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锦衣卫开始 第498节
若没有一次又一次将蒙古打疼,蒙古也不至于哪怕内部大乱,撑不下去了,也不敢南下!
毕竟,纵数以往历朝历代,草原日子难过,那就必然南下劫掠。
现如今,草原部族难熬,甚至都可说熬不下去,都不敢南下劫掠,其原因就是因为大恒把他们打疼了,对大恒畏惧了,才会宁愿自相残杀,争夺着草原上可怜兮兮的生存资源,也不敢伙同着南下送死!
如今西南既然乱了,那就打疼,打残,打废!
大恒如今北疆局势渐安,刚好可以腾出手来!
纵使西南地势复杂,但再怎么复杂,也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土司之军能藏,土司之民,可不好藏!
在山里找一个土司部族大寨,可比在草原找一个随时都会迁徙的部落,要容易得多。
烧山,破寨,屠族!
西南再乱,对如今的大恒而言,也绝不是什么难事。
天子顾虑的,反倒是白莲之乱,亦或者说,白莲之乱,透露出的恐怖!
……
第六百八十四章 突如其来的念头
白莲教,只是臭水沟里的老鼠,再怎么折腾,在如今的大恒,也终究只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平日里藏着躲着,还不好找,现如今既然跳出来了,那目标可就大了。
白莲教,只是小疾小患,真正的心腹大患,是白莲之乱,为何能如此迅的蔓延数府之地,且跨越两省!
天下士绅,对大恒,依旧未曾归心!
稍有动乱,便人心思动,或落井下石,或推波助澜!
这一点,对一个国家而言,无疑是极其致命的。
现如今,天子尚值壮年,大恒国力正值巅峰,纵使有动乱,也可极为迅速镇压。
但一旦天子不在了,没了现如今强而有力的统治秩序,这一点,无疑就极其致命了。
尤其是,天下之富,皆在于江南!
大恒之都,在于北!
而南方之人心,又如此不堪用。
若得不到解决,前明之景,便绝对会在大恒再次上演,甚至,比之前明,也绝对会更严重。
毕竟,大恒的未来,终究还是在于海洋。
海洋时代的来临,最大的受益地,必然还是南方。
人心不稳之下,哪怕迁都过去,也必然会深陷于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而非现如今都城在北,处理江南之事,稍有受阻,便可轻松的快刀斩乱麻!
天子眉头紧皱,有因必有果,大恒对旧有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剥夺,必然带来反噬。
而在新的既得利益者没有彻底替代旧有既得利益群体之前,亦或者说,在时代的大环境,彻底完成对旧有利益群体改造之前,基本无解。
显而易见,彻底替代,是不可能的。
这个天下,离不开士绅地主们。
只有让时代变化,潜移默化的改造着,让他们适应新的时代,融入新的时代。
换而言之,其根本问题,便是农与商,以及新旧思想的碰撞。
土地,在这个民族,向来便是最大且最重要的资源,也是自古既得利益群体最大的利益所在。
大恒对土地改革,管控,又放开了商业,乃至扶持商业,就是为了缓解一刀切带来的矛盾,以及适应未来时代的变迁。
但显然,很多地主士绅们,依旧还是死守着土地,不愿迎合政策的变迁。
再者,便是思想了。
文贵武贱,本是根深蒂固的存在。
大恒以武立国,再加之对武人的种种扶持之政策,俨然打破了这种现象。
而新学的出现,更是触及了思想的根基。
可谓是大逆不道,冒天下之大不韪!
这两点,才是一切问题的根源所在。
尽管如今天子很努力的去缓和,扭转这一切。
但大恒立国才第九年,大治天下,也不过才数年时间。
政策的试行,贯彻,潜移默化的影响,还太小太小。
“或许……再杀一批人?”
似是思想的惯性,思虑不过片刻,这一个念头便下意识的在天子脑海之中涌现而出。
天子双眸微眯,一抹杀意亦是随之浮现而出。
似乎,也只有这个,是最简单粗暴的问题。
问题根深蒂固,时代没变之前,再怎么做,也只会是治标不治本。
而治标,除了怀柔,那就只有酷烈狠辣了。
相比去妥协,天子更喜欢简单粗暴。
况且,这些年,为了安抚天下士绅之心,天子也做出了不少的让步。
诸如秩序的铸就,诸如压制武勋,让权利回归朝堂,让文官体系再次成型。
这些年,对文官,虽尚且戒备,但也多了几分宽容。
天子的让步,已经足够多了。
还不知足,还妄想着回到前明末年那肆意的时代,那………这些人,永远都只会得寸进尺,天子再怎么让步与宽容,也只会让他们愈发的蹬鼻子上脸!
只是瞬间,天子便有了决断,看向二德子出声。
“去,传靖国公入宫!”
但当二德子刚领命,迈开步子之间,天子突然又叫住了二德子。
“等一下。”
二德子连忙停下步子,恭敬的看向天子。
却只见天子却蓦然有些迟疑,当然,天子非是改变心意,而是……
天子蓦然看向那一副高悬的大恒乾坤图,大江南北,尽入眼帘。
在以往,天子关注得最多的,莫过于北疆之外。
但现如今,北疆之外,西北藏地,以及草原,虽未平定,但三方争霸,大恒各种手段齐出之下,北疆之外的局势,谈不上彻底掌控,但大恒也绝对是游刃有余。
而如今北方数省,虽谈不上人心彻底归附,但比之江南,也绝对算得上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秩序体系,已然稳固,某种意义上而言,天子很早之前,便想要巡视天下的那个念头,也具备了实施的基础。
军国大事,随驾而处理,也不是不行。
天子目光闪烁,眸中隐隐有寒光闪烁。
大恒立国九年,九年时间,积累的问题弊病,可不在少数。
很多事情,天子坐镇京城,几乎全是被圈在这深宫之中,根本难以详细探查,也根本没法解决。
当然,更重要的便是,天子想亲眼看一下这昭武治下的天下。
从前明靖武初年掌权,到现如今昭武九年,他治天下十数年,这天下,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这是天子一直很想知道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非是几册奏本能够诉说得清,也非是天子在京城周边微服私访转上几圈就能看清楚的。
天高皇帝远!
这五个字,已然清楚说明了一切问题!
毕竟,若天子脚下的京城都弄不好,那不用想,整个天下,必然已是一片糜烂。
京城之地,代表不了天下,更别说,那经历了宋,元,明,数朝积累的江南了。
统治天下,可不仅仅只是建立了有效的统治秩序,就能达成良好的统治效果。
在后世,有一句话叫做革命的果实被窃取。
这句话,放在以前,套在现在,也一样能通用。
余毒不清,那过上一些年,大恒,还是不是大恒,就可是一个未知之事了。
天子想潜移默化改造天下,但这个天下,同样也会潜移默化改造着大恒。
这是一个关于命运的争锋!
天子输了,那大恒,就重回历朝历代的老路,继续当着自古以来的天朝上国,固步自封。
当然,哪怕输了,天子的所作所为,或许还会留下种子,继续发芽着。
怕就怕输了之后的反噬,清算着这一切,那才是真正的恐怖。
只有天子赢了,大恒才能踏出这个循环,彻底走到一个新的时代!
“是该去看一看了……”
天子低声轻喃,好一会,才看向二德子。
“不用去了。”
随即,天子摇头一笑:“还是去把靖国公叫过来。”
二德子疑惑,也不敢多言,领命,告退……
第六百八十五章 定下
天子召唤,靖国公自无意外,大恒四大国公,越国公坐镇西南,辽国公坐镇蓟镇,定国公坐镇西北,唯他,被留在京城,陪侍天子左右。
虽身在中枢,陪侍天子左右,亦是可以左右朝局,参与国家大策,为武勋们遮风挡雨,但这活,显然没有坐镇一方潇洒快活。
更别说,作为唯一在京的国公,武勋们有什么事,不用想,最终几乎都是找到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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