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水浒之西门大官人 第441节
何清骑马来到东皇庙外时,在树林里警戒的几个大汉跳出来牵住马,口中说道:“师兄回来了?师尊正在等你!”
何清跳下马,整理了一下衣冠,直奔东皇庙大门而去。
原本堵得水泄不通的庙门却露出了一条通道,让何清轻而易举地就走入庙里。
何清来到庙里大殿中,对着东华大帝神像下端坐的一个身影倒地便拜,口中说道:“弟子拜见师尊!此番入城,弟子已经打探得确凿消息,狗官们明日会将我教护法晁天王等人押送东京汴梁城。官军定于辰时出济州西门。”
……
何涛自兄弟何清去后,又与老婆吃了几杯酒,说了一些小话,方才洗漱就寝。
次日一早起床,何涛用过早膳,收拾停当,骑马来到大牢外,带着手下将囚车套上马,在门外排成一列。
统制官于直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五百他挑选的禁军官兵来到大牢前,看过何涛准备的囚车和铁枷后,很是满意,就命令当牢节级将梁山泊强盗贼首晁盖等人都押出来。
不多时,那节级就和一群狱卒押着晁盖、吴用、董平、李应、萧让、金大坚六个强盗头领以及宋江、柴进二人的家小出来,在于直和何涛的注视下,一一戴上铁枷脚镣,贴上封条,关入了囚车之中。
将这一干灰头土脸的死囚关入囚车后,统制官于直一声令下,五百军士押送着囚车就向城外而去。
何涛也领了一百缉捕使臣房的手下公人,跟着于直的军兵一同押送犯人。
出来济州城西门后,于直和何涛并骑而行,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于直对何涛问道:“何观察,此去东京汴梁,道路如何?可有需要提防的要紧处?”
何涛答道:“于统制,此去东京,都是旱路,途中要经过黄泥岗、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几处都是强人出没的去处,单身客人均不敢独自经过。那黄泥岗,就是当年晁盖等贼人抢劫蔡太师生辰纲之处,身后这些草贼最为熟悉。除此之外,道上别无险要处。”
“哈哈哈~有何观察与我同行,我无忧也!途中那些区区草寇,见了我高唐州的精兵强将,只会望风而逃,怎敢近我军之身?”统制官于直骑在马上顾盼自雄。
何涛与于直带着兵马出城后,沿着官道望西北而行,不觉间来到了济州城外的安乐村。
队伍正行间,何涛忽听得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哥哥,且喜又见到你!”
何涛循声一望,只见路边坐着几个闲汉,当中一人,可不正是自己的亲弟弟何清?
第六百零一章 贫道来也
何清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前,拦住何涛的马头,对他说道:“哥哥,兄弟在此等你多时了!兄弟知道哥哥这趟要出远门,特地用赢来的银子给哥哥置办了许多酒肉,为哥哥壮行。”
何涛闻言看去,只见何清身后的几个闲汉提着酒桶、端着食盒,跟着何清围了上来。再看路边,还摆放着二三十桶酒水,许多酒菜。
何涛见了,翻身下马,对何清问道:“兄弟,昨日我与你已经吃过酒了,怎地今日还要如此破费?兄弟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何清笑道:“好叫哥哥知晓,兄弟也不是一无是处之人。往日里哥哥周济给兄弟那么多银钱,兄弟也攒了不少。这几日手风顺,兄弟将赌坊里的人都赢了,得了几十锭白花花的银子。今日这些酒肉,值几个钱?兄弟我不过是聊表心意,让哥哥知晓兄弟也不是只能去哥哥家吃白食之人。哥哥,你先饮了这碗酒!”
何清说完,从身后闲汉提着的酒桶里舀了一大碗酒,双手捧着递到何涛身前。
此时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何涛与于直二人被何清拦下,身后押送囚车的兵士们都停了下来。何涛回头看了看长长的队伍,又看了看安乐村里看热闹的百姓,用手挡住何清的手,对他说道:“兄弟,你的心意,哥哥已知。只是哥哥现在公务在身,不敢饮酒,这酒就免了吧!等哥哥从东京汴梁城回来,再与兄弟开怀畅饮。”
何清道:“哥哥,这暑气渐起,你等也走了这许多路,纵然饮它一两碗水酒解渴,又当得多大的事?莫非哥哥当了差,连亲弟弟的酒都吃不得了?”
何涛正要再推辞,那骑在马上的统制官于直问道:“何观察,此人可是你的亲兄弟?”
何涛答道:“于统制,让你见笑了,他正是小人的亲弟弟何清。”接着,何涛又拉着何清对他说道:“兄弟,还不快见过高唐州兵马于统制。”
“小人见过于统制!于统制,小人斗胆请你下马吃一碗水酒,不知可否?”何清捧着酒碗,毕恭毕敬地对统制官于直行了一礼。
“哈哈哈~都是一家人,何兄弟怎地这般多礼!”统制官于直见这何清是何涛的亲兄弟,此地又是离城不远的村落,非是那黄泥岗、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之类荒僻险要之地,因此他全无半点戒心地从马上跳下来,接过何清的酒碗,侧首对何涛说道:“何观察,于某是个豪爽之人,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太过拘谨。兄弟为你践行,乃是人之常情,却有何不妥之处?吃他两块肉,喝他两碗酒,又算得甚么?这酒好香,于某正走的口渴,我就先吃他一碗了!”
统制官于直说完,“咕咚咕咚”地将手中那碗酒一饮而尽。
何涛见状,也不再推辞,接过何清递过来的酒,同样一饮而尽。
“好!于统制不愧是领兵大将,真是一个爽快人!”何清笑嘻嘻地又让闲汉们给于直和何涛二人端上一盒肉食,与二人下酒。
身后那六百兵士见了,个个伸长脖子闻着酒香,口中直流涎水。
何清见了,便叫那兵士们都来吃酒。那群兵士见统制官于直并未出声反对,顿时就丢了囚车,蜂拥而上,冲向路边的那些酒食。
囚车上,吴用那厮看见眼前的场景,微闭的双眼里闪过一道不为人察觉的光,开始悄悄地转着脑袋打量周边看热闹的村民。
于直与何涛带出来的这伙男女,哪里顾个冷热和好吃不好吃,酒肉到口,只顾狼吞虎咽。正如这风卷残云,落花流水,一齐上来将路边的酒肉都抢着吃了。
吴用有心试探,就对何清叫道:“都是同路人,怎地厚此薄彼,小生好是饥渴,你们也发发善心请我吃些。”
何清指着吴用喝骂道:“你是歹人,有何酒肉与你吃!这般杀才,快闭了口!”
吴用在囚车里咕哝道:“官府斩首之前也要让人吃顿饱饭上路,小生又如何吃不得?真是饿煞我也!”
晁盖在另一个囚车上闷哼一声道:“先生何必求那小人,没得辱没了我梁山好汉身份!老爷偏不吃他的酒肉,呸!”
董平、李应等人也恨恨地低声说,军师求他何用。
何清一边劝着何涛他们吃喝,一边指着晁盖骂道:“这杀才却是口硬!哥哥你在路上饿他几日,且看他还如何逞能!”
在何清与一帮闲汉的殷勤招待下,众人将何清备下的酒肉吃得一干二净。那统制官于直心满意足地立起身来,谢过何清后,看着乱哄哄的兵士们喝道:“弟兄们都吃够了吧?我们走!”
话音未落,于直只见一个个兵士都面面厮觑,走动不得。紧接着,兵士们口颤脚麻,都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再看身边,只见何涛瞪大双眼,用手指着何清,口中刚说了半句:“兄弟,你……”就软倒在地。
于真心知中计,急叫:“中了计了!”恰待去马背上取自己的长刀厮杀,不觉自家也头重脚轻,扑倒在马脚下,软做一堆。
“晁天王莫惊,贫道来也!众弟子,还不速速救人!”路边的赌坊里,忽然钻出一个身长八尺,道貌堂堂,身着阴阳八卦七星袍,背着松纹古铜降妖剑的道人来。
晁盖听得喊,抬眼看去,只见那道人八字眉下一双杏子眼,四方口外一部络腮胡,不是独自离山,形影无踪的“入云龙”公孙胜,还有何人?
“一清先生!晁盖在此!”晁盖突然见到公孙胜前来救人,顿时大喜过望,“哇~”地怪叫一声后,生生地用神力拗断身上的枷锁,两拳击碎囚车,带着脚镣跳下车,直奔公孙胜而去。
“入云龙”公孙胜亮相后,安乐村的村民们如同中了邪一般,都狂热地一拥而上,斧劈刀砍,手拉脚踹,几下拆了路上的囚车,将吴用、董平、李应等人都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