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锦衣卫开始 第19节
后来入锦衣卫那溶洞,睡的也是简陋至极的大通铺,哪里见过这般正宗的古风房间。
东看看西瞅瞅了好一会,李修才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在房间里好生清洗了一番身子后,李修便迫不及待的换上了锦衣卫的那一套衣服。
白衬打底,青绿锦绣,再加之一身黑甲,腰悬长刀,那铜镜之中,英武俊郎的身影,哪里见得到几个月前那般瘦小邋遢痕迹!
看着这铜镜里的自己,李修也是忍不住有些小嘚瑟。
好一会后,李修犹豫了一会后,便推开房门,走到了走廊围栏之前,此时,客栈一楼已是人满为患,糟杂的声音接连涌入耳中。
李修俯瞰两眼,便大步朝楼下走去,他年纪不大,一身锦衣卫着装,显然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哪家安排在锦衣卫镀金的公子,迎面而来的,不管是店小二,亦或者其他人,皆是下意识的让开了一条路。
“官爷,您要吃点啥?”
刚走了没几步,立马就有一名小二笑呵呵的凑了过来。
“你们店里有什么?”
李修停下步子,颇为好奇的问道。
“本店的美食可海了去了……”
没待小二介绍,李修的目光便瞥了一眼那悬挂于柜台之上的价目表,心中大定,摆了摆手:“来一个羊双肠,再来一个那是……烧鹿肉?”
“官爷您说得对,那正是本店的招牌菜烧鹿肉。”
店小二立马点头哈腰的解释了一句。
“就这两个菜,再来一壶……”
言语至此,李修微怔,看向店小二问道:“你们店里,有什么好酒?”
“官爷您可是问对地方了,本店招牌美酒,便是有着天下七大名酒之冠的山东秋露白!”
“正所谓秋露白,味好纯,色泽白,余性热……”
“行了行了!”
没待店小二吹嘘,李修才摆了摆手:“就这个了,来一壶,准备上菜吧!”
“好嘞!”
“上堂官爷秋露白一壶,羊双肠一份,烧鹿肉一份……”
伴随着店小二的呼喊声,李修亦是在店小二的引领下,行至二楼窗边的桌子坐下。
这时,李修才注意到,天色已经彻底暗下,只不过,街道外,却依旧灯火通明。
透过窗户,李修可以清楚看到街道上绵延的屋脊,还有那悬于屋檐之下的一盏盏各式各样的灯笼。
街道上还是人来人往,甚至比白日还要热闹不少,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拖家带口的在街道上游玩闲聊,路边的商铺大开门户,灯火通明,小摊小贩亦是吆喝个不停。
如此繁华之景,亦是李修这一生,第一次见到。
骤然间,他就有些沉醉起来。
直到店小二将酒菜端来,他这才从这京城夜市之景中反应过来。
“官爷,小的给您斟酒!”
店小二麻利的端起瓷白酒壶,剔透的酒液从壶嘴中倾泻而出,划出一条晶莹白练,最终落入酒杯之中,酒香缭绕,酒花涌荡。
秋露白,仅仅从这酒花来看,便能看出其不凡。
李修算不上懂酒,前世年纪虽不大,但也爱好杯中之物,今生却是无缘杯中之物许久,这一次,倒也是难得。
“行了,你暂且退下吧……”
此等良辰美景,李修自然不愿一个小二打扰了自己。
小二应声退下,李修端起酒杯,浅酌一口,感受着回甘味蕾的酒味,目光,也不禁再次看向了街道上的人来人往。
直到这时,李修才终于感受到了人世间的祥和与温暖。
之前,无论是流落荒野,亦或者锦衣卫中求生存,都太过冰冷残酷……
他倒是没有太多的触动,目光愈发深邃,神色之间有着远远不符合年纪的坚毅与沉稳。
“这位兄台,我可以坐这里吗?”
正当李修思绪之时,一道稍显刺耳且干涩的声音,却是突然在耳边响起。
李修转过头,只见一位身着锦衣,手拿折扇的少年,正立在了自己的桌旁。
少年容貌虽显青涩,但也颇为俊郎,看上去,大概和二娃子年纪差不多,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
此时,见到李修正打量着他,少年显得有些尴尬,似乎并不善与人打交道一般,好一会,少年才再次出声:“早就闻此南风楼美酒佳肴之名,此次难得来一趟,却奈何无处落座,故而有此无理请求,还望兄台见谅。”
话已至此,李修也不好多说,点了点头,示意少年坐下,眉眼之间,却也不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要知道,他一身锦衣卫着装,旁人见到他,恐怕躲都躲不及,此人不仅不惧,竟然还敢单独靠近……
而且,此人衣着料子明显极为精致,言语虽有所急促,但有礼有节,这个年纪,便能这般模样,不是富贵子弟都不可能!
思绪之间,那少年又唤来店小二,点上数个酒菜之后,才看向了李修好奇问道:
“兄台不是京城本地人吧!”
“不是,外地之人。”
李修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他随手斟了一杯酒,递到了少年身前。
“按那店家所说,此乃天下七大名酒之首的秋露白,公子可以品尝一下。”
闻此言,少年看着身前酒杯,犹豫一会,随即端起酒杯:“那我就多谢兄台好意了!”
……
第三十章 京城
“好……好辣!”
少年似乎是第一次喝酒,学着李修抿了一小口,整个脸部都扭曲了。
李修抿了一口酒液,细细品味,却也没有过多理会这位少年,他此时,看着眼下的繁华喧嚣,却是忍不住再次想起了自己的以后。
在这个时代,作为一个过客,他能做的选择,似乎并不多……
“兄台似乎心事重重?”
少年心直口快,似乎并不懂得太多人情忌讳,
“哈哈,谁又没有心事呢!”
李修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酒杯灌了一口,纵使再醇和的酒液,如此多酒液一下入腹,那也是一阵火辣,身躯在这刹那间,亦是彻底被暖意笼罩。
“兄台说得也是,谁又没有心事呢!”
少年不知愁滋味,但他,似乎已经懂了一些愁滋味了。
片刻过后,少年突然看向李修:“听兄台口音,应该不是京城本地人吧?”
这话一出,李修亦是忍不住一怔,说起来,他都不太清楚,他在这个世界的家乡是在哪里了!
沉默片刻,他才缓缓出声:“应该……应该是山东人。”
“应该……难道兄台连自己出身何处都不知道?”
“年少懵懂,稍稍懂事便遭遇灾祸,沦落荒野,直接近来才侥幸入得锦衣卫……哪里又还记得具体家乡在何处……”
李修这话,自然是没有假,他虽只亲身经历了难民生活不过小半年,但这身体原主人,,可是自小便随着父母流落荒野,似乎是因不堪忍受地主压迫,逃难而出,而后又遭遇山贼,种种变故,颠沛流离,反正是真的惨!
不然这身体的虚弱病根也不会如此严重!
听到李修这有感而发,少年亦是一愣,随即也不禁露出一抹同情之意。
他见李修气宇轩扬,本还以为李修是富贵人家,受父辈受余荫,世袭锦衣卫,没想到竟还有这般苦难遭遇。
少年又疑惑问道:“灾祸横行,官府呢,没有救济灾民嘛?”
“官府……”
听到这天真的话语,李修笑着摇了摇头,这种话,恐怕也就只有这种未经世事的贵公子能够问得出口。
李修懒得多说,这少年却明显颇为不解,又出声问了一句。
见此,李修端起酒杯,看向这依旧喧嚣祥和的街道,脑海里却也不禁浮现出当初沦落难民群中的那段岁月,悠悠一叹道:“这世道,可不是如公子你想得那般简单!”
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似乎正是这京城的写照。
李修自问,他自己虽谈不上什么有太多家国大义,但那铭刻血脉深处的基因,却不时提醒着他,这个时代,对后世而来的他,有着太多太多难以释怀的悲痛!
李修没有说太多,他现在不过是锦衣卫微不足道的小旗官,而这位少年,仅仅看衣着气质,就绝对是权贵之家。
在这京城,任何一个权贵之家,对他一个小旗官而言,都是需要仰望的存在。
他不屑讨好,而且言多必失。
而那少年,见到李修这明显的疏远感,也不好多问。
时间推移,约莫半个多时辰过去,李修吃饱喝足,便告别那明显对外界颇为好奇的少年,独自一人走出了这座客栈,来到了京城的街道上。
京城自然也是有夜禁律的,李修虽不知道,但徐滔临走前,也曾特意叮嘱了一番,李修没记错的花,应该是一更三点敲响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后才能开禁通行。违禁者受笞打五十下。
不过,若是生育,疾病,死丧等人伦大事,自然是可以例外的。
一更属于戌时,大概相当于现代的七点至九点,一更三点大概是八点出头的时间,现在天黑不久,距离夜禁到来,还有颇长的一段时间。
此时此景,那酒液的后劲也涌了上来,整个人颇有些晕晕乎乎,再加之身旁的古风市井,竟也给李修一种恍若隔世的孤独感。
此时,酒楼之上,那少年端坐窗台边,打量着街道之景,最终却是不经意的定格在了李修身上。
他见过不少达官贵人,锦衣卫也见过许多,却从未有人给他这么一种奇特的感觉。
就好似……
众人独醉他独醒一般……
少年皱了皱眉,颇有些不解,直至李修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他才收回目光,沉吟片刻,亦是走出了酒楼……
不得不说,这身锦衣卫的皮,着实好用,一路上,纵使那些一看就凶神恶煞的地痞流氓,也绝不敢造次丝毫。
顺着这条街道,在附近转了一圈,大概了解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后,李修才慢悠悠的走回了客栈之中。
虽距离宵禁时间已经不远,但客栈之中,人依旧不少,李修也没太过在意,慢悠悠的晃回房间,不出预料,徐滔还没归来。
坐在房间桌前,李修揉了揉脑袋,闭眼片刻,才拿出那一册蛮牛劲。
翻阅片刻,李修便扎出养元桩,气血搬运,按照蛮牛劲的法门,修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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