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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清朝当皇帝 第473节

好容易背罢了这篇枯冗文章,两个太监从大喜殿小心捧来了欢喜佛,放在案头,欢喜佛为男女合一佛像,成互相搂抱状,佛身上设有机关,控制男女性器,按动机关,佛就作交合之状,以此来将人伦大礼一目了然的告诉观赏者。郭曾炘告诉溥德要行人伦课后,他初始不明,待把欢喜佛摆弄了几下,又听郭曾炘朦朦胧胧的讲了一通儿,便已懂了三分,一张俊脸先羞红了起来。

“殿下,臣方才所讲你可听明白了?”郭曾炘合上手中的册子,一本正经的问呆立的溥德。

“嗯,有些明白,却不透彻。”溥德懵然答道。

溥德瞥了一下郭曾炘手中的册子,实际上他是似懂非懂,郭曾炘讲的实在是太正经了,一板一眼的念,浑然没有理会皇子懂不懂,一本正经的模样好像手中捧的并非“春宫册”,而是皇帝的“大诰”。见皇子说有些明白,郭曾炘也未追问,他为人一向严肃,这次是不得已被派来做皇子的人伦老师,在人前谈及那等羞于启口之事,巴不得这事早结束早好,哪会考虑眼前这学生懂还是不懂。再说这事是天生的,就算不教你,你上了床自己也会摸索,左右不过是个洞而已。这会要是和你讲得太过透彻,日后廷前如何相见。要不是国之礼仪所在,这等教习直接在民间故院学下岂不是更明了。

“那好,请殿下触摸佛身吧。”郭曾炘指了指殿中供奉的欢喜佛小声提醒溥德:“此佛名唤欢喜佛,内含机关,进出之道与臣方才所讲皆合,殿下可自己摸索一下,若有不明之处,再问微臣好了。”

“是。”

溥德拿起欢喜佛一阵摆弄,不知碰到了何处机枢,只听“嘎巴”一声响,那佛象下面突然伸出一根*,不偏不倚正插进了半边女像下身,溥德两手一颤,欢喜佛落在地上,自己早已羞得满面通红。

上人伦课时,师生都必须端庄严肃,不可儿戏,故郭曾炘见溥德的羞怯样子,心下好笑,脸上却是肃然,指着那欢喜佛下面随着机关不断进出的物件继续讲授起来。只可惜他如何讲都像是在讲皇帝大诰,本已差得满脸通红的溥德竟然听着听着便肃然起敬,如聆圣训。郭曾炘好容易耐着性子讲完,便又问皇子“懂得吗”,溥德只点头不作声。郭曾炘长吁一口气,这一堂人伦课便告终了。

掌灯时分,内官监将八名俏丽年长的司寝送到溥德寝宫,教习皇子周公之礼,此事在宫中虽然秘而不宣,却也有关朝仪,偏废不得。幔帐下,溥德揽着温香软玉,一个个媚眼如丝,俏生生望着他,一时间两眼迷蒙,平日里摸惯了诗书的手放在缎子般的娇躯上,竟忘了身在何处,烛影摇曳中是耶非耶?

第二天一早,京城相师便把卜算的帖子送到后宫,相师们只生了一颗脑袋,自然奉上的都是“大吉大利”。古人云:“男女无媒不交,无币不见。”取到了好彩头,静芬便命天使到梁府下聘,宫中办了个场子祝祷一番,天使便持节,带着礼物前往官学胡同。

檐下礼乐官一声高喊,奏“中和韶乐”,迎娶福晋的仪仗队已在乾清门外列队待发了。最先为步军统领衙门马队,以下为北京警察厅马队、保安队马队和军乐队,继而是一顶黄缎银顶轿和三辆黄缎银顶车。再往后是七十二个手执彩旗、太平伞的执事队伍,还有众多轿夫抬着的四驾黄亭。

再往后又有六十个手提宫灯的太监,左右跟着王公大臣,这后面才是统率迎亲仪仗的最高官员:手持“圣节”的正天使醇亲王载沣和手捧“圣旨”的副天使端郡王载漪,八名御前侍卫在正副使左右扈从,身后还有人捧着香炉,上插四炷香,一丝丝轻烟旋入霄汉。

风雷激荡三千里 第六百四十五章 洞房花烛

钦天监司官高喊一声:“吉时到!”若干女官陪同着溥德,把一柄“御笔用宝龙字如意”安放在凤舆内正中。随后起轿,从东华门出宫。凤舆发走之后,载涛之妻等福晋、命妇、女官又前往洞房,为新娘和新郎铺设喜床。迎亲队伍超过三千人,由东华门出东安门,浩浩荡荡向北而去。经北池子,往西北进三座门,过景山东街,出地安门中门,沿地安门大街入官学胡同。一路之上,黄沙铺道,净水泼街,到处有红、黄两色装饰,这里从昨夜起便由警察厅戒严,马路两旁仍是人山人海,万头攒动。大体都是住在这一区段的居民,却不许随意走动。至于得到允许可以观礼的中外人士,都佩戴一枚朝廷发放的钢质徽章,见章放行。

“来了!来了!大人,迎亲的队伍来了!”家人一声回报,胡同口鞭炮齐鸣,来观礼的梁家亲朋与院部大臣立刻开始贺喜声不断,喧闹的声音让在后院房中等待的梁家小姐春心为之一动。

昨晚沐浴时,令娴的母亲和丫鬟恨不得把她搓掉一层皮,沐浴之后,反复用以绿豆粉、西域香水、揉面擦身。再用蜂蜜、玫瑰花瓣涂面,又用羊脂、素馨香反复涂抹。一大早起来,又在她脸上扑香粉,画眼线,涂眼影,描青眉,抹红唇,再在两个脸蛋儿上,鼓捣出两块颊红来,如此一鼓捣,此时的令娴像极了瓷娃娃,却是端庄有余,可爱全无。

对着镜子仔细又照了一次后,令娴忐忑不安的用小手紧捏衣脚,芳心乱跳,一对儿亮闪闪的眸子一瞬不眨的瞧着窗外。对于皇子溥德,她没亲见过,可京城里的传闻早已铺天盖地,丰神俊朗、才华横溢,堪称万中无一,早就是各家香闺心里的不二之选,今番自个儿能被皇子选中,用爹爹的话说就是“梁家祖坟上冒了青烟儿”,皇上对梁家龙泽深厚。女人一辈子最激动的两件事情便是嫁为人妇和喜做人母。

“小姐,夫人吩咐了,等会儿用这块红帕罩头,罩上去后便不能拿下来,要由殿下亲手摘下,要不然可就不吉利了。”贴身丫鬟小云小心翼翼的将一块红帕放在床头桌上,笑着收拾桌上的物件。

令娴突然开口说道:“小云,迎亲的队伍来了吗?”

“外面的鞭炮把耳鼓都震聋了,小姐干嘛还要问我?难不成等得心焦了。”

令娴脸上一红嗔道:“死丫头,少贫嘴,不许胡说。”

小云扮个鬼脸:“不说就不说,又不是我嫁人,嘻嘻。”

“你早晚也躲不过这一遭。”令娴轻笑着又瞧着窗外,心下更是忐忑。

府门外,梁家上下但凡是能动弹的,这回倾巢而出,就连前日卧病在床的厨房马四奶奶也不知吃了什么回春药,一大早便活蹦乱跳的起床梳洗,把个管家齐五看得直愣眼,寻思大夫不是说了,马四奶奶这身子骨眼见着是不行了,怎么个今儿却又如此精神,莫不是回光返照。想到这儿,齐五心中打了个突,今儿可是小姐出嫁,嫁的还是当今皇子,这马四奶奶要是回光返照,眨眼间人就没了,没得寻了个大大的诲气,搞不好自己吃饭的家伙都保不住,便提心吊胆在马四奶奶后面跟了半天,直到瞅出这老太婆不是回光返照,齐五才放下心。马四奶奶若不是真的病好,她从厨房偷的那猪蹄哪能吃得下?

载沣带领的迎亲队伍到达官学胡同口时,梁家人已经在大门外全部跪着了。

载漪宣读了圣意,梁家人山呼万岁,然后眼睛全骨碌一下瞄向了载漪身后的那四乘黄亭。里面都是皇家送来的聘礼,虽隔着轿帘瞧不真切,但都猜着皇家的聘礼那还了得,金山银山不敢说,起码那珍珠、玛瑙多得也能码成小山。这聘礼不光有梁小姐和他父母兄弟的,就连家丁、奴仆人人也有份儿,折算下来,人人也能发笔小财了,的的确确是甘泽普降、皇恩浩荡了,喜得那些家丁丫鬟乐得合不拢嘴。

“臣内阁总理大臣梁启超见过天使大人!”梁启超端端正正的给天使施礼,从载沣手中接过溥德的生辰八字,转手交给相师,相师是钦天监派来的,只略略的拿眼一扫,装模作样的掐捏之后,便挤眉弄眼的开始道喜。

虽知道纳吉纳征只是走过场,但听了相师的道喜,梁启超还是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要把女儿送上凤舆,这门“皇亲”就算结定了。

载沣、载漪领着随行官员太监们在梁府喝了喜酒,令娴披着盖头由几个“全活人儿”搀扶着盈盈而出,溥德也来到正厅,挽着令娴的纤纤素手,梁启超先向皇子行礼,而后携了夫人李慧仙在堂前坐定,新郎新娘向二人行三拜礼,这才踏上凤舆。临出门时,令娴的两个兄弟在后送了姐姐一程。

“起轿!”礼部右侍郎郭曾炘一声吆喝,迎亲队伍开始向来路返回。锣鼓、喇叭一通吹打,鞭炮皮子崩得满地皆是。

皇宫里自是另一番喜庆场面,景阳宫里到处张灯结彩,贴着红色烫金双喜字儿,置着大蜡烛,挂着王公大臣们送来的喜联,御路上都铺了红毡子。中和韶乐设在太和殿前,丹陛大乐设在太和门内。法驾卤箔陈设在太和殿丹陛及庭院内。皇子妃仪仗陈设在午门之外,外面的杏黄色缎子帷幔上,用金线绣着大凤凰。

好容易忙活到天黑,新郎新娘都累得直不起腰来,渐渐的,天上升起一点星月,不相干的人都已陆续退下,宫女掩了门在耳房听事。溥德一步步来到寝室,只见新娘子坐在床沿儿上一动不动,仿如木雕泥塑一般,溥德来到身前,灯下见她身子一震,便止住了脚步,两人都不言语,便这么一立一坐,良久无声。

半晌,溥德又欺近了些,伸出手来想去揭盖头,手却停在半悬空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缩了回来,一颗心扑通通直跳,昨夜虽经过了一番“司寝”,尝到了男女乐事,可新娘子到了眼前,他心思里却有些游移。先前便听皇后额娘说了新娘子千般好处,相片上倒也是个端庄俊俏的人物,可真要揭开盖头,心里又难免忐忑。溥德深得诗书教化,到了此时,上书房罗振玉师父那番理学大篇又冒了出来,君子不盗不银,我是堂堂皇子,万要检点着些,莫不可唐突了佳人,到了这番光景,溥德竟也天人交战起来,平日里那股子迂腐劲儿也出来了。

新娘子听着脚步声便在左近,来来回回的,却不揭盖头,心里也焦躁起来,心说都说二皇子才华横溢,难不成竟是个书呆子?可婚前母亲便在耳边喋喋不休,说入了宫廷不比家里,凡事要端庄、检点,莫失了闺秀的风度。此时心里焦躁,却只得静静等着。

忽听溥德低声吟道:“兽炉沈水烟,翠沼残花片,一行行写入相思传。”

自己便也信口拈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溥德吃了一惊,瞅着新娘子愣了半晌,又吟道:“只愿卿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那边也吟道:“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谁人说。”

溥德喜上眉梢,到了此时再不犹豫,一把揭开了红盖头,烛光灯影里,一个俏生生、粉奈奈的脸庞映入眼帘,令娴偷偷瞧了对方一眼,便又低下头,一张俏脸早已羞红。溥德煨着身子坐在床沿儿,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瞅着令娴,不觉间竟似痴了。

忽听墙角自鸣钟当当当的敲起,溥德便如触了电般一把握住新人的双手,只觉得触手处温润如玉,心头的波澜层层叠叠的生了出来,轻声说道:“没想到你竟如此美貌。”

令娴缩回一只手来搓着衣角,低眉说道:“照片上便丑了吗?”

溥德随口恩了一声,立即觉得不妥,又道:“不是,我说照片不及你美……”

令娴掩口笑道:“二皇子不愧是读书人,竟拿诗书来与人家调笑。”

“我也是有感而发,哪里来的调笑。”接着便信口说:“君子不盗不银……”

令娴笑得更甚了,“二皇子诗书教化得好,说出话来这般有趣。”

溥德脸上一僵,灯下观美人,越看越爱,把令娴的手握得更紧了,“平日里阿玛督导甚严,书读得多些,因此便有些迂腐了。”

“我倒觉得你心性直率,不会花言巧语,比那些京城里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强多了。”

“是吗?我倒没有留意这些,也没成想你也是诗中的魁首,正……正和了我的心意。”

令娴把头放的更低了,嘴里说:“你的心意我哪里解得,和与不和的与我有相干吗?”

“自然是相干,当初英文师父庄士敦说,男女之间有许多一见钟情的,以往我偏不信,这番才领会得了,灯下一望,恍若故人,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一见你便没了奈何,手脚没着没落,一颗心便再也离不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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