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水浒之西门大官人 第720节
李纲和姚平仲听了,认为此时我众敌寡,金军败亡就在眼前。
种师道是在故意拖延进攻金军的时日,以便他的兄弟种师中能够领兵赶来抢功劳。
李纲和姚平仲都不愿让种家军多得战功,极力主张尽快出兵。
要等到春分还需十多日,已经渴望一场胜利的皇帝赵桓认为太慢了,表示自己等不了那么久。
于是,皇帝赵桓便下密旨给勤王军中的姚平仲及杨可胜二将,命他们在二月一日出击牟驼岗金军大寨。
杨可胜是西军猛将杨可世的兄弟,上一次偷袭燕京城时与杨可世一起从燕京城逃脱。
相比他的兄长,杨可胜思虑更为周密,杨可世欲在燕京城以身殉国时,正是杨可胜劝他不可枉死,要逃回去说明是非曲直。
接到皇帝出兵的密旨后,杨可胜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九百零一章 袭营失败
杨可胜深思熟虑之后,进宫求见皇帝赵桓。
见到皇帝后,杨可胜进言说此番出击胜了自然皆大欢喜,可要是败了,金军统帅如果发怒,或许会把在金军那边作人质的康王赵构和宰相张邦彦都给害了。
因此,杨可胜请求皇帝让他带一份起草好的奏折,上面写上“臣这次出击是自己的擅自行动,没有告诉朝廷和皇上就出发了,请皇上恕罪”之类的文字。
如此一来,万一宋军夜袭战败,金军看到这份奏折后,也无法责怪大宋朝廷出尔反尔,背信弃义。
其实,赵桓在下密旨偷袭金军时,就已经将康王赵构与宰相张邦昌二人的安危抛之脑后了。
张邦昌自不必说,作为前宰相王黼一党之人,皇帝赵桓对他心怀芥蒂,在派他去金军大营做人质时,已经不在乎他的生死。
至于康王赵构,其实皇帝赵桓对他这个九弟也谈不上有多少感情。
宋徽宗有二十多个儿子,有的是皇后所生,有的是贵妃所生,有的是地位低微的嫔妃所生。
因为母亲地位悬殊,皇子们在宫中的地位也大不相同。
比如当年的太子赵桓与三皇子赵楷分别是皇后和贵妃所生,自然是地位尊崇,有继承宋徽宗皇位的资格。
其他如五皇子肃王赵枢也是贵妃所生,在宫中的地位也挺高。
而康王赵构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妃子,如她一般地位的在宋徽宗的后宫中有上百个。
因此,九皇子赵构在宫中的地位也不高,与太子赵桓、三皇子赵楷、五皇子赵枢等人有云泥之别。
在太上皇赵佶仓皇传位给太子赵桓,自己离开东京逃往东南时,带走了最宠爱的儿子赵楷,却没有带赵构离开。
诸皇子亲王纷纷追随太上皇南下,康王赵构却留在东京汴梁城中,可见他在宋徽宗赵佶那里也是不得宠。
当太上皇带着众皇子逃走后,东京汴梁城中只剩下新皇帝赵桓、肃王赵枢和康王赵构三个宋徽宗的皇子。
当完颜宗望领兵杀到东京汴梁城下,要求大宋朝廷以皇子亲王为质时,曾指名道姓要三皇子郓王赵楷到金军大营。
可惜,三皇子郓王赵楷已经逃走了,只剩下五皇子肃王赵枢和九皇子康王赵构两个人选。
赵构自知地位不如五哥尊崇,大哥赵桓与大臣们心目中的金军人质必定是自己,与其被迫出城当人质,不如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还可以搏一个好名声。
因此,当皇帝赵桓问二位皇帝谁愿赴金军大营当人质时,康王赵构抢着出来,说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让皇兄有打败金军机会时不要顾忌自己的性命。
其实康王赵构心中苦呀,都已经二选一了,自己哪里还躲得过这一劫?
康王赵构表现出慷慨就义的姿态,其实何尝不是在提醒皇兄,在皇兄攻击金军时,皇弟我可是在金军大营中啊!
然而,比起一场大胜和自己皇位的巩固,九弟赵构的生死,对于皇帝赵桓并没有那么重要。
赵桓决定让姚平仲偷袭金军大营时,实际上就已经没有顾及康王赵构与宰相张邦昌二人的安危了。
杨可胜出的这个主意,倒也不失为一个补救之策,或许能够推脱大宋朝廷的责任,皇帝赵桓对他勉励了一番,同意他依计而行。
作为登基以来对金军发动进攻的第一仗,新皇帝赵桓对这次袭营十分重视,甚至事无巨细的亲身下场准备。
其实,皇帝赵桓生长在宫中,二十余年来养尊处优,哪里懂得甚么军事?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在袭击金军大营之前,皇帝赵桓特意找来了一个名叫楚天觉的术士,让他观天象、占卜、推算,选择去劫营的黄道吉日。
术士楚天觉念念有词,推算出二月初一是本年度最适合劫营的日子。
皇帝赵桓大喜,命人在开宝寺前树起三杆大旗,上书“御前报捷”四个大字,又在封丘门上安装好御幄、准备好车驾,准备亲临封丘门受俘。
仗都还没有打,皇帝赵桓就沉浸在胜利的幻想中,开始准备庆功受俘了。
如此一番折腾,就连城内外的百姓都知道二月初一这天在东京汴梁城附近将有大战发生。
有的军民甚至提前上城墙,准备观战。
自己的意图都大白于天下了,还怎么偷袭?皇帝赵桓的这些举动和措施,简直是荒谬绝伦。
姚平仲得知城中情况后,心中叫苦不迭。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二月一日夜里,姚平仲和杨可胜二将按照计划率领七千人出城直击金军营帐。
姚平仲命部将王通为先锋,带五百敢死队担任前锋劫寨。
王通带兵直捣两个营寨,结果都是空无一人。
王通硬着头皮带兵再闯第三个营寨时,黑夜中杀声四起,中了金军的埋伏。
完颜宗望白日里就发现了东京汴梁城中的异常,判断出宋军会来劫营。
因此,入夜之后,完颜宗望就命令全军披挂整齐,给宋军摆了一个空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