若是正常而言,对大恒,自然是天大的益处,天子,也不会决议出兵,又是一场坐山观虎斗的大戏,如此,亦是最为益于大恒。
但鸿门宴过后,草原大变,带来的,不仅仅是蒙古的分崩离析,这分崩离析,对林丹汗之蒙古而言,某种方面而言,更是一场武力改革,褪去糟糠,革去弊病,留下纯粹的蒙古。
往日浩瀚庞大且勾心斗角,内斗不止的蒙古分崩离析,剩下的,便是以林丹汗意志为主的存在。
再加之鸿门宴过后,准葛尔三大部与林丹汗的火线结盟,带来的,便是一个横跨漠南,漠北,漠西的恐怖联盟存在。
大恒若不干预,再保持以往扇风点火之势,那就是养寇为患,这个寇,这个患,就必然已腾飞之势,让草原本混乱之势凝聚,一个拧成一股绳的草原与藏地,其祸患,足以让大恒北疆永无宁日!
此战,大恒不得不打!
以往大恒的诸多准备,在这大变之中,大都是要随之而改变。
从西北,到河套,再至蓟镇,辽省,数路大军齐出。
这西北,一直蔓延至辽省,囊括大恒整个北疆。
京军,禁军,西北边军,蓟镇边军,辽省边军,河套边军,多达近五十万大军。
预计要征伐民夫二十万,骡马十万批。
如此规模,完完全全已经足以号称百万大军,
而这,还只是战争的基础条件。
战争,打的就是国力。
这个国力,其中最重的,莫过于后勤。
粮草军械,当为重中之重。
五十万大军,再加之民夫二十余万,骡马近二十万匹。
人吃马嚼,当任何数量,乘以百万之数,而且还是每天持续的百万之数,可想而知,其中的数量,有多么恐怖。
仅仅是初步的准备阶段,便是百万石粮草以上的调配,后续战争若是继续持续的话,那至少便是数百万石粮草的调集。
而这,还只是粮草,军械,饷银,乃至战后的赏银,抚恤,再加上大恒对民力,向来爱惜,征调民夫这种事,向来皆是慎之又慎,如此带来的,便是征调民夫亦是需要拨给相当数量的钱粮补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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