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锦衣卫开始 第525节
有着定国公数年的亲力亲为,再加之朝鲜被后金及当年的辽镇多番摧残统治,至当年定国公卸任,朝鲜虽谈不上安定,但也已经具备了统治的根基。
随后又经数任官员将帅治理,至今,朝鲜军政,已然是和大恒其他各省一般,军政分离,也接至中枢垂直管辖。
若不是偶尔传出的动乱消息,朝鲜,在大恒,已然和普通汉地省份没有太大区别。
毕竟,很是清楚的一点,那就是朝鲜经大明数百年的熏陶,某种意义上而言,朝鲜百姓已和汉民没有太大区别。
之所以生动乱,其根本,显然不是来自于朝鲜百姓,而是朝鲜那些旧有的既得利益者。
对付这些人,大恒显然不会像对付国内士绅地主那般顾忌重重。
早在前明,天子就多有谋划安排,无论是对朝鲜王室的刺杀,还是对朝鲜死硬份子的人道毁灭,种种举措,就没有停过。
当年后金又入侵朝鲜,后金的行事作风,显然不会有什么温和,在朝鲜大肆屠戮,一些硬骨头早已成了枯骨。
再至后来,辽镇统治朝鲜,完完全全就是将朝鲜当做根基之地经营。
当年的表现,就好比历史上满清接手的云贵之地一般。
都是本土势力,被外来的强龙各种摁在地上摩擦。
摩擦到最后,胜者,自然是通吃。
满清接手的,是一个土司势力被大西军,吴三桂,以及方面征伐天下的满清铁骑轮番摧残的云贵两省。
至吴三桂反叛,对云贵土司,又是堪称一番摧残。
如此,康熙接手了云贵两省,亦是顺理成章的改土归流,几乎没有太大的阻力。
大恒接手的朝鲜,亦是如此。
再加之早就实施的土地财税改革,更是稳住朝鲜百姓之民心。
时至如今,大恒在朝鲜的统治根基,自然稳固。
偶尔的叛乱,带来的破坏性,威胁性,甚至还比不上江南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弄出来的风波。
而朝鲜之地势,在曾经,其外敌主要在于后金及倭国。
而辽省收复稳定,女真早已不复存在,就连海外倭国,也是闭关锁国多年。
其国内,因当年远征朝鲜,被大明击败带来的隐忧,而内乱不休,以往活跃的倭寇,在倭国愈发严密的闭关锁国之策下,更是早已不见了踪迹。
剩下的一点海寇,在几乎闲的没事的朝鲜水师巡防营清剿之下,也早已成了枯骨。
海陆皆安宁,官道畅通,海运愈发发达,如此之下,时至昭武十年的朝鲜,已然颇有几分未曾有过的喧嚣繁华之景。
宽敞的水泥官道畅通无阻,天子车架,亦是在这水泥官道上缓缓前行着。
似是入了乡野,官道两旁,不再是绵延的山脉,而是阶梯分明的绵延梯田。
正值初春,田野随处可见劳作之百姓,这个时代,朝鲜百姓的穿着打扮,实际上和大恒百姓的穿着,也没有太大区别。
同样是承明制,明礼,明俗。
文化,语言,皆无丝毫隔阂。
这一切,显然还都得归功于大明。
若没有大明数百年王化熏陶,大恒要统治朝鲜,就得如前明统治云贵一般。
数百年统治,时至当下,本土土司势力,依旧根深蒂固。
很难想象,如此地域,如此数千年之藩国小弟,在后世,竟然演变成了一个与汉文明完全敌对,语言风俗国体完全不同的国家。
祖宗之土,都难以保全,四方土地,尽皆敌国。
这一切,似乎还都得归功于那宁给友邦,不予家奴的满清。
天子唯一庆幸的是,在他手中,满清,已是历史,早已不复存在。
后世那些悲惨,显然也不太可能再出现。
思及于此,天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窗外骑马随行的李若链:“多尔衮现如今还在准葛尔部?”
李若链愣了愣,很快,便组织起语言:“回禀陛下,还在。”
“多尔衮还取了准葛尔大汗的二女儿,当下应该还在藏地,与和硕特部作战。”
“一条臭虫,活得还真够滋润嘛!”
天子皱了皱眉,俨然有些不喜。
见状,李若链犹豫一会,才道:“陛下,要不要传信给和硕特部,让他们……”
天子摇了摇头:“不管他,跳得越高,摔得越惨!”
“朕倒要看看,他能折腾出什么玩意来。”
李若链不敢多言。
天子摆了摆手,刚要把车窗合上,随即似又想起了什么,又道:“去把孙兴叫过来。”
李若链了然,天子估计又想起西北战事了,要了解一下,只是不知道,随行的那总参参谋,有没有做好功课。
念头一闪而逝,李若链亦是领命告退。
天子合上车窗,缓缓靠在背塌上,微眯双眼,闭目养神着。
……
第七百二十三章 郑家
“呜……”
时至凌晨,苍茫的号角声便唤醒了这一座位于朝鲜南埔县的三泉港。
和大恒其他大多数港口一样,但到为海贸要地者,同时也会为水师驻守之军港。
这三泉港,自然也是如此。
地处朝鲜弯,与威海卫隔海相望,内扼渤海,外可守望黄海,借朝鲜地势,亦是可以护大半个黄海之安宁。
在从前,海寇横行,层出不穷,很大的因素,就是在于朝鲜这个法外之地。
而当下,朝鲜同为大恒之土,其根本因素,自然在根源上就已消灭。
如此,也才有了黄海,渤海两海的海贸繁荣。
而朝鲜水师巡防营的成立,其主要目的,便是在于此。
无论是在总参谋部,还是天子心目中,对朝鲜水师巡防营的要求,也皆是如此。
相当于一个大号的税检水师营,清剿一下海寇,护卫海运即可。
当然,最重要的便是,当今的朝鲜之地,也没有外敌威胁,朝廷与天子,目前也并无在朝鲜方向开拓的想法。
如此之下,对朝鲜水师巡防营,朝廷自然谈不上重视。
编制为大船十艘,中小船三十八艘的朝鲜水师巡防营,至今,其战船兵力,也还不到编制兵力战船的一半。
在这隆隆号角声中,朝鲜水师巡防营的一艘艘战船,亦是一如既往的例行集结,进行着日常操练。
这世间,从不缺雄心壮志之人,朝廷与天子对朝鲜水师巡防营不重视,显然并不代表朝鲜水师巡防营本身也是如此。
海域扬帆,战船驰骋,在水师旗舰镇海舰之上,领军主将,朝鲜水师巡防营指挥使郑成功一身戎装而立,一道道命令伴随着棋手挥舞的旗语传至各艘战船,指挥着战船的战法演练。
虽不受重视,但该有的供给,朝鲜水师巡防营,自然还是不缺,战船兵力的空额,也非是朝鲜水师巡防营的个例。
在当今先北后南的战略决策之下,大恒数大水师之中,除了渤海水师,其余诸水师,皆是如此,只是缺的少与多而已。
海风呼啸之间,一门门黑黝黝的舰炮,接连发出致命的怒吼,伴随着滚滚硝烟,一枚枚炮弹呼啸而出。
远方海面上那缓缓行驶的靶船,在呼啸的炮弹撞击之下,亦是骤然破碎。
战船依旧在旗语指挥下,缓缓变化着方位,阵型。
所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时至如今,在技艺的发展下,大恒的火炮军械造价,虽极大的压缩,但随之而来的,却也是军械工艺的进展,带来的,又是造价的提升。
就好比在前明末年及大恒初年,曾被倚仗为军国利器的红衣大炮,在当下的大恒,往往都是被安排在戍边卫所,为二线卫所部队所用。
京军,禁军,水师此类精锐,列装的,则清一色是大恒工科院研制的新式火炮。
如此,像这般日常消耗,自然不小。
尤其是大恒军规之中,对于日常操练,更是有着严格的规定。
如水师京军这类营兵,更是日日操练。
在每年大恒的军费开支之中,日常操练之消耗,亦是占据了一个颇大的数字。
换来的,便是眼前这副操练之景。
约莫近半个时辰,滚滚硝烟,才稍稍散去。
郑成功手中的望远镜,亦是放了下来。
面对如此战舰驰恒的波澜壮阔之景,郑成功神色却无丝毫波动,眼眸之中,甚至还隐隐可见浓浓无力之色。
“传令下去,反航。”
郑成功明显有些意兴阑珊。
“少爷,你还在想那事啊?”
一旁将领上前,颇为关怀问道。
郑成功摆了摆手,显然不想不多言。
“老爷说了,当前朝廷重心在于西北与西南,就连江南那几支水师都歇停了,更别说咱们了……”
“我知道。”
“行了,别说了。”
郑成功长吐一口气,更显无奈。
见此,部将也没有再多言,应声告退。
郑成功独自行至船头,注视浩瀚海域,注视着这战舰驰骋之景,眼神已然飘忽。
他记得清楚,少时也是这般,常随战船而行,家中战船数百艘,横行四海,何其威风。
那时他就老想着长大之后率水师战船驰骋。
现如今,少时的梦想,似是实现了。
朝鲜水师巡防营指挥使,官职虽不高,但也是正儿八经的海上水师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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