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俗人 第1882节
秦琅打算推出的是有如西汉的郡国兼行制,比如说骑士领地内,封臣骑士们负责行政司法军事等权,自己管理内政,且按领地大小,需要提供一定数量的骑士和民兵等,并需自备武装,要统一接受秦家的指挥调度,类似于大唐的府兵,平时自备武装,打仗时得自带干粮,甚至平时除了训练,还要轮流去番上宿卫或戍边镇守。
而在各个骑士领之上,秦家会设立乡、镇或县、郡等更高级区划,会委派官员统一管理等。
既要保证骑士分封领地内的权力,也要保证秦家这个封建主的控制权。
重要的港口、关津等,肯定是秦家直辖控制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秦琅分封的诚意是很满的,并不是过河拆桥说变就变的那种。
之前秦琅本来是打算慢慢来,一步一步的,尽量低调一些,不要搞的过份张扬了,可是现在既然土人这么上窜下跳的,那不动真格不行了。
暂时也就顾不上其它了,把老伙计们都拉上,开干。
秦琅的这些旧封臣骑士,如今也都是一地乡绅,还普遍都在乡团中任职,手下的团练乡勇,多数也都是他们的村民们,不仅有着不错的训练水平,也还拥有基础的武器装备。
更别说,他们还都有一些自己的家丁护卫,那些人可是非常精锐的。
秦琅跟大家商议,大家把手里的船都凑一凑,有船的都尽量先调过来,各家的人马先在太平港分头出发,登船出海,先沿海南行去林邑沿海的占婆岛汇聚集结,在那边进行人员整编和装备补给。
毕竟在武安府兵器管制很严格,大家平时也只能拥有一些横刀、木枪、软弓这些玩意,如强弓劲弩硬矛大枪这些是不许拥有的,更别说陌刀马槊和铠甲了。
好在秦家在海外也早就建有不少秘密的佣兵训练营地,那里不仅训练佣兵,也悄悄打造一些一些铠甲军械。
对付岛蕃用不着太好的装备,横刀长矛再加软弓都远强过他们了,但有条件也不能浪费,有的就都配备上。
选择在林邑占婆岛也是因为这里不是大唐疆域所属,做事不用担心违反大唐律法,另外呢,还可以从林邑这边得到一些补给,包括装备等。
在这边进行装备补给和人员编配后,再往吕宋岛送过去。
众人都一脸轻松,对于平岛蕃土人毫不担忧,只要过去了,那还不手到擒来?
当年他们第一次南下上流求岛时,那时才多少人马?可不也把流求岛蕃打的落花流水,纷纷臣服?
他们在武安打俚僚,后来志愿从征句町、和蛮时,那些人不比金银岛上的黑瘦猴子们强?
众人都觉得这也就是三郎照顾大家,有意要给大家分一杯羹,否则秦家自己完全有能力灭掉这些土人了。
当然,也有人觉得秦琅这种利益均沾的做法,其实也是有意拉大家一起下水,毕竟大家基本上也都是出自朝中勋戚权贵豪强之家,哪怕是庶子别支,那也是一家人啊。
这么多人跟着秦琅占金银岛,就算朝廷有意见,可有这么多人在朝中帮忙说话,事情肯定也更有转圜余地。
喜欢吃独食的人走不远,能够利益均沾的人才能得众人支持嘛。
“来,举杯!”
“干!”
把酒倒满,众人一起举杯,豪气干云的大喊一声,干。
一仰脖子,一口干掉杯中酒。
贞观俗人
第1191章 吃不上四个菜
武安都督府长史王波利的坐在书房里,这几日武安都督府众秦家旧部齐聚魏公堡,这让他很不安。
可他百般打探,也只得到些简单的消息,据说是秦家在海外金银岛的矿场被土人袭击,秦琅要召集旧部过海去围剿土人。
王波利原为宋州刺史,后因曾依附于魏王而被贬为武安都督府长史,到了这繁华的太平港,才知道武安府这长史难做。
秦琅这个都督实际不掌都督府事务,秦琅长子秦俊虽为武安州刺史,但也一样不掌州务,都督府长史实际上是武安都督一府五州的最高长官。但来了这里才知道,秦家在此影响力太大。
事事都得考虑他们,甚至受他们影响。
而自秦琅从京中去职回到封地后,他这个长史就更难当了,如今秦琅又搞出这么大动静,却还处处不与他知晓,做为地方长官,他有义务向朝廷报告,而且他还拥有皇帝赐予的密奏资格,这种事情,更应当向皇帝密折奏报。
但是他又犹豫着,平时秦家其实对他也还不错,宋州刺史任上被贬来此后,秦家很给他面子,反正他这长史基本上什么也不用做,这里也一切井井有条,遇到什么麻烦事,直接找秦家,秦家一出面,就都解决了。
如果现在向朝廷奏报,那无疑可能会因此得罪秦家,以后估计在此就不好呆了。但不报告,可如果其它官员奏报上去,到时他又不免会被怪罪。
报告写了好几遍,每次写完又被他扔入了火盆之中。
“阿郎,有客拜访。”
“不见。”
“是秦家管事。”
王波利一听赶紧站了起来,“不早说,我亲自去迎。”
前厅里,秦管事正在喝茶,长史随从小心的侍候着。
“哎呀,秦管事怎么来了,可是魏公有事吩咐?”
秦管事笑着先送上了一份礼物,不是什么黄白俗物,却是一幅字画,居然是秦琅写的一副瘦金书法。
“哎呦,魏公大作,无功不受禄啊。”
秦管事开门见山,“魏公本来想亲自来拜访王长史的,只是又怕影响不好,所以便让某前来······”
一番话语过后,王长史表情凝重,心情更加纠结了。
秦管事说魏公召集旧部,确实是因为金银岛那边有土人袭扰,所以才找旧部过去帮助,这件事呢,魏公不希望朝廷那边被这点事打扰。
“王公今年快六十了吧?”
“嗯,五十九了,秋来便是花甲之年了。”王波利捋着胡须叹道,一生宦海沉浮,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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