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水浒之西门大官人 第666节
一大早,张觉就命属下将领张谦率五百兵士前往左企弓等人的营寨,传令给左企弓、曹勇义、虞仲文、康公弼等人,约他们到平州城西的滦河西岸等候,说南京留守张觉将军与他们有要事相商。
左企弓等人虽满腹疑惑,但还是命人架上马车,乘坐着马车,在张谦的护送下来到了城西的滦河西岸,驻足于一片栗树林下。
此时河边的晨雾渐渐散去,滦河东岸的平州城远远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张将军,不知张留守何时能够到来?”
康公弼曾经来过平州城,与这张觉的部将张谦有过数面之缘。当初他自平州返回燕京城时,也是这张谦护送他离开的。所以,康公弼主动上前对张谦问道。
张谦是张觉的同族族弟,是他的心腹将领,所以被张觉安排来处决左企弓等人。
康公弼此人在地方上官声颇佳,曾经有乱贼强盗袭击攻占了他所治理的地方,但却没有杀害他,而是说他是好官,将他礼送出镜。
兼且康公弼与张觉是多年老友,为张觉在完颜宗翰那里说了许多美言。
因而,康公弼完全没有料到张觉会对自己不利。虽然张觉派人将自己一行带到滦河西岸的举动有一些奇怪,但他还是神色自如地与张谦攀谈。
张谦却是知晓,自己的族兄张觉在决定杀人造反时,可没有嘱咐自己放过故交好友康公弼。
张谦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康公弼,口中答道:“康公稍安毋躁,想来留守张将军少时就会赶来与诸公相会。”
司空曹勇义察觉气氛不对,就分付自己的下人收拾车马,说有急事需要尽快赶回营州广宁府,借以试探张谦。
张谦知道曹勇义是营州广宁人,对平、营二州也很熟悉,若是让他借故离开,只怕再难以搜寻。因此,张谦冷冷的答复道:“我兄张将军有要事与曹公相商,曹公岂可一走了之?”
曹勇义变色道:“我乃朝廷任命的司空兼枢密使,位在张觉之上。张觉岂能驱使我等?张谦,本司空要回营州广宁府上任了。张觉若是有事,请他到广宁府枢密院来见我!”
曹勇义说罢,就跳上马车,吩咐马夫驾车离开。
张谦大喝一声,命令手下五百军士将曹勇义和左企弓等一干大臣连同手下仆从都围了起来。
“诸公,我张谦只认得族兄张留守,不认得甚么鸟宰相、鸟司空。族兄让我带你们来此等候,你等就得乖乖的在此呆着!哪个不长眼的鸟官要离开,我张谦手中的刀可不会客气!”
张谦拔刀相向,逼得曹勇义不敢动弹。
“张谦,你、你好大胆!左相在此,你敢是要造反么?”
人群中有官员壮着胆子对张谦呵斥道。
张谦双目中寒光一闪,冷哼一声说道:“留守张将军命我看住诸位,请诸位不要轻举妄动。再有喧哗者,杀无赦!”
左企弓等人见那五百军士凶神恶煞般的盯着自己,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如何不明白平州有变。
张觉定是反了!若非如此,张谦这个小小的军将怎敢对朝廷宰辅大臣大呼小叫?
如今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左企弓、虞仲文、曹勇义、康公弼等人满腹经纶,此时却奈何不了一个手持钢刀的粗汉武夫。
左企弓长叹一声,悔不该拒绝皇帝完颜阿骨打派兵护送。
大臣们被困在滦河西岸的栗树林边一筹莫展,他们的仆从、马夫等人也吓得心惊胆战,瘫坐一团。
就在这时,只听得滦河东岸传来一阵马蹄声,十几骑从平州城飞驰而来,从木桥上过了滦河,直冲到众人身前。
为首之人,却不是平州城的南京留守张觉,而是他麾下的议事官赵能。
赵能来到众人面前,与张谦点了点头,也不下马,就骑在马上痛骂左企弓等人尽皆犯了死罪。
赵能在马上宣读了张觉与李石给左企弓等人定下的十条大罪:
天祚播迁夹山,不即奉迎,一也;
劝皇叔燕王僭号,二也;
诋讦君父而降封湘阴王者,三也;
天祚尝遣知阁王有庆前来计议而杀之者,四也;
檄书始至而有迎秦拒湘之议者,五也;
不谋守燕而拜降者,六也;
臣事金国而不顾大义者,七也;
根括燕中财物而取悦金人者,八也;
致燕人流徙而失业者,九也;
教金主发兵先下平州者,十也。
当众宣布了左企弓等人的十大罪后,赵能传张觉令,将此地所有官员缢杀,一个都不放过。
左企弓等人听了,全都捶胸顿足,痛斥张觉和身边的叛军。
康公弼听说张觉连自己这个老朋友也不放过,更是气得跳脚破口大骂,全无了一丝读书人的形象。
张谦听康公弼骂得难听,火冒三丈,从军士手中抢过一根绳索,要亲手勒死康公弼这个老匹夫。
当张谦冲到康公弼身边,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就欲下手杀人时,旁边的马车上,那个缩成一团的马夫突然间如下山猛虎一般飞扑上来,一刀劈在了张谦的头上,削掉了张谦的半个脑袋。
张谦惨叫声都未及发出来,就喷着血倒在了草地上。他惨死的模样,吓得康公弼和他身边的几个仆从尖叫起来。
“老爷是九纹龙史进!怕死的就缴械投降!”
那马车夫扯破身上的衣衫,露出一身刺满龙纹花绣的腱子肉,手里拿着一把亮闪闪的钢刀,威风凛凛的独自面对五百平州军士狂叫道。
这突然杀出的马夫不是别人,正是“九纹龙”史进。
在口中狂叫之时,史进已经手起刀落,劈死了身边的几个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